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祺也不忸怩,抬臂圈住男人的脖颈,迤逦的脸上笑意浅浅,大方地凑近他鼻尖,“对,好闻吗?”
她还吐了吐舌,这样鲜活的样子,韩伟霖根本受不住,把她往边上的墙壁一推,两人立刻纠缠到一起。
正呼吸交缠时,房门咚咚咚地响起,肖祺吓了一跳,立刻站直身子推了推韩伟霖,韩伟霖垂眸盯着她,她唇瓣上亮亮的,像是鲜艳的玫瑰上覆了一层果冻,让人尝不够。
敲门声锲而不舍,肖祺再次推了一下韩伟霖,矮身从他手臂下窜到门后,双眼羞窘地催促韩伟霖快点应声。
韩伟霖打开门,门外是华姨。
华姨奇怪地开口,“少爷,客人在哪呢,你不是说上来问问他还吃不吃的吗?”
韩伟霖一本正经的开口,“问过了,她说吃饱了。”
华姨狐疑地看着自家少爷,他只回答了她其中一个问题,到现在她都没看见客人在哪。
她冷不丁想起这几天在医院听到芝芝和小姐的对话,说是老爷子这次突然心梗是被少爷气得,是因为少爷带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
想到这里,华姨的脸色难看起来。
他们是知道肖祺和少爷离婚的,这么大的事,她人又失踪了,不可能瞒得住家里,只是,这才多久,少爷就忍不住找女人了?
怪不得肖祺要跟他离婚,原来教养再好的男人,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她脸色慢慢由复杂到失望,隐约还有点心痛,“哎,可惜了小祺那么好的女孩子。”
韩伟霖:“……”华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但现在某人藏着掖着摆明了不想让人知道,他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
“行,那我下去了,”华姨有些失魂落魄地转身,还没离开又转身看着韩伟霖,“你想好了,真要这么做?”
韩伟霖不甚明白,只点点头,“嗯。”
华姨更失望了,跟着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你动静小点,免得有伤风化。”
躲在门后听到的肖祺:“……”
房门关上后,两人面面相觑,韩伟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们以为我找女人。”
肖祺弯唇笑,“你就是找了女人啊。”
韩伟霖把门反锁,伸臂就捞住肖祺,贴在她耳边低语,“他们以为我找的是不三不四的女人。”
耳后很痒,肖祺躲着韩伟霖,一只手推拒着他,嘴里笑盈盈的,“没想到你在他们心中是这样的人。”
“是你败坏了我的形象,你要给我补偿。”
肖祺被打横抱起抛到大床上,在她笑意盈然时,男人倾身而下,目光灼灼对上她,两人如甘霖落入枯地,若草木遇阳光照耀,随风摇摆,沉醉于男欢女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早已夜色深沉,肖祺累到极致,躺在床上不想动,男人抱她去洗澡,到卫浴间门口时,肖祺感觉胸部有异样的感觉,伸手一摸,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她大喊一声,“别开灯。”
韩伟霖一顿,几乎用气流问她,“怎么了?”
卫浴间的灯是声控的,有点声音就会自动亮。
肖祺也反应过来,用气流回答他,“情趣。”
韩伟霖默了一瞬,他没有多想,真的以为肖祺想在黑暗中保持不一样的感觉,到了花洒下,他打开开关,温水立刻倾洒下来,哗哗声中,洗手池上方的灯立刻亮起。
肖祺头皮一麻,为了掩饰,她转过身飞快地贴着男人的胸膛,手臂抬起攀附在他双肩上,紧密的肌肤接触让两人都颤了颤,温水滑过皮肤,沿着肌肉和曲线蜿蜒而下,两人抱着没有发出声音,数秒后灯自动灭掉。
肖祺的掩饰被解读成热情,韩伟霖抱着她不依不饶,为了不发出声音不让灯亮,她隐忍着,到极致时双手在男人后脖颈乱挠,只是他一路向下地吻她,幸而头顶不断有细密的水珠流下,要不然得尬死。
扑腾到彻底结束已是后半夜,肖祺又累又饿,伸脚踢韩伟霖,有气无力地咕哝,“我饿了。”
韩伟霖刚想躺下,黑暗中看了看被窝里惫懒的女人,没好气地静坐一会儿,认命地穿衣服下楼去给她弄吃的。
这天夜里华姨有点儿失眠,睡了一觉后便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原本听到些动静她以为是外面的鸟,直到听到哐当一声她才察觉是家里的声音,便起床到外面查看。
客厅里亮着壁灯,厨房则灯光大亮,她家少爷穿着居家服正站在流理台前,她刚想朝厨房走去,听到一个略带沙哑的娇俏声音,“你好慢啊,我快饿死啦。”
在这午夜时分,女人的声音娇软的像是猫爪子,直往人心窝抓。
韩伟霖在厨房里温声哄她,“快好了,乖乖再等一会。”
肖祺听着男人的温声细语,十分受用地靠在楼梯口,她整个孕期以及月子期间没剪过一次头发,头发本身就长,养了一年多更是长及腰部,又天生带点自来卷,这会儿披散在肩部和脸的两侧,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她上身随意地套着韩伟霖的衬衫,大腿光着,只这么靠在那儿,莫名地让人觉得风姿卓越。
华姨僵在原地,恨不得原地顿足捶胸,果然是不三不四的女人,瞧瞧这茂密的头发,瞧瞧这妖娆的身段,瞧瞧这肆无忌惮的语气,简直把他家少爷当个差役使唤,她喜欢的少夫人呦。
她红了眼眶,忍不住抬高音量出声,“少爷,我要是老爷子也得心梗,你不去把少夫人追回来就算了,玩女人居然还带回家里,你就不怕有一天后悔想去把少夫人追回来自己又脏了吗?”
在厨房忙碌的韩伟霖一阵无语,他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盘子,正把碎瓷片扫进簸箕倒进垃圾桶,“不会的。”
他不是正在追吗,哪来的后悔,要说脏也是被他唯一的女人弄脏了。
肖祺没想到华姨大半夜还没睡觉,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心虚地往楼梯跑,她故意低着头,让长而乌黑的发丝遮住脸颊。
华姨朝着楼梯上落荒而逃的女人背影喊,“果然是见不得光的,连正脸都不敢让人瞧。”
韩伟霖弄了两份三明治,又热了牛奶,往楼上端时郑重地叮嘱华姨,“这女人是我的新宠,华姨您客气点,别回头把人吓跑了,我找谁要人去。”
华姨被他气得直瞪眼,捂着胸口跺脚,“我要告诉小姐,看小姐怎么收拾你。”
韩伟霖混不在意地往楼上走,“我三十几的大男人,她早管不到我了。”
华姨气的呀,下半夜直接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