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不会真把霍骁给睡了吧？”
云华眼中闪着认真的光，坚定得仿佛要入党：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我才没睡他。”
皇帝如释重负：“那就好。”
“我就是看着他安慰自己，看了一整晚，说来他可真厉害，时间真长，真男人。”
皇帝：......
手边一大摞奏折，被吓得全部落到地上。
皇帝头疼地扶额：“皇姐啊，你倒也大可不必什么都告诉朕，朕不想听这些。”
云华不明所以：“可是你问我了呀，你是我弟弟，我怎么能不说给你听呢？”
皇帝被自己姐姐炸得眼冒金星，连连叹气：
“皇姐啊，霍骁是80万禁军总指挥使，我们姐弟俩的安全全部系在他一人身上，你不能让他当面首的。”
“谁要让他当面首了？我从始至终都没这么想过。”
皇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点点头：“那还好。”
“当面首我还得出钱出力地养着，我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才不要养在府里。再有两个多月，我那几十个面首全送他们离开，千里之外。”
皇帝：......
皇帝的心在颤抖，原以为身为一国之君，在看透人心这方面早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
可是面对自己姐姐，总有一种完全猜不到她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皇姐，你确定自己不喜欢府里的面首了？”
云华重重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喜欢了，姐换风格了，不喜欢面首那种了。最后说一次，以后不许再提起他们。”
皇帝打量自己姐姐，还是不太敢相信她真舍得那些面首。
“那皇姐，你不能对霍骁始乱终弃啊。”
“不能始乱终弃，你是想让我嫁给他？让我对他负责喽？”
“皇姐会对他负责吗？”
云华坚定地摇头：“当然不会，霍骁是我的，我还是我的，我不属于任何人。”
皇帝终于放心了：“这就好，朕是怕你要嫁给霍骁，那样朕就真是把他往火坑里推了。”
云华瞪了皇帝一眼：“我的好弟弟，有你这么说自己姐姐的吗？我怎么就是火坑了？”
说不过皇姐，皇帝举白旗：“好好好，当朕没说过，没说过。”
云华撇撇嘴：“你既不让我对霍骁始乱终弃，又不让我嫁给他，合着说来说去，不就是什么都没说过嘛。”
看着自己姐姐在揉眼睛，皇帝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
“皇姐啊，以后和霍骁相处，你一定要把握好尺度，朕不想好好一位朝廷重臣，就这么被你给霍霍了。”
“放心吧，我的眼睛就是尺，我说几尺就几尺。我的笔杆就是枪，枪枪钉在真相上。
话说回来，你不让我霍霍霍骁，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可以霍霍别的朝廷重臣？”
“打住！”皇帝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朕觉得皇姐还是去霍霍面首比较好。”
说完，发现好一会儿了，皇姐一直在揉眼睛，于是走近一些问道：
“怎么了？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云华声音闷闷的，放下手，右眼已经被揉红了：
“没办法，姐的眼睛太大，看到的世界也更大，总是会被世界回应。”
“呵，世界可对皇姐太好了，回应给你沙子。”
说着，皇帝附身，对着云华的右眼轻轻吹了一下：
“感觉一下，还有吗？”
云华眨眨眼睛，觉得还是有异物在眼中，有些委屈：
“还有，它怎么赖着不出来啊？”
皇帝温柔地抱住姐姐的头，迎向光线更好的地方，仔细对着眼睛找了找，什么也没看见，没办法，只能稍加力道再吹一次。
“这回呢？还有吗？”
云华被吹得流下眼泪，想用手去擦，被皇帝一把握住手腕：
“先别碰，眼泪能把异物冲刷出来。”
云华听话地没动，认真感受眼中是否还有不舒服。
试了半天，眼睛还是疼：“没出来，怎么办哪皇弟？我是不是要瞎了？”
“别瞎说！洪四海！”
听到皇上叫自己，老太监手脚并用地朝殿里跑：“皇上，奴才在。”
皇帝看也没看他一眼：“去把蜡烛点上。”
不一会儿，洪四海举着烛台来到云华身边，皇帝借着烛光仔细检查姐姐的眼睛：
“没有啊，皇姐，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云华眼泪流得越来越快，疼得两只眼睛已经睁不开，吸吸鼻子：
“没错，女人永远不会错。”
皇帝彻底无语了，这都哪跟哪儿啊？他睨了一眼洪四海，再瞥一眼姐姐，无奈，弯下腰。
洪四海：？！
当了这么多年太监，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样的。
云华感觉有一个滑滑的东西，还湿湿的，软软的，在眼睛里面来回扫荡，不疼，而且很舒服。
“皇弟，你用的什么啊？这么神奇，我都没听说过。”
皇帝没回她。
那个滑滑的东西离开，只听皇帝在吐着什么。
很快，再次在眼中扫荡，把整只右眼能碰到的地方全部游走一遍。
又是在吐东西的声音。
“这回好了吗？”皇帝稳了下呼吸问道。
云华尝试睁开眼睛，眨一眨，再眨一眨，嗯？再眨，三眨，四眨，嗯？
“好了！”
原地转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东瞅瞅、西望望，眼睛确实完全没有任何疼痛。
皇帝在她转圈的时候，凑近一些，稍稍张开双臂，防止她摔倒。
确定确实没事，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天色不早了，皇姐早点回府吧，若是去醉杏楼，记得多带些人。”
云华安静下来：“皇弟知道我买下了醉杏楼？”
皇帝表示，他不想回答这个没有营养的问题。
“你刚刚用的什么呀？在眼睛里也不会痛。”
“秘密，快回去吧。”说着，皇帝从身后握住姐姐的双臂，将她推出殿外。
他要赶紧漱漱口，眼睛的咸涩滋味可绝对算不上好。
坐在马车里，云华数了一下，小混血下午见过，小狂徒早上刚分开，小清新昨天见过。
“高太医现在在家吗？”
秋香坐在马车外回道：“回公主，高太医并未在家中休假，听说是宫中有位贵人身子不舒服，指明要他入宫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