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事实如此。
在云亦朵和吴榆敲晕侍卫,得知小姑姑房中是皇帝的时候,云亦朵光荣地吓晕了过去。最糟糕的是,在她晕过去,吴榆惊呼之时,妹控云飞扬赶到了。
之后就是一阵混乱。
事情是这样的,云飞扬担心云亦朵安危,切断联系便跟二姐夫马天曜告了罪离开。为了节省时间,他是飞檐走壁过来的,期间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只不过他心里想着妹妹切断联系时那焦急的样子,越想越急,便先入为主,认为云亦朵和小姑姑遇到了危险。
当他进客栈后,就看到了小姑姑门口那刚刚被救醒的侍卫,耳边听到了吴榆疾呼的声音,他不由分说上去两下就把侍卫再次敲晕了。然后,飞起来一脚将小姑姑的门踢开了。
“朵朵,你没事吧!”
云飞扬踢开房门看到的是吴榆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晕倒的云亦朵。小姑姑看着一个气场十足的男子,脸带温和的微笑。只是那微笑怎么看怎么像是强装出来的。
那男子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笑意沉沉,似乎找到了感兴趣的事情。
“小姑姑!”
云飞扬一阵局促之后,赶紧朝小姑姑行礼,然后也朝那男子行了拱手礼。看样子,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扬儿,把房门关上。”
云泠心里苦,她没想到只不过是好友相见,却搞出这么多插曲来。有些抱歉地看向端坐好的彰德帝。
“那个……”
云飞扬指了指被敲晕的侍卫,有点不好意思。
“无妨,会有人叫醒他们。”
彰德帝浑厚的男声响起,云飞扬从那声音听出了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是!”
云飞扬规规矩矩关好房门,偷眼看着地上的吴榆和云亦朵。她们怎么回事?他并不知她们一个被吓晕了,一个被吓跪了。只是眼里的担忧是一定的。
这时云泠也回到座位上坐下,朝云飞扬说道。
“先去看看朵儿吧。”
“是。”
云飞扬走过去,还没俯身去看,吴榆就说话了。
“朵朵只是吓晕了。扎一针就会醒,不过阿姐手麻,你来吧!”
云飞扬不解地看向吴榆,阿姐什么时候手麻了。他偷眼一看,哪是麻啊,正在抖。他没多说,朝云亦朵扎去,很快,人就醒了。
醒来之后,云亦朵就跪趴在地上了。
“那个……皇帝陛下,朵朵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怀疑您图谋不轨,也不该怀疑您觊觎小姑姑美色……”
“哦?”
彰德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姑娘,一阵好笑,再看旁边那个鬼面少年,在听到小姑娘的话时也赶紧跪下了。彰德帝说话的尾音拉得很长,让人感觉意味深长,像是威胁,也像是上位者的威压。
“那个……那个……所有事情都是朵朵一人凭空臆测,跟我家阿兄和阿姐无关,请您别……别治阿兄和阿姐的罪,行吗?”
云亦朵心里想:完了,不知道都说了什么。都怪她想得太太不正经了,害了阿兄和阿姐。
“圣上,我家阿妹不懂事。还请圣上宽恕。”
云飞扬跪下求情,身体却不自然地将云亦朵和吴榆保护在身后,那样子像极了护着小崽子的母鸡。
这时,云泠带着笑意地朝彰德帝说道:
“二师兄,几个孩子都吓坏了,你就别逗她们了。”
听了云泠的话,三小只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淡然喝茶,面带笑容的彰德帝,脸上写着:难以置信。
“哈哈哈!”
彰德帝笑得开怀,似乎多日的阴霾都被驱散了。
“泠儿,你这三个小辈太有意思了。敢闯敢拼的,跟当年的你很像啊!尤其是这个小姑娘,你叫什么?朵朵是吗?”
“是,那个……臣女……不是……民女云亦朵。”
云亦朵结结巴巴,感觉舌头都捋不直了,心中哀叹,真是尴了个大尬的,她怎么还不会说话了呢!几个字说完,她感觉自己头上全是冷汗。
“云?原来是云族人。嗯,随了你姑姑的好相貌。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是!”
三小只站起身,云亦朵和吴榆的腿还有点抖,两个人互相扶着,样子有点可笑。
“功夫都不错。能敲晕朕的大内侍卫。”
“呵呵呵!”
云亦朵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想着,皇帝大大您能别说了吗,越说越尴尬好不好。
“二师兄怎么会来锦州?”
“微服私访。怀念民间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便忍不住要来见见,毕竟,十五年了。”
彰德帝边感慨边陷入了回忆,遇到故人就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那些事情却又恍如隔世。
“他走了吧?”
彰德帝的语气突然沉重起来,这让云亦朵十分好奇那个他,不过,她也没法去问,也不敢问。
“走了。很平静。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好啊!他走得潇洒,没有牵挂,挺好。”
彰德帝低眉,伸手拿过茶盏浅酌,云亦朵偷偷瞧过去,似乎看到了一珠晶莹被皇帝拭去。这边云泠没有再提关于那个他,而是问道:
“二师兄打算在锦州待多久?”
“就这一两日便回去了。”
“让我与羽哥送送二师兄吧!”
“怎么,还怕二师兄被害不成。”
彰德帝笑着,脸上是对云泠说不出的宠溺。
“毕竟,二师兄的大内侍卫动不动就被打晕,小妹不放心。”
云泠看看门外,又看了看三小只,脸上带着点得意之色。看来是对三小只的武力值还算满意。
“呵呵,你呀!”
彰德帝用手点着云泠,脸上的带着浓浓的笑意。云亦朵完全看不出两个人有十五年没见了,就像是无话不谈的老友,十分熟络。
“你们都退下吧!朕和你们姑姑说说话。”
三小只点头应下,按照顺序规规矩矩往外走,突然,云亦朵像是想到了什么,挺住了脚步。
她提醒九哥那是个人防范,但如果提醒了皇帝不就是全国防范,那她就能改变既定的许多事情。她重生这一遭不就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