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旦长大后就一直白天正常上学,晚上和顾元熙学道,大学毕业后光荣的立刻上岗接过了自家道观的观主接力棒。
自己给自己开了个实习证明,省却中间步骤,不让资本家赚差价,真是美滋滋。
顾元熙把道学典籍删减了一些不太适合这个世界的,把删减版直接递给了国家部门,换来惠泽几代的优待。
“红总,这世界又没飞升,我是走正常流程脱离?还是非正常脱离?”顾元熙嘬着牙花子问。
不脱离不行啊,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见老。
别人家的老祖宗修炼有成,要么在深山,要么不太见人,自己出门走一会就能去菜场买个菜,电影院看个电影的,同龄人都拄着拐杖颤巍巍了。。。
现在有时候出去溜达一圈,认识他的人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要么惊恐,要么狂热,不出门也太不现实了,自己这个大一个金丹修者,生于市,还能藏头藏尾把自己画地为牢?
坏我道心。
“该打招呼的打个招呼,走正常流程吧,我看旦旦也长大了,赶紧走,在她找对象之前,不然。。”梦貘有点咬牙切齿:“我不想看见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
“哈哈哈哈哈哈。”顾元熙笑出声:“神兽还这么看不开?我都看的很开,这每个人啊,都有。。”
“停停停,我不听我不听,烦死了。”梦貘粗暴打断:“这孩子怎么就长这么快呢。”
“感觉昨天她还是一点点大的小胖墩呢。。一眨眼就就长大了。。唉。”
顾元熙召集来全家,和自己已经头发花白的傻儿子儿媳还有越来越稳重的孙女道了别,交代了后事,就头一歪。
嘎了。
“顾总,我觉得你嘎的太草率了。”
“啧,怎么,我还得昭告天下?”
“。。。算了,请看VcR。”
“她是怪物!怪物!害我全家,我要她死!死!死!”身穿盔甲的俊美男人嘶声厉喝。
这是一个古代世界。
陈国,大晋,昭国,三国鼎立,边关时常有摩擦。
昭国的振威将军府世代镇守边关,精忠报国,为此人丁稀少。
原主就是振威将军府唯一的孙儿辈。
他祖父和父亲并两个叔伯全部都在守边关,京城家中就只有最疼爱他的祖母和两个伯母,小婶。
大伯、大伯母生一儿一女,女儿及笄后嫁入了保皇党的一穷二白,唯有名声在京中还不错的翰林府中,不求大富大贵,权势滔天,只为堂姐求一世安稳。
儿子幼年夭折,大伯母伤心过度,坏了身子,再无生育,大伯常年在边关,一心只想保家卫国,连个妾都不想要,但他鬼精鬼精的,轮休回京就搂着大伯母一脸爱重:“你为我生儿育女,上侍奉母亲,下养育孩儿,我怎能负你?今生,我只求与你白头,夫人,你辛苦了。”
一顿迷魂汤灌下,迷的大伯母晕头转向,绝口不提自己的辛苦,更加用心的操持起将军府大大小小的琐事。
小小的原主无意中撞见这一幕,暗暗的记在心里:“学到了。”
小叔小小年纪就跟着父亲哥哥们去边关历练,在边关长大,后来看上了边关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虽然门不当户不对的,但是年轻的小叔一头劲的就是咬死了非她不娶,打滚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终于得到首肯,匆匆回京成了亲,还没温存几日,就被一封加急文书招回了边关。
小婶留在了京里。
京里势利眼颇多,表面端的大气庄重,背地里掐头冒尖各种攀比,小婶成亲以后被祖母带着出去做了几次客,很是不习惯京中女眷的风气,后来宴请一律婉拒,安安稳稳的在府中调养身体,力求在小叔回京的日子里抓紧生个一儿半女。
原主挺喜欢这个小婶,人长的只能说清秀,但为人真诚,热情,举手投足中都充斥着名为自由的感觉,她经常抱着小小的原主把在边关的生活当小故事说给原主听,小小原主听的一脑门向往,他也想早点长大,去边关的城墙上感受一下带着铁锈和血气,让人热血蓬勃的风,去感受下策马狂奔的恣意。
自己的爹,是祖父的二儿子,自小聪明异常,十岁过了童生试,然后一路秀才,举人,进士的考下去,弱冠之年混了个探花回来,其实本来应该是状元的,但是老爹长的实在过于出色,整一个翩翩佳公子,玉面小郎君,老皇帝思量很久,忍痛点了他为探花:没办法,同届的探花本来长的还行,但是被老爹往旁边这么一站,立刻衬成了土鸡瓦狗。
原本的探花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喜气洋洋的事后送了一车礼来:感谢顾兄赠我状元名。哈哈哈哈。
祖父祖母当时知道二儿考了探花回来,喜的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连夜开了祠堂,祖父抱着曾祖父的牌位哭了一晚上:父亲,我们家几代人终于出了个文人啊!还是探花呢!!我们家终于扔了莽夫的帽子,我二小子以后可以不用上战场厮杀,在京里安稳到老了,呜呜呜呜。
祖母告诉他,那段时间祖父走路带风,人未到笑先至,逢人就拉着对方大咧咧的说:是啊,我二儿探花!路过一条狗都能冲狗笑一下。
父亲打马游街回来之后,就火速娶了自小定亲的他娘,荣伯府的嫡出二小姐。
成亲当日,不知京中多少贵女哭湿了枕头,搅烂了帕子,恨不相逢未嫁时。
他娘,荣伯府的嫡出二小姐,闺名中带一个熙字,自小娇生惯养,柔柔弱弱的长大,本来及笄的时候就要嫁过来了,但是家中祖父去世,守孝三年,父亲没办法又等了三年,无聊空虚之下顺便考到了探花,也算是意外之喜。
可惜娘体弱,生下他之后就血崩而去,父亲差点一夜白头,洋洋洒洒写了一屋子悼念爱妻,发誓此生守着自己的亡妻牌位,再不二娶的诗句之后,笔一扔,挂冠从军去了。。
如此深情厚谊的如意郎君,引的京中多少贵女再一次哭湿了枕头,搅烂了帕子,恨不相逢幼年时。
气的祖父差点生吃了他。
作为将军府唯一的孩子,他出生到现在,只可以用顺风顺水来形容,
祖母爱重,婶婶们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