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被封印的痕迹呢。”小眼无奈地与林听雨传音道,“就算真的有封印,八成也在她受损而失去的那些微灵魂之中。”
林听雨悻悻地道:“是么?”
小眼感觉到她的失望,便又安慰道:“别急,我先按解除卡尔特族人封印的方法试试再说。”
林听雨道:“卡尔特族人可比撒旦弱得多了,对方使用记忆封印的手段虽然可能相同,但是所用的封印强弱必定不同,这会导致他所用的封印形式有很大差别。”
小眼道:“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就算失败,也就是撒旦的灵魂再受一次伤,反正以你太阳守魂经之功,也能将我造成的这种伤患修复。我不会给她造成你无法修复的伤患的。”
林听雨好不无奈地叹息一声,道:“这个……要先征求一下撒旦的意见。”
撒旦却看得很开,反正她现在已经只剩下半魂了,而且,若不是林听雨用太阳守魂经来修复她的灵魂,她现在的情况会差上不知多少倍,可能连自我意识都没有呢,所以,林听雨一问她就立刻表示同意小眼的想法。
她也很想找回她失去的那段记忆,她在这方面的欲望比林听雨和小眼还要迫切得多,毕竟是她自己的记忆,而且还与她的愿望息息相关。
小眼开始施法了,一道道强大的法力在花精的相助之下施展开去,注入撒旦的半魂之中。
那半魂呈现的迷雾状态突地反射出一圈又一圈地光晕。
小眼惊道:“哎呀,好象真的有封印,而且和卡尔特族人的记忆封印是一样的,不过,这个封印可强得多了。”
林听雨也很惊讶,照小眼这么说,似乎撒旦的记忆封印只是单纯地在程度上比卡尔特人记忆封印强大得多,形式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小眼利用“红方”做为打开封印的密码。
撒旦那一直迷蒙的半魂突地散发出神圣的光晕来。但是很快,这种神圣的光晕就变成乌黑邪恶的黑晕。接下来,又是神圣的金色光晕,然后又是乌黑邪恶的黑晕……
如此循环往复了许多次。
小眼全力施法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仍旧没能打开那道封印,不过那道封印并没表现出半点排斥,这说明它所用的解开封印的方法和密码都是正确的,只不过需要更强的法力,或者更长时间的施法,才能解开这道封印。
林听雨有些心焦,同时心中也有几分了然。难怪小眼先前没有发现撒旦灵魂中的封印,多半是这道封印已经强到超出了它的探查能力。
如今小眼所能施展出的探查能力已经达到仙帝后期,甚至已经接近仙帝大圆满,其强度在二级世界里已经少有人能比。
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强度,也能被这道封印屏蔽掉,难道说,设下这道封印的人,是一个仙帝大圆满且即将飞升到三级世界的超级强者不成?
小眼施法到后来,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最后它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术,把一直藏在它灵魂中不肯现身的瞳瞳召唤了出来。
瞳瞳将小手抵在它的后心,给它提供能量,令它又坚持了两个小时,林听雨终于感觉到有海量的记忆突然如大海奔涌一般,涌进入了她的脑海。
小眼累得直接倒地不起,连飞出撒旦肉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瞳瞳恨恨地咒道:“小眼,你个废物,你就这么点本事还整天充什么强者?”
小眼懒懒地瞟了她一眼,道:“你那么多费话干什么?你那个青鸟为了我们清清可以连命都不要,要是你敢眼看着清清有难事而不帮忙,看回头他知道了还理不理你。”
瞳瞳指着它斥道:“你敢威胁我?”
小眼道:“本少爷就是威胁了,你能怎么样啊?你确实很强,那你杀了我好啦,不然就赶紧施法让我恢复体力,不然清清会不高兴的。
你别忘了,清清始终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回头清清把你这段时间一直冷眼旁观着看着她和我受苦受累的事告诉青鸟,看你怎么跟青鸟解释。”
“你凭什么拿青鸟来说事?”瞳瞳怒道,“他都被你们搞丢了。呜呜……”
小眼心里别提多酸涩了,却是翻着白眼冷哼道:“你哭个什么劲,反正清清会去找他的,早晚有一天会把他找回来。”
瞳瞳哭得更厉害,吼道:“小眼,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以前你在我面前连半个‘不’字都不敢说,现在,你又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把我当成什么?”
小眼冷声质问道:“你又把我当成什么?”顿了一下,又不耐烦地道:“别哭了,心烦。你要不想帮我恢复体力,就赶紧回你一直躲着的地方吧。”
瞳瞳听它这么说愣了一下,当下哇哇地哭得更厉害,闪身就消失不见。可不知为什么,片刻之后它又闪身出来,却已经停止了哭泣,伸手抵住小眼的后心,往小眼体内注入法力,助小眼恢复体能和法力。
林听雨在整理撒旦灵魂中新涌出的这段海量记忆,整理之后不由得愕然半天,好半晌过后才回过神来。
让她震惊无比的是,封印撒旦记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撒旦自已;而封印红方、令卡尔特人守护红方的,也是撒旦;更让林听雨震惊的是,撒旦的灵魂之所以受损,并非是因为外力,却是因为她自己……精神分裂!
传说中的创世神宙斯,一说是上帝耶和华,原来都是撒旦精神分裂后的产物,就连撒旦本身,也是她精神分裂后的产物。
至于创世一说,撒旦却是不知道,反正在她的记忆里,她出生时这个世界就已经存在,不过那时候应该算是远古洪荒的时代吧,然后她看着这个世界在久远的年代更迭中慢慢变化。
沧海变桑田。然后冰山融化,世界进入水时代,又从水时代慢慢变化出更多的陆地。山川地势不停地演变。
说来不过片刻,可是对于撒旦来说,那可是一段非常漫长且实在无趣的时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