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师兄,我……”
肖阳丢出剩余的副旗,头也不回地开口道:“先不说这些,帮我来控制法阵。”
“好。”来人正是刚结成金丹的金柳儿,虽然此刻她的气息还未稳固,但只是控制阵旗,却也算不得什么。
随着金柳儿的加入,原本半透明的黑幕也是变得充盈了起来。玄阴煞气不仅能迷惑心智,更能腐化万物。
困在阵法中的电灵愈发狂暴起来,周身雷光不断,试图冲散这些煞气。只是在庞大的玄煞黑雾之中,这些雷光却是石沉大海,掀不起半点波澜。
三人口中念诀不断,充盈的灵力不断涌入阵旗之中,不过数日功夫,阵内便是没了反应。肖阳还不放心,毕竟这是天地生灵,手段奇特,还是多加炼化几日再说。
又是过了三日,金柳儿因为刚刚晋升,法力本就不足,眼下更是快支撑不住了。肖阳心念一动,将两块副旗收回,接着抛出两枚丹药给到金柳儿和分身,“你们先休息。”
说罢,肖阳控制着主旗飞到法阵旁边,黑雾玄煞之气散去,只是其中哪里还有电灵的身影,想来是被大阵完全炼化了才对。
肖阳为人谨慎,也不撤去阵法,眉间竖目睁开,猩红的眼球四下探查,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收起主旗。
“咦。”玄煞之气注入主旗后,肖阳便察觉有一丝变化,连忙放出神识浸入,却见一股能量异常精纯的电精混在其中,旁边更是只有一个拇指大小的蓝色电灵沉睡。
“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此地如今毕竟是在海族的管辖范围,刚才大战引发的波动,恐怕不久就会引来海族强者。
肖阳收回分身,问道:“师妹可还好?此地危险,我们先离开吧?”
金柳儿闻言点点头,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肖阳收回布置的阵旗,随后祭出玄雷剑,说道:“师妹如今法力不足,还是乘我的飞剑吧。”
金柳儿脸颊一红,轻点螓首飞到肖阳身后,轻轻拽住他的青衫,破开而去……
十余日后,肖阳带着金柳儿来到东周国边境,这才放下心来,“师妹,在下需要离开了,此地已然安全,便不随你去浔江城了。”
金柳儿知道肖阳是要去寻找仡昕妍,只是心中颇为不舍,“师兄,此番多谢你护法,待你寻回仡峰主,柳儿再设宴报答。”
肖阳笑了笑,摆摆手道:“师妹不必客气,那我先告辞了。”
看着肖阳渐渐消失的身影,金柳儿不禁有些落寞,随后好似下定了决心,毅然转身离去……
数月后,通天河。
肖阳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滚滚河流,试着御剑横渡,却不知为何,河流上空好似有禁制一般,无法飞行。这让原本心情不错的他,变得郁闷起来。
话说肖阳与金柳儿辞别后,便是一路向南,穿过东周国,随后又是马不停蹄地横渡南方的黑齿国,耗费数月时间,才到达此处。
期间,肖阳自然已将三都玄煞阵主旗中的那雷精和雷灵取出,发现这雷精竟然是传闻中十分罕见的天材地宝,雷火之精。这雷火之精乃是在雷电汇聚之地,经过万千年演化,才有可能诞生一丝的天地灵物,没想到竟从雷泽中的电灵处获得,真是意外之喜。
而那拇指大的电灵自然便是先前对战的怪物了,只是它已被肖阳打回原形,眼下毫无灵智,仿若刚出生的灵兽一般。肖阳施展血禁融魂之术,将自己的灵魂印记打入其中,发现果然有用,一想到之前与它对战的情形,肖阳自是满意,说不得以后也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是以,一路上心情都不错的肖阳直奔南疆巫族之地,临到通天河时,却发现飞剑突然失去控制,险些从上空跌落下来。要不是肖阳身法不错,否则从万米高空坠下摔死,那便是要闹大笑话了。
一连数日,肖阳都在观察这通天河,却发现自己毫无办法,不禁恼怒道:“难道要我游过去不成?”
可是看着河里的滚滚巨浪,还是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暗忖道:“这河里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贸然进入的好。”
“也不知妍儿她们是如何过去的?”肖阳摸了摸下巴,随即一个闪身,向着远方飞去……
数日后,肖阳总算在飞剑上探得一个小镇,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使了个遮息术,将自身的修为遮掩到凝液初期,这才寻了个没人的角落降下飞剑。
“柳心镇。”
肖阳看着镇门上的三个大字,嘴里喃喃念了句,便是跨步走了进去。
这小镇属于黑齿国南部边境,人口不算多,此地离最近的通天河边不过三十余里,想来应该有渡河的办法才对。
肖阳走了片刻,总算遇到一个修士,便上前询问道:“这位道友,在下初来此地,想去通天河对岸,不知道友可知有何办法?”
那修士不过聚气修为,感受到肖阳身上散发的威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拱手回应道:“这……这位前辈,想要渡通天河,需要找柳家才行。”
“哦?”肖阳心中一喜,此地的修士果然知道内情,不由问道:“道友,这柳家在何处?”
“镇内最大的府邸便是柳家,以前辈的神识,很快便可找到的。”
“多谢道友了。”肖阳点点头,散开神识,很快便是找到了目标,迈步而去。
来到柳家府邸,门口的守卫竟有聚气修为,要知道肖阳在这小镇内走了半晌,才碰到一个聚气散修,可见这柳家应是有些实力。
抖了抖身,肖阳来到门前,拱手道:“两位道友,在下初到贵地,想渡过通天河,不知可否帮忙禀报管事之人。”
“这……”两个守卫探不出肖阳的实力,不敢怠慢,拱手道:“前辈稍候,待我等禀报。”
“嗯。”以肖阳如今的实力和为人,自然不会刁难这些低阶修士,稍等了片刻,便见那守卫跑了出来,同行的还有一位凝液初期的儒冠男子。
只见那人上前拱手道:“这位道友可是要渡过通天河?”
“不错。”肖阳点头道:“在下近期便想渡河,不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儒冠男子面露迟疑之色,肖阳心中一沉,不禁问道:“有何不妥之处?”
“这位道友,我柳家确实有渡河的办法,但眼下通天河乃是潮汛期,河流湍急,根本无法渡过的。”
肖阳颇为郁闷,连忙问道:“那不知何时才可渡河?”
“需等上五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