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是在挑衅本皇!”敖英还喝道,声音故意放得极为冰冷,他可不希望被这个女人看出他有什么异样。
林听雨道:“好嘛,那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不再生我的气?我保证我会好好改造,以后绝对会乖乖地听你的话,好不好?”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敖英还身前,抬头看向他的眸,脸上再度扬起特别的光彩,就这样一直盯着他那清亮无比的眸,久久不曾移动目光。
这让敖英还从未有过的紧张。他不自觉地别过脸去,似乎不想再被女人这么盯着看。
可是林听雨却伸出手来捧起他的脸,将他的脸正了过来,让他可以正视自己的目光。
林听雨想起展无影的话,他曾问过她,现在的敖英还和以前的有什么不同。她现在突地醒悟展无影为什么这么问了。
这个敖英还,应该不是她在两百年前遇到的那个敖英还,起码灵魂不是。不过,这个敖英还除了在看她之时的这双眸与原来的那个微有差别之外,好象其他地方并没有不同。
这点,还真是让林听雨百思不解。一个灵魂和另外一个灵魂,就算再象,也会存着诸多细小的差异。
而以她对展拓的熟悉,对东皇太阿的了解,她不可能分辨不出东皇太阿和敖英还的差异。她应该象对东皇太阿那样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敖英还已经被东皇太阿上了身。
可是,她居然没有看出来。是因为这个敖英还本身就与东皇太阿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本身就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么?
“你在想什么?”敖英还沉声问,纳闷自己心跳因何异常起来?又因何能够在这一刻竟对这女人走神都感觉这么敏感?他又因何对这女人在这个时候走神而感觉心里不舒服?
林听雨扬唇笑了起来,调皮地道:“你猜!”
敖英还哼道:“本皇才懒得管你在想什么,打开结界,本皇要离开。”
林听雨道:“没想到连你自己也打不开这个结界。你忘记这个结界我是从谁那里得来的吗?”
那殿门上的结界乃是昔日东皇太阿赠予她的。搬进这个永成殿之后,她就整天担心自己哪天被敖英还抓去蒸了煮了,是以就将这套即成的结界摆到了门上和永成殿周围,只要结界一启动,就算是帝尊顶峰的强者也难以入内。
可是,林听雨没想到,敖英还真的会打不开这道结界,这真让她高兴。一来敖英还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离开;二来这道结界真的能防住敖英还,以后她就不用再那么怕他了嘛。
“本皇管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结界的,本皇让你把它打开。”敖英还道,“奉劝你一句,不要妄图挑衅本皇的耐心。”
林听雨吃吃笑道:“可是你刚才说要吃我,你还没有吃我呢,我现在就让你吃个够……”说着就仰头在敖英还的双唇上叭叽一下,亲了一口。
敖英还瞪视着她,一张脸却涨得通红。
这家伙居然在害羞啊!林听雨咯咯笑了一声,又抬头在敖英还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便在敖英还的脸上和颈上叭叽叭叽不停地亲起来。
老实说,敖英还还是头一回见胆敢这么冒犯他的女人。以前虽然有许多女人投怀送抱,可是都没有做到这一步。呃,貌似,她们一靠近他,就被他扔出去多老远,根本就没有机会。
话说,他为什么任由这个女人这般亲近自己?等他想到这点的时候,他惊愕地发现女人居然在解他的衣带。更让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很是慌神。
按以前,他遇到这种情况真的会很震怒,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胆敢冒犯他到如此地步。可是此时,他竟然是在慌神,竟然很怕这个女人真的解开了他的法衣,然后看到他大腿内侧那块难看的疤痕。
那是他初生时候和另一条海龙王敖战时所留。其实,这无量海里有许许多多的海龙,可是他这样的神龙,整个无量海里只有他一条。
海龙和神龙,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这两个种族的根骨却有着天壤之别。
神龙天生就拥有移山填海的神通,拥有无可比拟、可直接震慑整个无量海众妖的神威。
但是海龙虽然也有许多天生的神通,但是没有神威,也没有神龙那种足可移山填海的神通。
海龙想要强大,想要统领一方水域,需要象别的妖类一样不停地苦修。
在敖英还刚刚降世之初,他的神通初显,就遇到一只已经修炼数万年的海龙。那海龙生性高傲,并不愿意服从他这条幼龙,是以两龙大战。
那时节,龙战于野,泣血玄黄。
敖英还身为神龙,流下的是金黄色的血液。而海龙所流的却是玄黑色的血液。此战虽然敖英还获胜,令整个海龙一族不得不臣服,但那条强大的海龙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伤痕。
就算过了几十万年,那道伤早已恢复,但是疤痕却永远留在了他身上。
敖英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这个女人看到他难看的地方,但是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将那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用力地扔了出去,然后象逃难一样的转身就逃。
他好象一刻都不敢再在这个女人眼前逗留下去,一步间就到了门口。这一次,很诡异的,他挥手间就打开了结界,殿门被他法力所束,咣的一声打了开来。
林听雨惊讶地看着敖英还的背影瞬息不见,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死相,居然这么狠地摔我。”林听雨暗中咒了一句,感觉整个身体都被那个混蛋给摔散架了似的,无一处不痛。
“你刚才不是打不开那道结界吗,现在怎么打开了?”林听雨越想越气,“刚才又是在逗我玩儿吧。那现在这样又是为哪般?”
腰上被摔疼的地方因为她气得直喘粗气而剧烈地抽痛了一下,疼得她“哎哟”呻吟了一声,着实恼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