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收心,盘膝坐好,静心内视,利用这次穿越在小草身上所打开的灵魂窍穴,去打通这副现世肉身中的窍穴。
如此过去数日,她已经完全陷入忘我的境地,忽地就听常无忆提醒道:“你收的那张喜帖上的日子该到了,你不打算去参加你同学的婚礼吗?”
林听雨停止了修炼,默了一下才睁开眼来。
如同过去的日子,展无影被常无忆照顾得很好,这些天她虽然在修炼,可是对儿子却也一直关注。
此时的展无影正坐在她身边,也盘着小腿修炼呢。
她看向常无忆,这家伙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看到他在自己房里,而且都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林听雨半点也不惊讶,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居然还记得这事,这事与你有关么?”林听雨奇道。说实在的,要不是常无忆提醒,她早就把喜帖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常无忆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去而已。你去参加那个喜宴,就要带着无影去凡界吧。这说明参加喜宴的这段时间,你不会在这里。”
林听雨不再纠结喜帖的事,只是算了一下日子,还有两天就到楚飞结婚的日子了。
她想,她或许应该去一趟,带着无影,让这对新人知道她都有儿子了,好对她彻底放心,别再因为她影响他们日后的生活。
这些年生活在修仙界,不时地就穿越到异世,林听雨其实早就把楚飞忘到脑后了。好象这个渣男根本就没在她这一世出现过一般,他只是她以前的某一世中曾经一闪而过的路人甲。
“怎么,知道旧情人要结婚,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常无忆见她沉默着没出声,靠近过来问道。
林听雨好不无语地看了这家伙一眼,不愿意就这个问题继续与他讨论。这事与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么?
她道:“其实,我是在纳闷,在那棵小草身上时,我好象很容易就找到了窍穴,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是千年醉的关系,可是现在仔细想来,又感觉不全是千年醉的缘故。”
谈到修炼方面的问题,常无忆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道:“小草本身的意识就很弱,令你不会受到太多的原主情绪和思维的干扰;另外,小草本身的生命力极强,不是一般的生灵所能比。它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很弱,可是就是这样一副孱弱无比的肉身,才更有利于找到并且打开它的窍穴。”
原来这与小草本身的体质有关。林听雨心下了然,怪不得常无忆会把她的灵魂穿越到一株小草身上呢。
她又好奇地道:“可是我在那个世界,修炼速度奇快,在修炼方面,我好象比那里的玉帝、王母都要厉害许多。”
常无忆哧笑一声,道:“你以为那里的玉帝、王母又打开了几个窍穴?”
林听雨一愣,难道说那里的仙家窍穴其实都是封闭的,并没有打开?回想在玉渊那一世,她也是没有打开窍穴,可是修炼得时间久了,后来也是天下霸主级的人物。
她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就算是仙人,也不是谁都能打开窍穴的。”
常无忆又再哧笑出声,道:“别说是区区仙人了,就算是神者,也未必能找到自身的窍穴,并且成功将之打开。”
林听雨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果然是修炼达人,恐怕他有许多修炼上的窍门是连神者都不知道的。”
她又有些无奈地道:“是不是我如今回到了这副人类修士的肉身上,而因着这副肉身与小草肉身的不同,肉身上的窍穴要比在小草肉身上时的窍穴难以找到、打开得多?”
常无忆道:“这是自然。”
林听雨叹息了一声,闭起眼下继续修炼起来。灵魂中的窍穴已经打开,虽说以灵魂对应肉身,理论上应该很容易打开这副肉身上的窍穴,但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真要付诸实施,还是有相当难度的。
这几天来她一直借着灵魂中的窍穴来对应、寻找这副肉身上的窍穴,也才刚刚找到一个,更遑论打开了。
她刚刚静心内视,就听常无忆的声音又再响起:“你到底去不去参加那个喜宴?”
丫的这家伙还在纠结这问题呢?林听雨睁开眼睛为,看着常无忆那张俊美的脸,眉宇间居然闪过一丝纠结,心中某个部位不自觉地就被触动了一下。
只是来不及细想对方纠结的原因,林听雨就已经将这个问题忽略了。因为常无忆已经换上一副邪魅至极的笑脸,道:“你还没回答我这个问题。你要是去参加喜宴,到那天,我可以不用照顾无影修炼,正好可以安排别的事去做。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
很忙还一天到晚守在这里?林听雨越发无语。她道:“我会去,而且还带着无影,让他们知道我早就有了孩子,楚飞也好死心。”
“这就对了……”常无忆点头说道,那句“免得他再纠缠不休”到嘴边又被他及时咽了回去。
这话若是出口,林听雨说不定就会疑心。
饶是如此,他也发现林听雨正在用探究、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忙改口道:“我是说,你把话跟我说明白了,我就可以在那天安排其他要做的事了。”
林听雨不疑有他,打算再度修炼,临了却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我要修炼了,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搅我。”
常无忆道:“这个我知道,以前你修炼的时候我哪有打搅你?”
林听雨气得眼睛瞪得多老大,你真的没有打搅过我吗?
常无忆又道:“无影的吃喝拉撒睡,我基本上都替你负责了。他吃饭喝水什么的,我有因为这些事打搅过你么?”
听他这么一说,林听雨觉得也是,人家都替她把儿子照顾得好好,她还有什么好埋怨人家的?常无忆只是无影的师父,又不是无影的爹,可是人家可是既做了师父该做的事,又做了爹该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