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权无负再也忍受不住云华那些让人头疼的话,终于出声求饶。
云华:......
“权公使啊,你心上人的事情,我真的爱莫能助。之前昏倒的时候,我晃了晃你的脑袋,没听见里面有大海的声音。
所以,没事的,你要相信轻舟已经后空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回头看看,身后还有一个集高挑美丽、知书达理,and so on,于一身的长公主呢。
公主的好,你知道得少,公主的妙,你根本想象不到。”
借着闪烁的烛光,权无负的目光不由地落在人儿的脸上,试图从那表情中寻找答案,寻找云华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的线索。
深邃的眼眸久久凝视她的眼睛,心跳在胸腔里轻轻回荡,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自己那即将溢出的感情是如此真实而强烈。
他对云华有着无限的渴望,可是云华对他呢?
最开始提出要做内裤的要求,后来更是在温泉里大胆地接触,还有上次,明明对他的身体那样迷恋,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感觉这一切全是假的?
不吃又儿的醋,而且口口声声只是君臣、朋友关系。
现在又变成极力地自荐。
权无负彻底懵了,他弄不明白,长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真心想要他还是闲来无事逗弄他。
此时此刻正在后悔的云华如果能够听到小混血的心声,一定会告诉他,这是海后的极限拉扯。
碰上她这样的顶级海后,男人就排队等着去免.店掏心掏肺吧。
至于为什么后悔,当然是刚刚权无负跪地求她时,没有亲上去啊。
所以,现在要补上。
权无负还在纠结长公主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便被一个身影阻挡了蜡烛的光亮,随后一个软糯的触感真真实实地出现在自己的嘴唇上。
“唔......”权无负双手瞬间抓住身下的丝绸床单,才吐过血的身体根本无力抵抗。
幽深的眼神追随着与自己零距离的脸庞,昏暗的环境里逐渐发现美丽的人儿在闭目享受,他终于选择在这一刻共同沉沦。
“好了!”
权无负:?
美好的享受戛然而止。
云华笑意盈盈地摩挲被自己品尝过的粉唇:“权公使,我对你就是裁缝不带尺。”
小混血一双好看的眸子凝望着她,声音中带着虚弱的磁性:“公主是什么意思?”
云华坏笑道:“我对你是裁缝不带尺,存心不良。”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身世、亲情和爱情折磨到遍体鳞伤的权无负,终于认命地笑了。
笑得声音很大,笑得十分爽朗,好像要把过去20多年不敢表现出来的开心,一次性释放出来。
以前只想安稳度过余生,现在已经对未来不敢抱有任何希望。
又儿进宫,就是开端。
不论最后谁生谁死,他和云华的对立关系,都得不到任何调和。
一个注定没有明天的男人,爱上一个注定不会在一起的女人,是上天和他开的最大的玩笑。
长公主到底喜不喜欢他,长公主到底喜欢多少个男人,他已经不在乎了。
以后活着的每一天,都好好感受,好好记录。
放松地迎接黎明,安心地进入梦乡,自由地呼吸空气,淡然地面对死亡。
权无负笑够之后,深深喘了口气,感受着空气进入胸腔的充实感,拼命忍住想咳出来的冲动。
长公主喜欢的男人多一些其实挺好的,这样以后一旦知道了他的身份,应该也不会那么生气了吧。
“公主,权府管家来接权公使了。”秋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远处的说话声,云华特意扭头看了看身后,心里给秋香姐点了个赞。
不愧是她伯虎兄看上的女人,多有眼力见啊,知道不能当晃眼的电灯泡,nice!
“你晕倒后,我让人通知了你府上。”对上小混血疑问的眼神,云华解释道。
权无负点点头,慢慢坐起身,穿好鞋子,恭敬地道了别,走到门口,右手搭在门栓上。
开门的动作停住,扭头望向站在房中的女子,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走回去。
“怎么回......”
云华话没说完,便被肌肉线条分明的臂膀搂住腰肢,同时嘴唇被同样的柔软覆上。
收起不足0.01秒的迟疑,马上抬起双臂,搂住男人的脖颈,默契地加深这个吻。
权无负终于能够敞开心扉地面对怀中的女子,使得这个吻变得充满喜悦,且极致绵长。
有力的双手稳稳地固定住美好的人儿,总是充满故事的眼神中此刻闪烁着深情的目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化在这份温柔当中。
交换呼吸间,能够感受到彼此的轻柔和温暖,一次次试探性地探索,试图将她每一个细微的感触深深烙印在心里。
一个不带任何晴.玉的吻,一个能感觉到热爱和坚定的吻,一个主动的吻,让云华觉得很舒服,很惬意。
把这份永恒记在心中,权无负不舍地和水嫩的嘴唇分开。
云华探出香舌,舔了舔嘴角,桃花眼笑意满满:
“小混血,你不是喜欢别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权无负轻啄水蜜桃小脸,潇洒一笑:“臣和公主只是朋友,谈不上变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坏哦,我好喜欢!”
皇宫,文华殿。
金符使跪在地上,低头禀报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
“权无负果然还是去求了皇姐。”皇帝快速扫过奏折的内容,随意道。
“回皇上,权公使自昨晚深夜见过权儿后,便奔波了一整天,最后在公主府还吐了血。”
“苦肉计?”
“属下觉得不像,长公主对当前的朝局形势看得很透彻,对权公使的请求也是公事公办,并没有因为他吐血而乱了方寸。”
皇帝嘴角露出笑意:“不愧是朕的皇姐。”
“皇上,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
“讲!废什么话?”
金符使做了个深呼吸:“属下在调查权公使的过程中发现,他和长公主的关系有些......有些暧昧。”
闻言,皇帝放下手中毛笔:“那皇姐对他是什么态度?”
“长公主并没有承认权公使是面首,只说二人是君臣、朋友的关系。”
皇帝不在意地继续看起奏折:“皇姐随性惯了,想玩儿就随她去吧,保护好皇姐就是。”
跪在地上的金符使恭敬叩头:“属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