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霖差点被气笑,他捏着肖祺的下巴,拇指轻轻蹭着,神色凶恶,语气冰凉,“行,你敢胆大包天,我就有手段治你。”
肖祺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委屈地抿着嘴,“哥哥……”
她混混沌沌的,突然就对着韩伟霖喊了一声哥哥。
韩伟霖僵住,哼笑地掐住她的下颚,“做你哥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换个称呼。”
肖祺不满地皱眉,她其实从小到大都羡慕韩格格有个宠她的哥哥,哪怕韩格格杀人放火,她哥哥都会无条件支持她。
她曾经偷摸摸地暗想韩伟霖要是能变成她哥该多好,所以那次他冒充她的家长去学校时,她朝他笑着喊了一声哥哥。
他听到后,表情挺严肃,还很不高兴,她心里沮丧至极,从那之后就断了认他做哥的美好想法。
但羡慕是真羡慕啊。
绝世好哥哥,可惜她没有。
韩格格觉得肖祺喝醉后,思维跳跃的厉害,这一眨眼,车内的氛围就变得暧昧起来。
她凑上前教导肖祺,“小祺,我哥在感情方面挺古板的,他不懂伪骨科那一套,你喊他老公吧。”
韩格格眼角余光瞟着韩伟霖,发现他听到老公两个字,唇角压都压不住。
韩格格心里呵呵两声,更加卖力教导,可惜肖祺瞅了瞅她,“苏灿呢?苏灿也是我好朋友,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韩格格无语了,这醉的是有多狠,才会前言不搭后语。
车子到了韩宅,肖祺看到外面的建筑物不是御景湾,吵闹着不肯下车,韩格格受不了地自己下去了,“哥,我回家撸狗了,你带她回御景湾吧。”
韩伟霖捏了捏眉心,吩咐韩宽:“去御景湾。”
韩宽后背都是汗,他刚刚忘了问,直接就回了韩宅,谁知这少夫人脾气这么大,跟头倔牛一样不肯下车。
他调转车头,去御景湾。
后视镜里却出现一条狗,疯狂地追着车屁股,韩格格拼命在后面喊,“小明回来,你不能去做电灯泡。”
狗狗犹疑着站住,随后被韩格格抱住,硬拖了回去。
这一幕刚好被肖祺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扒拉着韩伟霖的手臂,“我的明明,我要去带它回家。”
她闹得实在厉害,韩伟霖禁锢住她的双臂,沉沉出声:“闭嘴。”
他语气有点凶。
肖祺一下安静下来,睁着一双酒气熏染的大眼睛,咬着嘴唇,安静地看他。
见她小模样有点可怜,韩伟霖又后悔了,刚想哄她说过几天把明明接到御景湾,结果肖祺突然四下张望,嘴里着急的喊着:“我的锤子呢,我的锤子哪儿去了,这个男人居然敢凶我,我要锤死他。”
好,很好。
不愧是肖大锤,一言不合就想锤人。
韩伟霖憋着一口气,自嘲地想他疯了才会觉得她可怜,她顽强的像只打不死的小强,风雨再大,她都能勇敢前行。
前排的韩宽又不安地挪了挪屁股,他跟在韩总身边很多年了,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这么对待他。
他缩着肩,就在他想象着韩总一定会大发雷霆收拾醉到发疯的少夫人时,却听他突然放软了嗓音,“家里有锤子,等到了家你再捶我,嗯?”
韩宽踩油门的脚差点瘸了,车身都晃了一下。
韩伟霖警惕地抬头看他,他才敛住震荡的心神,表面云淡风轻地继续开车。
肖祺得到安抚,彻底安静下来,靠在韩伟霖怀里睡着了。
到了御景湾,韩伟霖抱着她进门,华姨听到动静迎出来,见肖祺昏睡着,讶然出口:“这是怎么了?”
“喝醉了,我抱她上去。”韩伟霖抱着肖祺大步上楼。
一听说肖祺喝醉了,华姨立刻去煮醒酒汤,煮到一半又想起来她家少爷没让她煮,华姨思维发散开来,心想说不定是少爷想趁着少夫人醉酒弄点情趣呢?
她顿时关了火,回屋睡觉了。
韩伟霖放了热水,伸手脱肖祺衣服时,她却醒了,一双雪亮的眸子盯着他,他摸了摸她绸缎似的秀发,“我帮你洗澡。”
肖祺眨了眨眼,慢慢清醒过来,“我自己洗。”
洗澡时她头重脚轻,酒劲还没全过,想到喝酒的目的,她扭扭妮妮地洗了好久都没出去,直到韩伟霖在外面敲门催她,她才拿起睡衣穿好出去。
睡衣是韩伟霖拿给她的,一条香槟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领口很低,裙摆更低,轻薄地贴在身上,把她的曲线完全衬托出来。
她随意擦了擦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
韩伟霖正站在阳台打电话,说的是公事,线条优美的侧脸透着一丝萧然,身上穿的仍然是白天的衣服,黑衬衫黑西裤,肩宽腿长。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肖祺看得脸热,刚垂下眸子,韩伟霖结束通话转过头来,一眼便看到她。
他怔了一瞬,目光在她胸口腿上结结实实地转了一圈,喉结滚动,数秒后,挑眉,“醒酒了?”
肖祺眨了眨眼,想到自己答应楚夫人的事儿,摇头,“没有,我头还晕着。”
韩伟霖看了看她,“让华姨给你煮醒酒汤?”
肖祺还是摇头,“醒酒汤难喝,我忍忍就过去了。”
两人说话时,韩伟霖站在原地没动,肖祺也站在原地纠结,两人对望片刻后,韩伟霖突然往外走,“我今晚要加班,你先睡。”
肖祺心头一动,现在要是让他走了,等会她就没勇气去找他了,当即闭着眼扑过去,“你别走。”
她扑的挺准,一下抱住了韩伟霖的后腰,整个温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韩伟霖僵住,低头,看到两条莹润白皙的胳膊紧紧抱着他,背后,是软玉温香。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嗓子都哑了。
她身上的睡裙是他随手拿的,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露。
肖祺蹭着韩伟霖的后背,“知道。”
韩伟霖猛然转身,一手搂着她一手掌控她的后脑勺,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到两分钟,肖祺就觉得胸口的氧气全被韩伟霖夺走,她像是干渴的鱼张大嘴,韩伟霖掐着她的下颚,“呼吸。”
肖祺迷迷糊糊的,感觉魂都要被吸走了,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韩伟霖带着躺到了身后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