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门老爷紧握手臂,肌肉暴起,右腿一用力猛然朝着黑面鬼撞去,直接无视冲天而降的刀锋,一拳轰出,刀芒如玻璃般破碎,而后一眼就出现在黑面鬼面前,手臂猛然朝着黑面鬼脑袋扫去。光是那股凶神恶煞的气势,就足以让人胆寒。
黑面鬼速度不赖,迅速低身躲避对方攻击,然而祁门佬爷一招回旋肘击,就直接将黑面鬼撞了出去,紧接着一个纵身,整个人从天而降,手臂连续轰出,无数空气压缩泡在黑面鬼坠落地方爆炸,巨大的力量超越肉体范畴,化无形为有形。祁门老爷从天而降,一圈红色光芒从拳头闪过,地面轰然破碎,大地都在剧烈震动。
烟尘散去,黑面鬼半跪在地上,大刀横挡在自己头顶,死死抵挡着祁门佬爷的拳头,另一边,月帝一根细长骨节锁链死死锁住祁门老爷的脖子,狠狠拽住。
“都是些弱者。”祁门老爷冷笑道,随即抬起右脚,狠狠踩在半跪在地上的黑面鬼肩膀上,只听见咔嚓一声,左臂骨折,大刀瞬间坠落,而祁门佬爷的拳头猛然砸向黑面鬼门面。
这一击下去,绝对让黑面鬼脑浆迸裂。
然而,拳头在离黑面鬼额头一寸时竟然停了下来,随后祁门佬爷竟然开始面目扭曲,随后嘴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只见他的裆部,不知何时爆山从碎石里窜了出来,直接一口咬住了祁门佬爷的要害。爆山语无伦次,“老子让你跳,老子咬死你,呜呜……”更加用力,祁门佬爷简直眼珠子都要痛出来了,浑身颤抖,一圈圈黑色气息在身体周围形成。
趁此机会,黑面鬼捡起地上的大砍刀,猛然挥出,一刀劈在祁门老爷脖子上。与此同时,一把金色细剑直接刺入祁门老爷口里,猛然一击直接从后脑穿出。然而,祁门佬爷肉体力量震爆,巨大的红光下,三人全部被震飞。
祁门佬爷转过头看向爆山,魔鬼般的凝视,让爆山竟然浑身颤抖,一股寒气直奔脑海,竟然无法移动分毫,不过就在祁门佬爷准备一脚踩死爆山时,突然眼前一道身影闪过,祁门佬爷随手抓向对方,不过手一滑竟然只撕碎了一片衣服,然而这样的速度,他甚至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然而当他回头时,突然感觉自己脖子一紧,随后有湿润的液体从脖子上流出。
张林悦趁着祁门佬爷分神之际,天玄剑划破了对方的脖子,不过张林悦同样摔倒在地,鲜血从身上流了出来。
祁门佬爷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的鲜血,回头看着摔倒在地的张林悦,机械的一个转身,眼珠子都因为不甘的怒气爆栗,随即巨大的身躯轰然摔倒在地,右手无力的抓扯着空气,鲜血如受到感应一般全部都朝着天玄剑流去,在吸收了祁门佬爷血液后,整个剑体变得血红,古老的文字跃然剑上,一股威压袭来,如疾风暴雨一般。
黑面鬼斜躺在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颤颤巍巍杵着长枪站起来的张林悦,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把剑叫什么!”说着就准备拾起来看看,但是竟然无法拿动。
爆山浑身瘫软在地,身体瞬间放松,此刻连转头的力量都没有,身体仿佛被抽空一般。刚刚一刹那,他甚至看到了死神的身影。突然,爆山哈哈大笑起来,满脸都是眼泪。
刚刚的战斗,黑面鬼左臂骨头碎裂,看了一眼死透了祁门佬爷,转身摇摇晃晃离开,在经过爆山时犹豫了片刻,张林悦立刻握紧天玄剑,死死盯着对方。黑面鬼冷冷一笑,“放心,我不会杀他。”说完捡起他的大刀,一瘸一拐的走了。
战场上,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不可思议的见证了这一幕,随后祁门佬爷的势力轰然倒塌,不少人顿时化作鸟兽散,但更多人跪在地上,发誓效忠黑面鬼。月帝在火雨等人的保护下,已经提前回了月帝城,如今张林悦站在中央,没有人敢靠近一步,皆是恐惧得缓缓后退。
“散了,都散了。”黑面鬼挥了挥手里的刀,黑着脸看着手里的五虎大将,“还等着干什么,祁门老爷的产业不要了?”众人立刻恍然大悟,随即火热的叫喊着朝着第一城各个地方奔去。吵吵闹闹的城池,突然间变得空旷无比,只有满地的尸体。
张林悦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抢夺什么了,因为祁门佬爷手臂的雪花印记已经变得暗淡,而张林悦手臂上的数字,已经来到一百,天空一道金色旋涡出现,一道光束将张林悦笼罩。
“我要去更高的一层了。”张林悦看着爆山,“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了。你也要快点,我在上面等你。”猛然,光束收缩,张林悦身影消失。
望着张林悦已经消失不见的地方,爆山这才站了起来,嘴上没说什么,但眼里净是不甘,一个伪皇,一直在他的前面嘚瑟,不断恶心他的面子,这让他舍命来这里报仇就是一个笑话。“可恶。”爆山恶狠狠骂道,随后直奔第一城中心而去,祁门老爷的不少手下,可是外来者。
祁门佬爷被杀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第一城,所有人都惊呆了,没多久,黑面鬼接替祁门佬爷成为第一城霸主消息再次传来,顿时,城里暴动了,无数隐藏在暗处的各种势力倾巢而出,战火布满了整个第一城,都在抢夺祁门佬爷的资产。黑面鬼根本没有实力碾压这一切。
“月帝,我们怎么办?”火雨站在月帝身后,看着燃起熊熊大火的城里。
“去第二层吧,这里全是伤痛,眼不见也好。”
张林悦再次出现,是在第二层的某个区域。这里干燥得如火焰地狱一般,不少地方喷射着灼热的热气,稍微靠近就会被烤成烧鸡。一望无际的沙漠,除了黄沙满天,就是四处移动的喷涌热气,没有一丝绿色,才来一会儿,张林悦就感觉自己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