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侯府待了三日,其间大伯四人有所好转。老国公便想尽快启程回暮云红雪苑休养。
如今他们还算是朝廷的钦犯,虽然不会有人来追究,但是还是低调一些回去好好待着吧!
郭昙舍不得云亦朵总想将她留下来,可是云亦朵心里一直装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张琼。张琼最近都没有出现,就连祖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见他现身,她有些担心。
她曾经问过云飞扬,但是云飞扬只说他被流云派的事情绊住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却根本没告诉他。
当云亦朵跟着老国公一行人启程前往暮云红雪苑的时候,郭昙泪眼汪汪地看着她,那依依惜别之意,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竟然惹得如此可爱的女子伤心落泪。
可是,事情分轻重缓急,她还是要先去弄清张琼的情况。至于郭昙中毒的事情,她想再等等,明年开春她的五姐就会从海外归来,对于海外的事情,她了解得更多一些,先问问五姐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离开暮州,众人兵分两路。毒王护送祖父一家回去,而她则央求着云飞扬带她去一趟流云派。
一路上,云飞扬都阴沉着脸,因为他并没有探出张琼的情况,流云派把消息封锁的死死的,但是他感觉这一次是大事。他并不想让云亦朵去,可是,云亦朵心意已决,他也不想违背她的意愿。
流云派在昶州境内,二人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毫不客气地说,流云派是江湖上第一大派,因为它的占地足足绵延半个君山山脉,最为壮观的就是三山五殿,也就是流云派的中央生活区。
三山即为凌云峰、霄云峰、凌霄峰,此三处山峰上共有五处大殿。分别是中间最为高耸的凌霄峰上的九重凌霄殿、左边凌云峰上的左凌殿和左霄殿和右边霄云峰上的右凌殿和右霄殿。
两个人一路入了君山,没有歇马,直接来到了凌霄峰山脚下。那山脚下有一面积不大却很干净的小茶馆,名为夫妻茶馆。
两个人来到夫妻茶馆后,便不由自主想在里面歇歇脚,喝喝茶。
夫妻茶馆里面没有夫妻,只有一个白发老婆婆,她面相极善,一步三摇地给两个人倒了茶,便坐在两人旁边不住地看。
“您是欣婆婆吧?我是云亦朵。”
云亦朵向老婆婆露出最甜的笑意,欣婆婆也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
“老婆子知道姑娘。那臭小子每次来喝茶都要念叨几句。你是她的小媳妇。”
“嗯嗯,是我。我们来看看他。”
“唉!朵朵啊,老婆子这么叫你,可以吗?”
“当然啦!婆婆有话跟我说?”
“那臭小子啊,怕是没有福气娶你啦!他呀,在从灵穹回来的路上被人重伤了。一路被流云派的弟子护送回了凌霄殿,如今还没醒来呢!”
“重伤?”
云飞扬听此不由眉峰紧锁,他没想到流云派死死瞒着的消息竟然是这个。这几日他见云亦朵担心张琼便派人查了消息,只查到张琼从灵穹回来后一直待在凌霄殿,却根本不知道他被重伤了。
而云亦朵听到这个消息也坐不住了,起身跟婆婆告了罪便飞身朝山上而去。云飞扬也紧随其后而去。两个人来到半山腰,便看到了那高耸入云的凌霄宝殿。
自上而下,依山势而建足足九层院。每层院落都有一个月隐山庄那么大,那气势,那森严之感,不愧为江湖第一大派。
“这里比皇宫还要大几分啊!”
云亦朵惊叹的同时,抬头看了一眼那高耸的大门,上面明晃晃三个奇丑无比的大字:“流云派”。
“这字可真是丑。”
云飞扬嫌弃地看了看那字,嘴上没说,却从空间中暗自跟云亦朵说了一句。云亦朵再次抬头,点了点头,同样暗自跟阿兄说了一句。
“确实丑。”
此时,早已发现二人存在的门内弟子见他们二人都望着那门派的牌匾,心中不知道第多少次哀怨。
想他堂堂流云派,竟然连一个像样的牌匾都没有,凡是到门口的人都要对那不像样子的字品评两句。
好在今日这两个天仙似的人什么都没说,不然他又得无地自容了。
“二位请留步,请问您二位来此所为何事?”
青衣长刀的配置,一看两兄妹就知道,流云派的接引之人。
“云飞扬、云亦朵前来拜见张掌门。”
云亦朵在云飞扬自报家门的同时还拿出了张琼曾经给她的一块信物,那人看到信物一惊,赶忙跪地行礼。
“原来是少夫人。小的立刻带二位上九重天。”
那人态度十分恭敬,直接安排人套上了马车,准备带二人直接从山道登上九重天。
“小哥不必这么麻烦,我们爬上去就行。”
云亦朵看着那四匹高头大马,心说这流云派不是武林门派吗?怎么弄得跟宫廷里一样,上山还要用马车?
“少夫人要自己爬上山?”
那人一阵吃惊,他看了看云亦朵那娇小的模样,这个少夫人跟老夫人一样都是千金小姐,能自己爬上去吗?不会是逞强吧!
不过,当他见识了云亦朵的轻功之后,他终于明白了,是他眼拙了。不是所有长得娇俏的女子,都如他们老夫人那般娇滴滴的。
当云亦朵和云飞扬来到最高峰凌霄殿的时候,那里似乎围满了人。他们隐隐还听到了哭声。似乎还有人念叨着什么琼儿!
两个人没敢耽误就跑了过去,果然看到一群人围在了一个大房间里,里面那床上正躺着昏迷不醒的张琼。
“张大哥!”
云亦朵一声脆生生的呼喊,让围着张琼的人都看向了从外面跑来的两人。一样如玉的面庞,一样如月般的眼眸,除了身形一高一矮,一英挺,一娇小之外,竟然全无不同之处。
“你们是?”
不待众人的疑问问出口,云亦朵已经来到了张琼的床前,看着惨白的俊脸,再摸上那微弱的脉搏,她的心都跟着揪在了一起。
“心脉俱损。”
看过脉之后,她又给他全身做了检查,发现他还有多处骨折,虽然都被很好的处理了,但是却一时半会不能痊愈。
“你是朵朵吧!我们张家对不起你。如今琼儿如此,我们定不会让他拖累你的。这婚我们就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