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就算我跟苏家没有特别亲密的关系,娘还是我的娘,弟弟还是我的弟弟。就算是为了这两个人,我也不会跟苏家过不去的,祖母跟爹,你们大可放心。”
苏鸣凤抬着下巴,表示,她不是个忘本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至亲的两个人偏与苏家有那么深的关系,她是逃不掉的。
“你真觉得,我说你是我亲生女儿,为的是这个目的,而且我说的是假话?”
苏惊天心里一沉,不善地瞄了萧瑾佩眼。
正如他娘所说的那样,好好的一个女儿,都被萧瑾佩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教坏了!
“难道不是吗?”苏鸣凤冷笑:“其实爹当真不用再费这个心思了,我已经把话说明了,便是为了我娘,鸣一,我都一定会为苏家好好办事的。毕竟我也还有要倚杖苏家的地方。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局面,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苏鸣凤嚣张异样的话,让苏惊天气得脖子上都暴起了青筋。
“好,萧瑾佩,你真是教了一个好女儿出来。”
听到苏鸣凤如此伶牙俐齿地说了一堆的话,苏太夫人直接被气乐了。
她原本以为,这一发作起来,是落丫头那个丫头比较疯一点,难控制。
现在她才知道,没有最厉害,只有更厉害,像凤丫头这种平时不叫的狗才更会咬人!
“惊天,娘一直相信你行事有主张,有分寸。但是看了今天的情况,娘真的怀疑,凤丫头到底是谁的种?”
苏太夫人冷哼了一声:“如果凤丫头真是萧瑾佩为你所生,那我就奇怪了,萧瑾佩为何口口声声非给凤丫头灌输这样的念头,甚至让凤丫头对苏家有这么大的怨念!”
这哪里还是女儿,这分明是冤家!
“娘说的对,或许我们可以试一试滴血验亲。”
苏惊天扯着嘴角,狞笑了一下。
萧瑾佩如此不遗余力地想要拉开鸣凤跟他及苏家的关系,让鸣凤怨上了苏家,这心思当真是恶毒。
既然萧瑾佩不愿意做好安抚鸣凤的工作,让鸣凤产生这样的怀疑,那么他不介意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这四个字一出来,萧瑾佩就像是被苏惊天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打得体无完肤。
这辈子,她只有苏惊天一个男人,更是从来不曾看过其他男人一眼,苏惊天竟然要与凤儿滴血验亲,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何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当年我可是把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你的!”
哪怕萧瑾佩再在心机,面对心爱的男人如此污蔑,泪瞬间从萧瑾佩的眼里滑落。
“是吗?”苏惊天只是冷笑不语,然后才凉凉地看了萧瑾佩一眼:“若真是如此的话,你为何要让鸣凤这么怨恨苏家,对我这个亲爹有这么大的误会?”
“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原本还笃定不已的苏鸣凤一下子就懵了。
什么叫作娘是把清白的身子给苏惊天的,如果苏惊天才是她娘的第一个男人的话,那么她的亲爹呢?
她娘是给她的亲爹戴了绿帽子?
更重要的是,她亲爹还为了苏惊天去死,苏惊天又正式接下了她们母女俩?
“是啊,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这凤丫头的亲爹到底是谁,我正好奇着呢。”
苏太夫人今天的火气不小,当年要不是知道萧瑾佩生的女儿是她儿子的,否则的话,别说是妾了,就连苏家的门,她都不会让萧瑾佩踏入一步。
现在可好,明明这一切都是惊天的安排,萧瑾佩竟然真的顺水推舟让凤丫头误以为她有那么一个亲爹。
萧瑾佩这是故意要在惊天的头上戴一顶绿帽子啊!
“怎么一回事情?”苏惊天冷然地看着萧瑾佩,然后盯向了苏鸣凤:“鸣凤,你真的以为,送进宫的苏家女就非你不可吗?”
“不是吗?”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情的苏鸣凤对苏惊天依旧有防备。
“苏锦落可是你的宝贝女儿,你舍得苏锦落进宫去受苦,与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吗?我则不一样,我不是亲生的,所以我受不受苦对于你来说,无所谓。至于其他苏家女,根本就没有一个合适年龄的,自然是非我不可!”
“我倒是不知道,何时对于女子来说,进宫是如此恐怖的一件事情。只有灾难,没有半点好处可得。”
听到苏鸣凤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苏惊天不得不承认,苏鸣凤的确是他的种。
看着苏鸣凤眼里不甘与野心,苏惊天似自嘲一般地笑了。
“如果你真觉得,进宫是那么难受的一件事情,之前当着众人的面,你大可直接认下与向凌寒的婚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向凌寒已有私情?”
“少假仁假义,如果我认下了,你还会让凌寒有出头之日?我是绝对不会害了凌寒的!”
苏鸣凤别过脸去,不再看苏惊天,但是还是否认了苏惊天的话。
“好,好一个苏鸣凤,更是好一个萧瑾佩。萧瑾佩啊萧瑾佩,这辈子,娶你,我还真是娶‘对’了!”
看到苏鸣凤的冥顽不灵,苏惊天的眼里露出了狞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布了十四年的局,为的就是让小皇帝入套,可惜,小皇帝还没有入套,他却已经被自己一手捧上来的女人牢牢给套死了!
就苏鸣凤的这个态度,苏惊天甚至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因为他知道,他说得再多,苏鸣凤也听不进去,甚至已经认定了她“已知”的“真相”。
“这十四年的安排,全当我浪费在狗的身上了。”苏惊天脸色一阵狰狞:“你喜欢向凌寒,大可去追着向凌寒吧,本王不需要你进宫,本宫另有安排。至于萧瑾佩你,你回萧家吧,本王会让人把休书送上门的!”
十四年的计划,十四年的安排,竟然全毁在了萧瑾佩这个女人身上。
当初看了萧瑾佩的他,当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