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诚看着如今情况走势,缓缓从旁分析,如今看来,事情已经朝那兄弟二人的预期发展了。果不其然,一些匿藏在角落里的百姓听到神女的事情,纷纷露出头来,嚷嚷着想要知道真相。
三皇子见此,赶忙吩咐禁卫军去安抚,劝慰,但百姓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我们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没有神女护佑,我们这么多年过得苦不堪言。”
“我们要知道神女去哪里了?”
众人的呼声震天,禁卫军见此也不再恋战,站到了一边,毕竟他们也看出来了,他们根本不是两兄弟的对手,冲上前也只有挨揍的份。
事情朝预想的方向发展,云飞扬眉峰清扬,将折扇一展,放到了身前轻扇,然后摇着头,带着几分感慨地说着:
“诸位,当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当然,我们要知道为何神女这么多年不曾回朝?她带着圣物去了何处?”
“对,我们信奉神女多年,有权知道真相。”
众人看着被禁卫军围住的两人,又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声音越来越大。云飞扬和岑颂也看着如今骑虎难下的三皇子,眼角的笑意颇深。
“当年神女贪恋情爱,跟着一个中原商贩离开了神殿,带着圣物弃我灵穹而去。本殿下苦访神女多年未果,这就是真相。”
“三舅舅信口开河的本事真是令人佩服。众所周知,神女身戴灵穹圣物是不可能离开神殿的。除非是有人逼迫,她不得已而为。”
“对啊,神女离不开神殿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据说,神女根本无法离开神殿。”
人群中人们议论纷纷,对三皇子的说法并不认同。云飞扬见此唇角上扬,轻摇折扇的动作都潇洒了几分,而岑颂则朝楼上的三皇子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这位三叔到底还是小看了他们兄弟。
此时,三皇子已然额头冒汗,扶着窗子的手也越收越紧。他急于解释的样子在百姓看来有些失态了。其实,三皇子至今也不明白,岑岑是怎么离开的神殿。在他的认知里,神女是无法离开神殿的。
“其实,神女离不开神殿的说法不过是无稽之谈,神女是可以来去自如的。”
“呵呵,不对吧,三舅舅,据我所知,第四代神女离开神殿后,走出去不到半里就吐血不止,此事还记载在了史册里。”
这明晃晃的例子摆在百姓面前,立刻引起了新一波骚动,而三皇子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面前的这个鬼面少年。
“还有第六代神女,她也想离开神殿,最后被神兽带回来了。后来,所有的神女身边便都有了一只神兽,名义上是保护神女,实际上是为了防止神女离开。”
三皇子听到这句话,眉头皱得死紧,就凭这个少年几句话,他便已经相信了他所谓的神子说法。这些事情似乎只有历代神女了解得最清楚。这个少年带着圣物,又知道那么多密辛必是神殿的主人。
可是,很明显,这个神子是跟他作对的,就像当年的岑岑一样。他不能让这个少年再闹下去。
“到了上一任神女这里,她被圣物选中的时候,还刚刚及笄。她是灵穹王最疼爱的小公主,一心为着灵穹百姓,怎么可能会为了情爱离开神殿?她根本就是被逼着离开的。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够离开的原因。”
“什么,神女是被逼着离开的?”
听到云飞扬这一说法,众人都开始议论,似乎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同。三皇子看着楼下躁动的人群心中一片冷然。当年,他确实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岑岑的离开也确实有些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
“话说十七年前,前任神女也是就本神子的娘亲得知大皇子被害之后伤心欲绝,只可惜她人在神殿无法到煦都追查真相。而这时,真相却自己找到了她。”
云飞扬故作神秘地看向那乌压压一片的禁卫军,以及议论纷纷的众多百姓,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内力,不仅传到了禁卫军的耳朵里,还飘飘扬扬传了很远。
“什么真相?”
“这就得问问我的好舅舅了。”
“二皇子?”
禁卫军中有知道当年之事的,便接了一句,云飞扬摇头,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扇着。
“当然不是了。大皇子与二皇子一奶同胞,二皇子怎么可能杀害自己的亲兄长呢。我家神女娘亲也不相信啊!而在她痛苦之时,三皇子派人前来给了她真相。大皇子被害,二皇子背锅,这就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而那人要对娘亲图谋不轨,娘亲被逼无奈,跳下了神殿后的断崖。”
听到此,众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听了这么久是被这个小子给骗了,掉下了断崖的人活不成,哪里还能再有个儿子。
“诸位,那断崖下正是灵穹通往西域的商道,娘亲掉下之时,那商道上来了一队中原商贾,其中有一位武艺高强的能人,他无意间看到天上掉下来的娘亲,将娘亲接住带回了中原。”
就在众人诧异之际,云飞扬继续铿锵有力地说道:
“没错,那人就是本神子的父亲。娘亲和父亲成亲后,夫妻恩爱,却经常被来自灵穹的人追杀,以至于娘亲十月怀胎还疲于奔命,她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故土,却被追杀得有家不能回。”
众多禁卫军以及附近的百姓听了都有些纳闷,这是怎么个情况。神女流落在外不该及时迎回吗?怎么还被追杀了?
“灵穹的追兵在娘亲临盆之际穷追不舍,害得母亲在分娩时受惊,生下我之后便去世了。”
云飞扬万分伤情,眼中含泪,想起在神殿中看到的美丽娘亲不免伤怀。
“娘亲去世之后,这腕铃自动脱离,却又在听到了本神子的哭声之后,选择了本神子。自此之后,这对腕铃便一直在本神子身上,不曾离开。摘也摘不下来。”
“这么多年,本神子流落在外,无时无刻不想回到娘亲生活的土地,可是只要本神子一露出踪迹,就会有人来追杀。无奈之下,本神子只能鬼面遮脸,隐藏行踪。”
云飞扬的话声声血泪,说得众人神情哀婉,似乎感同身受。
“大舅哥,这表演是不是有些过了?”
张琼听着云飞扬期期艾艾地讲述着当年的故事,虽说感动,却实在没有办法代入,他还是觉得肆意飞扬的大舅哥更适合云飞扬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