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绣邪性的笑着，良久感到好像把这俩家伙给唬住了，没意思的坐了回去，也懒得再恐吓他们了。
李绣没发现的是，自己的身后，那无人可察觉的虚空里，白怡叉着腰露出小虎牙也跟着做出一副恐吓的模样，其威势甚至把阳光都扭曲黯淡了下来。
李绣无所事事的收回目光，白怡的恐吓也跟着消失，当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却还是保持着略微黯淡的光线，好像被不知名的存在吓到了一样。
没人发现，李绣低着的眼神深处，那一抹嚣张的血红色一闪而逝。
巨峡号上某个房间里，语琴也随之颤抖了一下，眼中有着相同的血红色一闪而过。
语琴疑惑的扰扰头，看着坐在面前老老实实接受心理治疗的葛小伦有些无奈。
这孩子心态咋就炸了呢。
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杜卡奥深吸了一口气，瑞兹的笑容也不知不觉的消失，深深的看了李绣一眼。
“开个玩笑。”
李绣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以表歉意，尽管这歉意毫无诚意。
“希望你以后不会再开这些无聊的玩笑。”
杜卡奥看着李绣，眼神里的深处是深深的顾忌。
瑞兹靠着墙，低头想着什么。
“下次一定。”
李绣放下茶杯，指间的茶水挥发在空气里。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绣打算打道回府了，他还没忘记自己要辅导瑞萌萌学习的任务，难得放假，该把落下的学业给提上去了。
“等等，我帮你预约了语琴，等会你去语琴哪儿聊聊吧。”
杜卡奥想了想说道。
语琴？
那个好看的校医？
“你怀疑我不正常？”
李绣笑了笑，眼睛微眯着，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语琴老师不仅治愈大家的物理伤势，还凭借萌萌哒的声音和外表治愈大家的灵魂，治愈程度堪比可爱的梦洛。
“战后大家都要去语琴哪儿做一个心理辅导，并不是针对谁。”
杜卡奥着重强调了大家这个词。
表示战争之后大家都一样，要去语琴老师那里接受一下老师的关怀。
李绣呵呵笑了笑，点点头，回头离去。
“会去的。”
李绣离去了好一会儿，窗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来，但是瑞兹心里却是一片发寒。
他突然发现李绣刚才开玩笑时的那抹气势，杜卡奥不是施法者可能看不出刚才李绣的身上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但是瑞兹是看的一清二楚。
李绣…
瑞兹抱臂，依靠着墙低头思考着，心里无比的沉重。
“瑞兹，你有没有觉得，刚才，李绣似乎变了一个人？”
杜卡奥依旧是十指交扣，面无表情着，隐约的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变得更加冷漠，诡谲，好像有着不可名状的变化在其中？”
杜卡奥点点头。
“习惯就好吧，越是高深的法师，就越是一个疯子，越是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san值就越低，神话知识越多，也就越像那些神话生物靠拢，迟早有一天，我，李绣都会成为你们不认识的模样，成为这个世界最疯狂的存在，到那时候，你们，不管是天使，恶魔，还是你都会团结一心来消灭…不，封印我们，因为到那时候我们也就不死不灭了。”
瑞兹也是一个法师，只有法师才最理解法师，同时知道自己的同行友善的外表下是一副怎样的疯狂。
瑞兹笑着解释道，眼神里却是一片平淡。
“你这么说不怕被提前封印么？”
杜卡奥叹口气，身子仰面倒在电脑椅靠背上，开始想象全世界与他们为敌时的情景。
“你看我这紫色的皮肤下，还是正常人的血液，骨骼么？你这一剑下去，说不定喷出来一阵紫色的烟雾，让你也踏进法师的，疯狂世界。”
“到时候，谁才是异端呢。”
瑞兹指了指自己紫色的头，无所谓的道。
“所以，接下来你想复兴德诺也好，想要集齐三大工程也好，想要干其他什么事也无所谓，反正你很聪明，再做一些连我和miss老师都无法看透和制止的事情，尽量别去挑逗李绣，加速他寻求力量脚步的速度的话，对你我都不好。”
杜卡奥沉思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突然去没事找事，但心底到底这么想的瑞兹也没办法猜到。
杜卡奥当年真的为了德诺才挑起两个顶尖势力的战争吗？
他真的是为了德诺吗？谁知道呢，瑞兹摇摇头，不想去管杜卡奥的破事。
除非他也是想要迎接虚空降临的疯子，或者变成了校长那样无限接近虚空，无限了解这个世界的，san值为零的家伙，然后校长就融入了这片宇宙。
校长，永远滴神，那是真的强。
只要不是关于虚空，瑞兹都不会去阻止杜卡奥做些什么，流浪宇宙千年，瑞兹也累了。
听杜卡奥的说辞来地球当了一会儿守护神，但人自己本就有了一个守护神，这种越俎代庖的行为，差点没让瑞兹躲起来，深怕对面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刚升到四阶神的孙悟空跳过来把自己打一顿。
“你说，校长那样的强大存在，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呢。”
杜卡奥仿佛自问自答的说着。
校长为什么要把大时钟交给卡尔掌管，卡尔为什么要去研究虚空，天使为什么会因为虚空和自己的姐妹大打出手千年，而此间被杜卡奥自己坑了，看似与虚空办点不着调，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烈阳，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存在呢。
一个顶级势力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往往才是最说明问题的啊…
而等天使，恶魔打完仗，饕餮入侵完地星，最大的渔翁得利，黄雀在后的就是烈阳啊。
好一个烈阳!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么好的牙口了!
“校长的智慧，不敢妄加揣测，他已经看透了一切，校长一直是一个大智慧者。”
杜卡奥点点头，复叹了一口气。
…
“葛小伦同学，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李绣背靠着医务室的大门，手握着一卷书，耐心的等待着语琴老师开导着自闭了的葛小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