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二小姐果然是一个好孩子,心胸非同一般,不是王妃这种小女人能够比得了的。
王妃以前那么欺负二小姐,但在王妃病了之后,却也只有二小姐一个孩子来看王妃,甚至还亲自给王妃喂了药。
想到此,婆子生气地往萧瑾佩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不要脸的女人,亏得二小姐还能这般对你,也不想想以前你对二小姐做的事情。”
“二小姐,刚才……”
看到苏锦落从院子里出来,木浮问了一句。
“没干什么,只是喂母亲喝了一碗药而已。”
想到萧瑾佩刚才的反应,苏锦落笑了笑,她喂是喂了,就是喂的态度有些粗暴罢了。
当初她怎么烫了点香一回,这一次,她也怎么烫了萧瑾佩一回,不知道萧瑾佩醒来之后会怎么样。
正如苏锦落所猜的那般,那么烫的一碗药下去,萧瑾佩不烫出一嘴的泡,怎么可能。
苏锦落前脚离开慕岚院,后脚,苏老太夫人就知道苏锦落又去看过萧瑾佩了。
对于慕岚院里的人这么一次这么容易就放苏锦落进去,苏老太夫人其实微微有些不喜的,好在苏锦落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至于萧瑾佩,更是因为病重而昏迷不醒,想来苏锦落也玩儿不出什么花样来,苏老太夫人才没有发火。
当苏老太夫人听到苏锦落去慕岚院是为了给萧瑾佩侍疾、喂药,苏老太夫人直接笑了笑,落丫头会给萧瑾佩侍疾。
如果落丫头真有这个孝心的话,那么之前,萧瑾佩就不会被落丫头活生生地气晕过去,甚至在萧瑾佩晕倒的时候,落丫头也不可能特意关照婆子别去扶萧瑾佩。
苏老太夫人笑着摇摇头,哪怕她没有看到,她也完全能够猜得到。
这一次落丫头去看萧瑾佩,哪怕萧瑾佩是晕着的,也没在落丫头的手上讨到好。
“好了,这件事情就如此,你下去吧。”
苏老太夫人马上挥退了婆子,让婆子回到她的岗位上去,对于苏锦落的事情,倒没有一句半字的责备。
看到这个情况,婆子松了一口气。
果然,太夫人待二小姐是不一样的。
以后看到二小姐,倒是可以多说说好话。
“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止兰没在屋子里看到苏鸣凤,便来苏老太夫人这儿找找,没想到真还看到了苏鸣凤。
只不过,她所看到的苏鸣凤一直站在拐脚里,却没有往苏老太夫人正房走去。
“没什么,只不过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而已。”苏鸣凤淡淡一笑:“我正要去看祖母。”
止兰多打量了苏鸣凤几眼,发现苏鸣凤的确是神色如常,没有半点变化,止兰才点点头:“太夫人在里面的。”
虽然在苏锦落及笄礼的那一天,止兰没有把苏鸣凤给看好。
可说到底,都是苏鸣凤自己要跟向凌寒私见,这才把止兰给甩开。
相比较而言,苏老太夫人更相信止兰,为此,事后,苏老太夫人依旧把止兰派给了苏鸣凤,让止兰伺候苏鸣凤。
这一次,苏鸣凤没有再抗争,一来,她最心仪的翠心已经死了,那么无论谁来伺候她对于她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二来,如果她不把止兰放在身边,又怎么让苏老太夫人放心,甚至让苏老太夫人愿意把心思花在自己的身上。
苏鸣凤有时候虽然娇气了点,但是很多时候,苏鸣凤也是个聪明的姑娘。
苏鸣凤清楚地知道,上一次苏老太夫人之所以会把她的真实身世及由来告诉她,不是为了让她知道真相,或者是让她的心中舒服一些。
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她对苏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苏老太夫人是担心她彻底跟苏家离了心。
那么日后她进了宫,能不能全心全意帮着苏家,自然是不一样的。
苏鸣凤自己都承认,如果她不是苏家女的,哪怕自己的弟弟还生活在苏家,她对苏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爹的女儿,苏家的姑娘,那么她的心总是跟苏家更靠近一些。
可无论她的心情是怎么改变了,就她之前的状态,正是因为祖母感觉到了,才会有后来的事情。
哪怕她的心结解开了,对此事,她祖母就当真是一点其他想法也没有?
有,肯定有!
当年祖母根本就要同意爹把娘扶正的,爹依旧一意孤行了。
这些年来,表面上祖母跟娘处得还算融洽,实则,祖母一直都看不起由妾变为妻的娘。
而她娘更是想尽办法除掉祖母,好完全霸占整个苏家。
想到这些,苏鸣凤的头也疼得厉害,不知道自己该偏向祖母好,还是偏向自己的亲娘好。
照理说,她应该跟她的亲娘更亲一些,偏偏就是她的这个亲娘,犯了自私自利的毛病,一手坏掉祖母为她准备的康庄大道。
娘为了拉拢她,甚至给她选择了一条泥泞,满是荆棘的难路,这一路走来,她浑身是伤,鲜血淋淋。
在知道自己的娘一次次破坏自己的机会,甚至是这个娘才是导致她跟祖母失和的真正原因,苏鸣凤是恨的。
她不是鸣一,一直以来,她本就偏向她娘,而非是祖母。
如果说,她曾偏向祖母而不理会娘,娘这么做,她也就理解了,偏偏不是!
因着这些事情,苏鸣凤对萧瑾佩这个娘怨念极深,反而是对苏老太夫人的偏见不喜,没有之前那么深了。
苏鸣凤长长叹一口气,在她跟鸣一在,爹和祖母是不会要了娘的性格的,所以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修补好与祖母之间的感情。
“祖母。”苏鸣凤在止兰的陪同之下,来见苏老太夫人。
看管萧瑾佩的婆子前脚才走,没一会儿,苏鸣凤就来了,苏老太夫人的眸光闪了闪:“凤儿怎么来了?”
苏老太夫人现在看着苏鸣凤的眸光早就没了以前的热度,哪怕脸上还带着淡笑,眸光却是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