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苏家的时候,她的日子都越来越难过了,如今没了家人的支持跟护航,她还能在这个吃人的后宫中,越活越风光?
“信不信,随你。”
听到苏鸣凤自欺欺人的话,苏锦落很是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我的立场跟态度已经摆得非常明确了。现如今你是娘娘,你上君,我只是臣。以后你的日子要怎么过,自己看着办吧。”
面对苏鸣凤的时候,苏锦落从来都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当然,你若是还想像刚才那样,在臣妇的面前摆摆当娘娘的派头,随时欢迎,就不晓得,娘娘这个派头,能摆多久?”
苏锦落笑了笑。
这次小皇帝之所以肯点头,宣她进宫与苏鸣凤见上一面,说到底都是因为银子的好。
有一不可有二,这次小皇帝点头了,下一次,除非是苏惊天把一百二十万两交了上来。
若是如此,那么小皇帝对苏鸣凤的恩宠,一定还能有一段时间。
为此,不管苏惊天会不会把这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交出来,她都有一段清省的时间。
“天色已经不早了,臣妇告退。”
亲手把希望放在苏鸣凤的面前,然后又在苏鸣凤的面前,再把这个希望一点一点敲碎,让苏鸣凤绝望。
苏锦落表示,对这个过程,她十分享受,更是满意不已。
苏锦落本分地跟苏鸣凤行了一个礼之后,直接离开了苏鸣凤的寝宫,独留苏鸣凤一个人在那边愁思。
“我不信!”
在苏锦落离开苏鸣凤的寝宫之后,突然听到苏鸣凤的一声悲鸣声,苏锦落冷冷一笑:
“此事你不信,也得信!”
“已经无事了?”
苏锦落才出了后宫的门,便看到身青衫长衣的万俟天泽静静地站在那儿,身后一轮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形成一个暖环。
“嗯。”
看到这一幕,苏锦落眯起眼睛笑了笑,然后轻提自己的裙摆,跑向万俟天泽,靠在万俟天泽的怀里:
“喜嫔娘娘告诉我,男人靠不住,女人得靠自己,我说我相公不错,或许可以靠一靠。”
苏锦落把自己的脸埋在万俟天泽的怀里,轻轻地说道:
“天泽,你说你能不能靠,又靠不靠得住?”
“自然能靠,靠得住。”
万俟天泽轻轻拥着自己怀里的女人,满脸的幸福似拥抱住了整个世界一般满足不已。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姑且信你一次。”
苏锦落靠在万俟天泽的怀里,满是笑意:
“而且,我可是在喜嫔娘娘的面前放了大话的,你若是做不到,我会丢脸的。”
其实经过那么多年,甚至是看过那么多的浮华,苏锦落应该比其他女人更明白,女人得靠自己的道理。
可是看着万俟天泽,苏锦落虽然不至于完全靠万俟天泽,却也愿意相信万俟天泽一次,靠着万俟天泽。
“我们回去吧。”万俟天泽帮苏锦落紧了紧衣服,然后把披风给苏锦落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