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雨忽地发现眼前景色发生了变化,她此时竟处身在一处广袤的田野之中,微风轻送,花香淡淡,仙力丰厚,令她郁闷至极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这是哪里?”林听雨惊呼,“无影……”
“不用担心他。”常无忆道,“他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我的分身也在暗中跟着他,会保护他的安全。”
林听雨这才放心,又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常无忆道:“是我的一个空间。”
林听雨怪异地看着他,奇道:“你把我带你的空间里来干什么?”
常无忆道:“难不成看着你从空中掉下去?”
林听雨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情况,确实没注意到脚下御的风,不过当时常无忆好象在扶着她,所以……
“我记得当时你扶着我,很稳。”林听雨道,“我不可能掉下去的。”
常无忆呵呵笑道:“看样子你很喜欢我那样扶着你啊!”
林听雨微微怔愣,忽地想起刚才常无忆在轻扶她之后就改成了抱着她。话说,什么时候他将她揽入怀中的,她一点也记不起了。
她立刻愠怒地啐道:“胡说。”顿了一下又忍不住恼火地伸出手去打了常无忆肩头一拳,怒道:“你竟然占我便宜。”
常无忆也不躲,任由她的粉拳落在自己身上,盯着她看的一双眸变得分外的幽深,嘴角上挂着吟吟的笑意。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林听雨问,感觉心跳得厉害。曾经,有一个人就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心中一惊,脱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常无忆轻笑道:“你猜猜看!”
“我……”林听雨只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立刻就要跳出腔子,咚咚的有如雷响,连她自己都产生了莫名的惧意。
“我……我猜不出来。”她急道,“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她的双手因为过于激动,而忘形的伸出去紧紧抓住了常无忆的法衣衣袖。
感觉到她颤抖的双手,还有眸中的焦灼希冀,常无忆的心软得一榻糊涂,眉头紧锁成了疙瘩,道:“你何必非要问得一清二楚?”
林听雨急道:“我要知道得一清二楚。我要确定地知道。”
常无忆好不无奈地叹息着道:“傻女人,有些规则可以逃避,有些规则却是谁也逃不过。”
林听雨一震,道:“我……我这个问题涉及到不能逃过的那些规则么?那我……”
她很彷徨,又很慌张,一双手举起到胸前,又放下,很是手足无措。
突地,她感觉到眼前覆盖了一片阴影,却是常无忆已经俯身过来,低头将一个吻深深地印在她的唇上。
林听雨又是一震,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伸出双手去揽住了常无忆的颈,抬起头来去深情回吻他。
两人极尽缠绵。林听雨彻底忘情。
等到林听雨回过神来,发现已是三天之后,她只隐约记得她曾在中途问起展无影,常无忆却回答她说外面的世界在静止中,让她不用多想。
只是,她重新回到了她先前追踪展无影时曾经御风站立的虚空,从不记得常无忆在这里出现过,甚至连常无忆提醒她不要插手展无影现在要做的事也忘记了。
她的心依如先前一般全放在展无影身上。借着常无忆送她的隐形眼镜,她并未发现展无影与她相距的距离照她先前立在这里时有什么变化。
这外面的世界,诚如常无忆所说,这三天时间里都在静止着,什么变化都没发生。
林听雨再次忘记了于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事,错过司马悟而产生的无限悲伤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知道应该继续追踪展无影。
只是她追踪了一会儿,突地感觉身后远处有一道她很熟悉且灼热深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禁猛地停下脚步,转头来看向身后。
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她想,也许是自己太过思念展拓而产生了幻觉,心中产生一抹黯然,因着对儿子的担忧,她只能压下心中的悲伤,追踪着年幼的儿子,全神在暗中保护他。
她远去之后,常无忆才在虚空中显形,懊恼地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嘀咕了一句:“没用的家伙,怎么就没忍住?这个女人难道真的让我……”
最终,他后面的话语只化成了风中一声长叹。
林听雨追踪着展无影,天黑之前就到了蜈蚣山。
展无影发现那几个猎尸人居然还在附近,而且,照上回的四个人还多了两人,武功明显还在先前四人之上,猜想这队猎尸人觉得遇到了硬茬,又请来了两个强大的援手。
首领,已经从先前那个四方大脸的男子换成了一个长者,看其骨龄足足过了九十岁,不过因为内功深厚,此人看起来也就六十来岁,目光亮得有如鹰隼。
其余五人皆称他为“五爷”。
那第二个多出来的人,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骨龄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内力也不是很强。只是他眼镜后面的眸,目光分外深沉,显然是个极有心计之人。
看展无影正和那个陈飞逍商量着,似乎是怕这几个人影响他的行动,打算想办法将他们引开,林听雨正仔细观察,想看看儿子会采取怎样的动作,不想眼前就是一花,竟然再次穿越了。
自从她所在的时空由上位者亲自监督领导以来,她穿越到异时空执行任务的时间间距明显缩短了。
这一次,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杳无人烟的荒野之中,不但如此,她的仙识已经发现周围鬼气森森,漫山遍野都是或高或矮的坟头。
更甚者,还有许多没有被泥土掩盖的尸体,有些已经腐烂,整个区域都是尸臭味冲鼻,让人难以忍受。
此地,肯定是一个乱葬岗。
林听雨脑海中涌入大量记忆的同时,已经迅速将周围情况打量一番,没发现有危险,就开始检查自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穿越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并非是一具尸体,而是一个还有生机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