书中,或许是觉得自己前面的内容干货不多,作者在书的最后还附上了三张图片,其中蕴含了别人杀招的拳意,以供学习者借鉴。
而第一张图名为鬼捉心,代表着阴险狡诈充满恶意的拳意。
这样的杀招在战斗中使用,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没有痛感的取走敌人的心脏。
这一下十分诡异,出招者一摸一掏,敌人的胸口就真的出现了一个光滑的凹洞,而且要等十几秒,身体才反应过来,血才会流出来。
第二张图线条规整圆润,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大海般包容万象,也如和煦的阳光般中正平和。
“无涯。”这是这一招的名字。
它看起来不像杀招,倒是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在这种拳意影响下,其它人反而感到舒适。
但若是细细感觉,就能感觉到其内部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一招打出,如海浪一浪接着一浪,也犹如太阳永不熄灭,敌人仿佛面对着一波永不停歇,看不见尽头的攻击,心中看不见抵抗的希望,往往意志会先一步崩溃。
第三张图线条张扬,如同黄金宝石一般闪耀发光,像是在像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的存在。
“天命在我。”是这一招的名字。
这一招实在太张扬,用出这一招的人就像是天地之间唯一的主角,舞台上的唯一主演。
面对这一招,所有人在其面前都会自惭形秽,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只能成为其脚下的踏脚石。
后两幅图虽然对人的意志冲击也很强,但远不及第一幅那样致命。
如果把后两幅图放在一开始,没有拳意的人看到了也会知难而退,休养几天就能调理好精神,但这个作者却把鬼捉心放在了开头。
王远能感觉到作者深深的恶趣味。
合上书,王远感觉自己的拳意又进一步得到了磨练。
那三幅图,绝对是把拳意练到了实质的人才能画出来的东西,只有练成了实质,才能在这些东西上留下自己的意志。
与这样的意志对抗,对于拳意的进步大有裨益。
“自己的拳意,到底是什么呢?”
王远能感觉到自己的怒,但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怒?
“老大!老大!”
阿帕查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什么事?”
王远觉得之后还是要提升一下阿帕查的心理承受能力。
作为组织的高层,不说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至少也得做到不什么事都一惊一乍吧?
“老大,有一群人进了灰河,领头的指名道姓要和您谈,他们有二十多个人,而且每个人都带着枪!”
“执律庭?”
王远觉得不太现实,按照自己做的那些事,执律庭要来早就来了。
“不是,领头的像是个贵族,那些人也像是贵族侍卫。”
又是贵族。
王远眉头一蹙。
自己还真是一个贵族吸引体质。
会是谁呢?莫非是巴伦西亚家族的人来为埃德尔报仇?
“你们清个场地出来,我倒是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乐园,在王远的改革下,现在这里已经比以前干净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一些少儿不宜的娱乐内容,但也在正常人的接受范畴内。
王远把会客的地点放在了一个酒吧,在进行清场后,他坐在吧台前,等来了这一批不速之客。
“王远!你犯事了知道吗!”
领头的是一个蓝色头发的中年男人,他的气场十足,一开口就是一通居高临下的质问,而他身后的守卫也适时地举起枪对准王远。
咔嚓!
王远身后的手下也不甘示弱地举起枪瞄准中年男人。
“你似乎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二十多把铳枪,要是一齐发射,不说老虎狮子,就连大象都会被打死,被这么多把枪指着,王远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呵!我是文森特·佩利卡德,你应该知道这个姓氏的意义!”蓝发男人掌中的手杖重重敲打地面。
佩利卡德,伯爵家族。
对于自己经常惹的贵族,王远还是花时间了解了一下。
在枫丹廷,贵族几乎把控了除了立法和司法以外的所有权利,而这其中,势力最庞大的有八家,人称“三公五伯”。
三位公爵。
蒙莫郎西公爵,洛林公爵,杜兰德公爵。
五位伯爵。
佩兰伯爵,巴伦西亚伯爵,佩利卡德伯爵,贝尔伯爵,爱德华伯爵。
这么看来,加上今天的佩利卡德,自己已经惹了三个伯爵家族的人了。
“原来是佩利卡德伯爵家的人,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王远语气轻浮,右掌抱左拳,行了一个礼。
这是凶拜,一般用来吊丧。
文森特目光紧盯着王远:“桑铎是我们扶持起来的人,没想到被你杀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今天是来报仇的?真是好大的阵势。”王远想到了桑铎的蓝色头发,虽然提瓦特发色很多,但文森特和桑铎之间相同的蓝色头发绝不是巧合。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这取决于你。”文森特说,“我们在灰河需要一条狗做事,但狗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你今天跪下,亲吻我的鞋尖,宣布成为佩利卡德家的狗,这个位置你依然能坐的下去。”
桑铎虽然也有着一头蓝色头发,但文森特知道,他只是家族里一个人在外面乱搞时诞生的私生子。
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家族看重利益,如果这位新上任的王远愿意为家族效力,家族也不是不能赦免他的罪过。
“你在灰河里杀了这么多人,真以为上面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们截留了文件,现在执律庭的人早就把你押到梅洛彼得堡了。灰河是可以死人,但绝不能死这么多人,这里毕竟是枫丹廷!”
王远鼓掌:“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
“你当然要感谢家族的仁慈。”文森特对王远的反应很不满,“在来的路上,我看到你关闭了人口市场,还以为是你想抢这一口饭,可没想到你居然释放了那些奴隶,你知不知道,一个优等的奴隶能在须弥的沙漠卖出多少钱?”
“原来这些奴隶市场是你们的。”
王远笑容突然变得冰冷,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先退出酒吧。
那些奴隶市场,把普通的平民抓进去,通过鞭子和火钳让他们屈服,最后再用来取悦客人或者卖往他国。
在捣毁市场后,王远逼问了市场的老板,可没想到老板也不知道市场真正的主人是谁,只知道平时是桑铎来负责这些事。
现在正主倒是自己找上门了。
“看来你想通了?也是,做贵族的狗有什么不好,在外面想要当狗的贱民可是能从沫芒宫排到白淞镇,现在,我允许你亲吻我的鞋尖了。”
在文森特看来,撤走手下无疑是示弱的表现。
“是的,我想通了。”王远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