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大小姐跟王妃拿把刀,直接把你跟太夫人杀掉,王爷也不追究吗?”
木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没想到,她们家王爷竟然还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
王妃怎么算计的太夫人她并不知道,可既然二小姐说了,王妃曾在太夫人的膳食里做过手脚,大少爷也没有反驳。
由此可见,二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王妃都做下如此十恶不赦的事情,都能就这么被放出来在,木浮觉得苏家真的是没救了。
“不追究。”
苏锦落懒懒地说道,只要苏惊天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管身边死的是哪些女人,苏惊天连个反应都没有。
反正已经当上皇帝的他,还怕没有女人,有了女人,他还怕没孩子吗?
至于娘,那是什么东西?
对于苏惊天来说,怕只怕,就连祖母也不过是苏惊天手里的一颗迈向成功的棋子罢了。
“好了,别气了。”
看到木浮气呼呼的样子,苏锦落像是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木浮的脑袋:
“萧瑾佩犯了那样的错误,就算苏家还不会要了她的命,不过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苏锦落弹了木浮的脑袋一下:“哪怕我爹再怎么不计较,祖母可能也跟着不计较吗?要知道,萧瑾佩要谋的,可是祖母的性命。”
“就算是如此又如何,王妃还不是被安然无恙地放出来,又成了苏家的王妃与主母?!”
木浮气馁地说道,在苏家,就好像无论王妃犯下什么样的错误,王爷都会原谅王妃似的。
王妃这都准备要了太夫人的性命了,王爷竟然还是这么轻易放过了王妃。
本来她一直以为,自家王爷只是在二小姐的事情上有些小小的糊涂,不知道哪个女儿才真正值得他去疼。
可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其实她家王爷糊涂着呢,在什么事情上都糊涂,要不然的话,王妃犯了这样的大错,王爷能不管管?
“你真觉得,萧瑾佩是祖母欢欢喜喜放出来的?”
苏锦落无语地摇摇头,渣爹怕死,祖母更是怕死。
哪怕上辈子,祖母活的并不久,可是那不是祖母自愿的,她的命是被萧瑾佩给谋了去的。
要知道,祖母绝对比任何人都来珍惜、看重自己的性命,所以这怎么可能是祖母自愿把萧瑾佩放出来的。
“二小姐,你的意思是?”
木浮皱皱眉毛,有些想不通,现在苏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的意思是,关于萧瑾佩一事,祖母是不想放都不放,唯有一个字:‘放松’!”
苏锦落笑呵呵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这事上还有太夫人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木浮是越说越糊涂。
这一次,苏锦落就没有再把话给木浮说直白了。
苏惊天要谋朝篡位,自己想当皇帝,这样惊天的大秘密,就算她愿意说,也未必有多少人会信。
而会信的人,绝对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在此之前,她唯有保持沉默。
话不是不能说,而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更重要的是,她不能空口白牙,没有半点证据地说。
不管怎么样,萧瑾佩能从慕岚院里出来,也不枉她费尽心思,替萧瑾佩想了这么一个出慕岚院的好办法。
原本她让萧瑾佩从慕岚院里出来,纯粹只是不喜欢萧瑾佩被禁足之后,祖母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弄得她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脚。
被一个人如此关注着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正因如此,苏锦落才想着让萧瑾佩出来,分散一下苏老太夫人的注意力。
苏老太夫人跟萧瑾佩之间也算是旗鼓相当吧。
如果没有苏锦落在中间横插一脚,否则的话,就苏老太夫人的自大,反而是略逊萧瑾佩一筹。
所以只要能把萧瑾佩放出来,苏锦落完全相信,就以苏老太夫人对萧瑾佩的不喜欢,肯定会把注意力放在萧瑾佩的身上。
到时候,她自然就能在苏老太夫人的眼皮子底下透透气。
外加这辈子,苏老太夫人应该已经对萧瑾佩起了警戒之心。
所以苏锦落相信,这辈子,苏老太夫人至少不会再被萧瑾佩给玩儿死了。
没想到,错有错招,苏锦落说了那么几句话,引导着萧瑾佩的思考,给萧瑾佩提供出路。
最后,当真是成全了自己,折腾了苏老太夫人。
想到苏老太夫人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苏锦落的脸上冷意就加深了不少。
以她现在的情况,想要出手对付她祖母,难度太大了点。
可是她不能动手,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动手,且,能对祖母动手,动的手还能启点作用的,除了萧瑾佩之外,苏锦落甚至是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这不,不负她所望,萧瑾佩才从慕岚院里出来,祖母便被气病了。
对付她祖母,除了萧瑾佩之外,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想到这儿,苏锦落打了一个哈哈,之前她之所以要拆穿萧瑾佩对祖母的算计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在苏家的地位尴尬。
如果没有祖母这条大腿抱一抱的话,她早就被萧瑾佩给算计死了。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不但有干爹做靠山,更有长公主那条粗大腿给她抱,就连万俟家都成了她的依仗。
苏家再想像上辈子那样对她予取予求,是绝无可能了,而她也不可能再这么好说话。
所以现在,苏锦落是丝毫不担心,萧瑾佩会不会再要了苏老太夫人的命了。
反正因为之前的事情,苏老太夫人必然对萧瑾佩心存警惕,如此一来,萧瑾佩再想要了苏老太夫人的命,哪有以前那么容易。
这么一来,苏老太夫人帮苏锦落拖住了萧瑾佩,萧瑾佩也帮苏锦落拖住了苏老太夫人。
苏锦落大可喝着茶,磕着瓜子,坐在一边,看苏老太夫人与萧瑾佩如何相爱相杀。
指不定这两个女人还没爱杀出个结果来,她就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