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真神神秘秘的遣散了所有的人。
就连张兴祖都要撵出去。
真是保密到了极点。
张兴祖铁了心一定要站在杨鸣的身后。
杨鸣也是无可奈何。
急忙说道:“夫人,张将军和我关系莫逆,我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你但说无妨,消息不会走漏的。”
阿鲁真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再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杨将军,益州城双手奉上,答应我一个要求,北伐军接管益都城之后,立刻杀光张家和胡家,鸡犬不留,为我先夫报仇。”
阿鲁真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两只眼睛露出了杀机。
“什么?”
杨鸣和张兴祖两个人顿时大吃了一惊。
阿鲁真提出了的要求就是要杀光张家和胡家。
杨鸣也没有想到阿鲁真居然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
按道理来说,阿鲁真手握益都城兵权,要杀张家和胡家简直是易如反掌。
只要带着几千兵马直接去抄家灭门就可以了。
哪需要杨鸣动手,明显的事情不寻常。
而且以前杨鸣就是这样干的。
阿鲁真已经看出了的疑惑,急忙补充说道:“先夫福普颜不花战死城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回到城里,我怒气满胸在灵前发誓要为先夫报仇。”
“想用士卒包围张家和胡家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回到城里之后,我发现益都的局势非常危急。
一旦我要动胡家和张家。
城里的世家大族便会人人自危。
毕竟城里的众将大部分都出自世家大族。
他们同气连枝,互相勾结。
使我难于动手。
一旦我要强行动手的话。
益都城里便会大乱。
恐怕益都城便会失守。
我只能隐忍。
而且常遇春常将军日夜不停的攻打城池。
使我没有时间来做这件事情。
一直迁延到现在,我都没有时间来做成这件事情。
我愧对先夫。
益都城破在即。
恐怕我再也没有机会为先夫报仇了。
说着阿鲁真眼中便流下了泪了。
仇人就在眼前,我要报仇。
只能嘱托杨将军亲自为我做成这件事情了。
张兴祖眨巴眨巴大眼睛。
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原来益都城里面也是矛盾重重。
这个女人一直想杀张家和胡家全家。
当时北伐军急于拿下益都。
选择了日夜不停的攻城。
敌人才死死的抱成一团。
放下了仇怨。
要不是常遇春不是那么着急攻城。
恐怕城里面自己就会先乱起来,便可以趁虚而入。
哪有后来的这么多事。
真是便宜杨鸣这个兔崽子。
杨鸣却是皱了皱眉,并没有痛快答应阿鲁真。
他说道:“夫人,报仇的事情恐怕会让你失望了,这个仇不是那么好报的,我们北伐军是仁义之师,所到之处都是不骚扰地方,不枉杀一人,不能抢劫民间的财物。”
“当然我们对那些违法犯罪的世家大族要坚决进行打击,如果是合法所得的财产,北伐军还是要保护的。”
杨鸣把话说的堂堂正正,冠冕堂皇,并没有急于答应阿鲁真的要求。
杨鸣刚刚进城,对益都城里所有的情况。
都不了解。
对张家和胡家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杨鸣所以不能拍着胸脯给阿鲁真做这个保证。
万一两家都是守法的世族。
没有作奸犯。
杨鸣也就没有借口杀张家和胡家。
阿鲁真点了点说道:“杨将军不必担心,张家和胡家没有一个好人,杀他们的理由,我已经给你找好了。”
说着阿鲁真看了一眼站在杨鸣身后的张兴祖。
毕竟张兴祖也姓张,不会和张家有什么关联吧?
这也是为什么阿鲁真坚决要把张兴祖撵出去的原因。
杨鸣差点没笑出了声。
张兴祖本来就不姓张。而是姓汪,原名叫汪兴祖。
只是因为汪兴祖小时候拜了个义父叫张德胜。
乃是巢湖水军头目。
后来巢湖水军投靠了皇帝朱元璋。
帮助朱元璋打天下。
张德胜不幸战死沙场。
此时张德胜的亲儿子张宣年龄还小。
无法继承蔡国公的爵位。
所以汪兴祖才改了姓张。
继承了张德胜蔡国公的职位。
可以说汪兴祖和姓张的毛关系都没有。
张兴祖也感觉到了尴尬,顿时脸红脖子粗急忙辩解说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此次北伐我要是立了功,便向陛下上奏,我要改回姓汪,谁愿意姓他的张姓?张宣那个兔崽子已经长大成人了,该为他们张家挑起大梁了。”
阿鲁真这才放下心来,和张家没关系就好。
阿鲁真转过身来,便来到了书柜面前。
缓缓的打开书柜,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卷宗。
阿鲁真指了指这些卷宗说道:“杨将军,这就是张家和胡家的罪证,这些罪证够不够。”
杨鸣大吃了一惊,阿鲁真居然不动声色的收集了这么多罪证。
阿鲁真继续说道:“”总管胡濬和知院张俊由于被张家和胡家抛弃了,两个人已经被族谱除名,然后被逐出了家门,他们对张家和胡家恨之入骨,两个人恨不得咬死胡家和张家报仇雪恨。所以两个人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张家和胡家这些年所做的事情都供了出来,我便记录成卷宗,你看这些可够了。”
“胡睿和张俊两个人我也可以交给你们作为人证。”
杨鸣简直是有了意外之喜。
这可是有了现成的把柄握在手中。
有了这些证据。
便可以师出有名。
报仇雪恨乃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杨鸣这才拍着胸脯说道:“夫人请放心,有了这些证据,张家和胡家的人一个都跑不掉,都会被一一清算,夫人你就放心吧,你就站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了,北伐军一定会为你的夫君报仇的。”
杨鸣召开公审大会。
操作的流程和阿鲁真也是一样。
阿鲁真惨然一笑说道:“多谢杨将军,能为我的夫君报仇,可惜我已经看不到那一天了。”
“先夫在世的时候,我们曾经发过誓言,我等受到朝廷的厚恩,誓死报效朝廷,城在人在,如今益都城破在即,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我要追随我先夫而去了。”
说着阿鲁真猛地从袖口里抽出了刀。
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杨鸣和张兴祖大吃了一惊大喊道:“夫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