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丈夫回来,方柠芷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这才问道:“怎么样,跟你爸妈聊得如何?”
丈夫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水杯走到床边坐下,这才沉闷地说道:“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出乎我的预料,我原本以为我爸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你之前说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相信。
但我刚才问出来之后,他们居然说这件事情他们早就知道,只是因为太疼爱我妹妹,舍不得她吃苦,所以才会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她从家里面拿钱去养着那个无底洞。”
他这么说话的时候,精神有些颓废,又有些自责。方柠芷看着他那个样子,也有些不忍心,说道:“这件事情,我作为她最好的闺蜜,也没有发现,她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不能说你太不关心她了,只能说那个凤凰男太厉害了,把你妹妹改变了。”
丈夫摇着头说道:“我确实有些不够关心,但是我妹妹或许早就是这样了,并不是谁改变了她,也可能是她本性就是如此,那个凤凰男只是一个引子罢了。”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叹息一声说道:“我刚才跟我爸妈也说了,如果要挽救她的话,就不能不狠心。必须要狠下心来,让她知道家里再不会给她钱,也要让那疯狂的一家子知道,从她手里面再也拿不到钱,他们才会和我妹妹割裂。
我妹妹才能够回心转意回到家里来。日后我们再给她找个长得好看一点、好拿捏、能控制的,以后才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方柠芷却开口问道,脸上还带着担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过程中,万一要是他们伤害你妹妹怎么办?你妹妹那个性格,你想把她叫回来,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万一要是他们把你妹妹伤害了,你想后悔都没有机会。”
方柠芷的丈夫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或许吧。我会派人去保护她,但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她自己也不愿意走,那也只是她自己的问题。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能不能成,就看她自己的。”
两个人聊了一阵,最后觉得好像也只有这样,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看天意了,那个小姑子的情况实在是没有什么药可救了。
重病要下狠手,要不然又如何能够治疗?
因为讨论这件事情花了很久时间,所以他们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秦晚晚也已经从外面回来,他们居然还没有讨论完。
第二天早上,秦晚晚醒来之后就赶紧洗漱一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实际上她并没有太多的东西,来的时候就是一个药箱、一个背包,没有别的东西了。
她走出来的时候,老医生坐在外面正在喝茶,看到她出来,老医生开口说道:“要回去了吗?”
秦晚晚点点头:“是啊,都已经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回去了。家里还有任务要安排,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所以必须要回去了。”
老医生点点头,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他从一旁的凳子上拿出来一本书递过来,放在了离她比较近的那个桌子上。
秦晚晚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突然拿出来的这是什么东西,用疑惑的眼神看过去。
老医生笑着说道:“这是我这一辈子的行医心得,还有一些经验,我自己的一些经验之谈都写在这里面了,希望能对你有用。”
秦晚晚有些惊讶,她倒是没想到,这位专家组的老医生居然会如此慷慨。专家组的老医生医术绝对是顶尖的,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很难找到比他更好的医生了。他这一辈子的经验都浓缩在这一本书里面,居然愿意送给她。
要知道,很多中医都是有门户之见的,就算都是徒弟,非自己的衣钵弟子,这种经验都不会完完全全地交给对方。
老医生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跟我们分享的那些东西,比我这辈经验之谈要珍贵得多,既然你也这么大方,我自然也不会比你差。”
说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自信又傲娇的意味。秦晚晚也只是笑了笑,当即就大大方方地接了过去,开口说道:“那我就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它、研究它,为更多的病人服务。”
“送给你了,要怎么处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也不用问我,好了,我要吃早茶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这老医生还挺傲娇的,秦晚晚也笑了笑,并没在意,把那一本经验收起来。她决定一定要好好地珍惜这一次来帝都获得的财富,里面也有一批医书,价值也很高。
秦晚晚决定都好好学习,未来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捐出来,为祖国的医药事业和医术发展做贡献。
出来之后,秦晚晚去了隔壁的屋子,方柠芷喊着她上去了。上次她和父母聊过之后,老两口也对秦晚晚道歉了,秦晚晚自然也是原谅了他们。
“要走了吗?” 老爷子开口问道,事实上,飞机是早就安排好的,什么时候走他最清楚,一大早就安排着去赶飞机了,好在时间还充裕。
秦晚晚点点头:“是呀,一会儿就去赶飞机了。还要多谢老爷子给我安排的飞机,要不然我光是坐火车回去,就得花三天时间了,我还得在家里面办些事情。”
这一次不是直接飞海边那边,路上得先去方晓东他们老家那边,要去处理家里的事情。既然知道方晓东并不是鱼凤瑶的亲生子,那方晓东一家自然不能够再留在那边。但这一次回去想要把家里人都带出来的话,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首先鱼凤瑶就不是那么好处理的,这女人还是挺聪明的,也深深知道自己最大的 “武器” 是什么。她不会任凭秦晚晚那么做,一定会破坏她的行动,一定会死死抓着方振汉 —— 这可是他们一家子未来好生活好日子的希望,她又怎么可能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