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进这间不小的会议室,窗外春风下阳光透过摇曳的柳树打碎撒进来,星星点点的阳光看着别外喜人。
但是蕾娜看着对面那脸色温和,一副大人看小孩模样的彦有些别外讨厌。
“小孩,我耽误了你的行程,你不会跳过来打我吧?”彦道。
“暂时不会,老妖精。”
蕾娜依靠着座椅,缓了缓语气,抬头道。
“所以,你们这次来地球又是所谓何事呢?”
“地球已经暴露在了宇宙各大势力的眼下,为了保证地球是处于正义秩序之下,为了正义秩序得到贯彻,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争端,出于友善,我们来告知你们一下。”
彦十指交合,身体前倾,颇有魅力的柔软声音淡淡道。
蕾娜面无表情,但是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爽还是没能逃过彦的眼睛。
谈判就是这样,对面乱了脚步,己方能获得的收益也就越大。
蕾娜清楚的注意到了彦的用词,——是告知而不是商量。
商量表示这件事还有的谈,和合作的空间,告知就完完全全是单方面通知你,通知到了也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这么嚣张?
抱歉,有实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
蕾娜压下自己的不快,此时她代表的是烈阳星系的势力,如果不想自己的子民被卷进莫名其妙的战争里,还是宇宙顶尖势力中的两方的战争,最好还是不要掺和这一脚。
蕾娜自己可以任性,贵为主神,亲自来地球救济苍生,但她不能拉爱戴自己的文明下水。
主神善可保一方水土平安,恶可灭迹千里无一家鸡鸣。
也就是蕾娜在这里,看似普普通通和和睦睦的谈判着,稍有不慎她就会为她不严谨而付出代价。
而这代价,是谁也不想看见和能背负的了的。
蕾娜冷哼一声,道“烈阳可没有你所谓的正义,你给解释解释?”
“正义就是…”
彦背后的小天使下意识想回答道,被彦阻止。
彦认真的看着蕾娜的眼睛,挑逗的神情不复存在。
“不错的问题,正义即是凯莎女王一万七千年前执掌天使之城秩序的时候,提出的一套非常合理的秩序,不欺凌弱小,即保护弱小生存的权利,保证弱者发声的能力,以及泯灭邪恶,你看——这星海宽阔无边无际,每一秒都会有一个文明陨落,而我们渺小如同尘埃,宇宙必须统一归于女王的秩序之下,为了生存,为了文明的延续,天使即正义,女王即正义秩序。”
彦的眼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蕾娜虽然不认同但还是不得不坐正身子,好看上去不是那么得罪人。
就算不认同,但是也值得尊重。
“没人可以统一宇宙,你们疯了。”
蕾娜低沉的声音里满含心酸和无奈。
谁想战争?谁会想战争?看看她们自己的烈阳星呵,被人随随便便一斧头切了一半,万年时光里遭罪的却是于此毫不相干的百姓们,他们有罪么,他们是无辜的啊!战争和常考虑过他们?
可是战争不讲对错,只看胜负,所以他们拿起刀盾,只是为了自己不被杀死,如果可以活着,谁会想死呢?
“纵然有一天,我们天使可能泯灭在时间里,像过去无数默默消失的文明一样孤独的熄灭,但是正义不会,正义秩序必将扎根于每一个善良者的心里,那么,天使的付出,就是值得的。”
蕾娜心里其实不反感天使的正义秩序,但现在立场不同,也只能换个角度出发了。
“正义的定义很广泛,但是地球也有自己的正义——律法。”
蕾娜缓缓道。
“你们的秩序在地球上是行不通的…谈判到此为止,烈阳星不参与你们歼灭恶魔的行动,但是如果有损害地球利益的事情发生的话…你不会想知道的。”蕾娜起身,伸了个懒腰。
彦也起身,颇为遗憾道。
“我以为你已经长大了,没想到还是如此任性。”
嘶,老妖精你嘴挺损啊,祖安的吧。
蕾娜撇撇嘴,“走了…去看看我的队员们测试的如何了,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不在怎么行?我可是他们的女神啊~”
直升机的机翼开始煽动,带起涡流的旋风,蕾娜上了飞机,留下一个颇为潇洒的背影。
“彦姐…”小天使们有些担忧的道。
“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回去向女王报告了…”
彦伸手接住直升机起飞吹落一片树叶里的一只,眼神迷离的看着这蓝天绿树,悠悠道。
“地球很美…所以更值得我们的守护,不是么?”
一切美丽的事物都值得守护。
——非洲尼罗河,桃林里某个小木屋里,李绣捧着一卷游记读着。
李绣封自己以奥术与智慧之神,自然读书也能获取到知识的力量。
口诛笔伐皆可杀敌,笔墨纸砚亦是刀剑。
薇尔莉特拿着扫帚,轻缓的扫着地,唯恐打扰到主人读书。
李绣提起笔,想做一些勾画时,不小心碰落在地,薇尔莉特弯腰帮李绣捡起时,李绣浑浑噩噩蓦然苏醒。
“薇尔莉特,我读了多久了?”
“主人,三天有余,是否要帮您温一下饭菜?”
“不,我不吃饭,在我成为初级神之前我还会一直读下去,你…帮我送封信吧…”
李绣揉了揉眉头,沉溺读书久了坐的屁股有些疼,他不好意思埋怨,甚至站起来都不敢…他怕薇尔莉特听见这个傻姑娘听了是真的会提出帮李绣揉一揉屁股这样失礼的请求。
在前几日夜晚李绣与索顿抱怨尼罗河的夜晚好冷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起来李绣就会发现自己抱着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睁眼就会发现薇尔莉特那温柔的眼睛…好像星河的倒影。
“你到底哪儿捡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姑娘啊?”李绣有些惊奇的问过系统。
“时间之海捡的啦,一个大佬吊青铜龙的时候不小心顺手吊出来的,似乎有些固执,曾经对某样事物很执着,但是当那个执念消失后她变得有些怅然若失,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一样。”
失去了什么呢?李绣不知道。
李绣提笔在面前的纸上写下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