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霖很快来到h集团,武雅雪带了十几个人过来,气势汹汹地站在大堂,一名保安被打得躺在地上,满脸的血。
“把人送去医院。”他吩咐跟过来的人。
武雅雪见到韩伟霖,晃了晃神,实在是眼前的男人太扎眼,令人垂涎欲滴,难怪唐沁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放了唐四和唐沁。”她直截了当说出来这儿的目的。
韩伟霖勾了勾唇,“他们是警察抓走的,你应该去找他们,我作为一个国际友人,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武雅雪狠狠皱眉。
自上次在宗雯的生日宴上见过,她回去后就派人查了一番,查到韩伟霖就是夏桦和韩玉的儿子,他们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自从车祸后,她就没再关注过他们夫妻,没想到他们的孩子长这么好看,还这么优秀。
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在银都布局势力,一出手,就撕了他们一块肉下来。
自昨晚唐四和唐沁被抓后,唐家不少场子被突击检查,其中大部分都关门歇业,无疑让唐家损失惨重。
唐利和几个儿子得知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
她有预感,这只是个开始。
门外停下一辆救护车,医护人员冲进来把地上的保安抬上担架,保安被抬着经过武雅雪面前时,突然情绪激动地朝着她大骂,“不要脸的贱人,还我儿子的命。”
武雅雪皱着眉看过去,四五十岁的保安,脸上有皱纹,她确定不认识。
她看着韩伟霖冷冷一笑,“你倒是会招人,招个保安都是跟我有仇的?”
韩伟霖呵了一声,“大概是巧合,毕竟武女士得罪的人实在太多。”
武雅雪沉默数秒,“我知道你是夏桦和韩玉的儿子,你来银都,是想找夏桦?还是想报仇?”
“两者都想。”已经正面对上,无法再隐藏,不如光明正大的对决。
武雅雪不屑的笑,“口气倒是很大。”
韩伟霖闲适地摸着腕上的表盘,“我这里是正规经营的投资公司,武女士打了我的人,我们来谈谈你们要怎么赔偿?”
韩宽已经搬了椅子过来让自家老板坐下。
韩伟霖不客气地坐着翘起二郎腿,眼神斜斜看向武雅雪和她带过来的几人。
武雅雪从没被人这么轻视过,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你就不怕我们武唐两家的报复?”
韩伟霖目光锋锐地盯着武雅雪,虽然坐着,但气势上却压了一头,“怕我就不会来。”
武雅雪气得脸孔扭曲,最后愤愤离开。
“韩宽,吩咐下去,让底下的人都机灵点,收集到的证据要及时送出来,同时也要保住小命。”韩伟霖起身,伸手理了理西装,朝着电梯走去。
韩宽点点头,立刻通知下去。
以往,唐家人犯事警局都有人罩着,但这次唐四和唐沁却栽了,他们一查才知道唐家安插在警局的人不知何时全被踢了出去。
这次的情形比以往严重数倍,唐家人暂时都龟缩起来,唐四和唐沁也没能救出来。
唐沁被关押期间,韩伟霖去见她,两人隔着一张铁桌子,“告诉我我父亲在哪,我有可能帮你减刑。”
唐沁直接被气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唐家人了?”
韩伟霖手指敲击着不锈钢桌面,沉默不语。
唐沁恼怒地双手往下砸,手铐砸在桌面上,发出砰砰声,“除非你做我男人,否则别想我告诉你。”
韩伟霖哼笑,“你都要坐牢了?还怎么让我做你男人?”
唐沁死死抿了抿唇,“我父母一定会把我弄出去,你等着。”
韩伟霖见她丝毫不配合,起身离开。
……
肖祺感觉自己睡了一个很沉的觉,完全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迷茫地睁开眼,感觉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陆嘉辰绑架了。
头顶是白色,还有一个简朴的灯,灯……不像是飞机顶。
她反应过来,赫然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陌生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外什么也没有,她吓得就要离开,双脚落地才走出去没五步,腕间一股大力狠狠把她往后一拉,她才发现自己被用铁链锁住了。
她用力地拉扯铁链,发现铁链另一端固定在墙上,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扯不下来。
“别白费力气。”房门被人打开,一个男人沉步走进来。
她惊恐地看过去,只见男人戴着黑色的棒球棒黑色的墨镜和蓝色口罩,穿着长到小腿的风衣,浑身遮的严严实实,连说话声音都是经过处理的。
她害怕地后退,身体颤抖地贴着墙面,“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男人拿了个包面递给她,“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肖祺确实饿,但她更怕,她不接,双眼警惕地瞪着男人,“你放了我,你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男人无动于衷,固执地要把面包给肖祺。
肖祺有些崩溃地伸手一拍,“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想起来了,忽然眼神犀利地看着男人,浑身遍体生寒,“你是陆嘉辰对不对?”
男人看着她不说话。
肖祺咬着下唇,逼自己尽量镇定下来,“陆嘉辰,你想要钱?还是想做什么?”
她心里明白陆嘉辰是想报复他们。
想到之前那只被剥了皮的死猫,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
“你不吃东西会饿,这地方没有医生。”男人根本不回答肖祺的问题,他兀自拆开包装袋,把面包往肖祺面前递了递。
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松面包。
肖祺闻着肉松的味道,忽然一阵干呕。
男人手握着面包,口罩下的脸一点表情都没有,“你不会怀孕了吧?”
肖祺一愣,脑子里飞速地想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对了,差不多是年前,年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意识到什么,她整个人都震住了,下一刻,低下头,让长长的发丝盖住她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房间里安静至极,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男人忽然把面包扔到床上转身离开,肖祺抬头,又开始挣扎,“陆嘉辰你放我走,放我走。”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
挣扎了那么一会,精神上又受了刺激,肖祺精疲力尽地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她发现自己还穿着之前的衣服,但身上的包和口袋里的手机都不知所踪。
她反反复复地想陆嘉辰想对她做什么,他既然想报复,应该会利用她勒索或者威胁韩伟霖,韩伟霖知道后,一定会救她。
她现在要做的是保持冷静,让自己活下去。
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面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