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乐抿唇一笑,“见过,那位来过咱家的头牌。”她目光揶揄的看向游痕,开玩笑的说道,“我记得还有一位来着。”
游痕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别人说长得妖娆像小倌就会生气了。
他微微弯唇,“那个晚点会过来,那时候你是故意这么讲的吧?想不到一开始不止是我们在演戏戏耍你,你也在扮猪吃虎啊。”
沈弦乐想起初遇书钰那会儿,眸中闪过一丝感慨,“没办法,那时候摸不准这家伙的目的,只能陪着他演,然后一步一步的用魅力和手段把他征服了。”
“比如拿捏了他的胃,让他对我产生好奇,宠的他深陷温柔乡,一步步的攻心,用几天勤快劳力就把人忽悠到手了。”
书钰捏了一把她的腰,“好啊!你终于承认了,本阁主一开始就掉进了你的陷阱里。”
沈弦乐哈哈笑着,明媚的笑容极其耀眼,“你也赚了,我给你做饭洗衣服,像个女奴一样伺候了你多长时间呢!知足吧!”
“哈哈哈哈…”
众人皆爽朗的笑出了声。
司恬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笑声,她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脚步顿了顿后,走进厅堂里。
游痕听到脚步声,开怀的笑容染上几分温柔,他迈步过去迎她,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恬恬,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兄弟书钰,这是他的妻主,那边那几个是沈主娘的侧夫君们。”
“她们去天山办婚宴,要返回青州,路过了玉城便来府上聚一聚。”
司恬嘴角撑起一抹笑,语气温温软软的,客气道,“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手被游痕握着,腰身也被他半搂着,司恬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可是有客人在,又不好挣扎,只能忍着别扭配合他。
游痕介绍完她们,又向沈弦乐一众介绍自己的妻主,“这是我家妻主,叫司恬。”
沈弦乐打量了几眼司恬,娇娇柔柔的大美人,像林黛玉似的,玉软花柔,楚楚可人。
身形也显得很娇小,靠在游痕怀中,像一朵柔弱的菟丝花,娇滴滴的模样,好像大声说话都会吓到她一样。
看不出来,游痕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弦乐在司恬眼底看到了一丝抗拒,对游痕的态度也不是很亲昵,反而透着丝丝缕缕的不情愿。
她不动声色的挑眉,这一对,不太对劲呀!
“司主娘,我叫沈弦乐。”她笑眯眯的对司恬打招呼。
女子花颜月貌,耀如春华,那双杏眸顾盼生辉,笑容明媚如朝阳般热情开朗,司恬一个女子都被她这个笑容看呆了。
她从没见过像沈弦乐这般粲然的女子,明媚热烈又不失温柔,真的好吸引人。
司恬微微红了脸,略显局促的说了句,“叫我司恬吧,不必称呼主娘,”
“快坐!”她挣开游痕,招待沈弦乐坐下,转头吩咐丫鬟道,“湘云,去沏一壶好茶来,把我房里的青凤髓拿来沏上。”
“是,主娘。”湘云应了一声,立马去沏茶了。
游痕不动声色的看了二人一眼,这还是司恬第一次表现的如此热切,看来她对沈弦乐很有好感。
他心中思绪翻飞,面上不显,招呼书钰落座,众人闲聊寒暄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危栩带着妻主急匆匆的赶来,一见到书钰,便热情的与他拥抱,口中都是好久不见的词汇。
危栩的妻主名叫余长乐,是个性格爽朗,痛快又大大方方的美人,说是危栩的妻主,但她感觉她更像危栩的兄弟。
二人互动之间,满满的松弛感,却又让人觉得她们很恩爱。
他们三个男人叙旧,沈弦乐她们三个女人也因为交了新朋友而热络的聊着。
游痕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一群男人相逢恨晚的喝着,沈弦乐三人吃完了就去一旁说悄悄话了。
“沈妹妹,你这指甲是怎么弄得?真好看。”余长乐握着沈弦乐的葱葱玉指,很喜欢她的美甲。
“真的哎!好漂亮,就是太长了,好像做绣活的话不太方便。”司恬也附和着。
她们司家在玉城有一家绣工最好的绣楼,精致的绣品曾经进贡过皇宫里。
司恬得阿娘真传,绣工也是一等一的好,是玉城有名的巧手绣娘。
“这是粘的,不是我自己的指甲,你们喜欢我可以给你们做。”这里没有烤灯,她做不了指甲,都是闺蜜给她买的甲片,她用胶水粘的。
“可以吗?会不会很麻烦?”余长乐很喜欢,哪个女人不爱美呢?更何况这个世界的女人其实就只负责美就可以的。
“不麻烦的,很快的。”沈弦乐笑着回道,“你们等一下,我去马车里把东西拿过来。”
“我们一起去吧…”三人一起去后院的马车里,拿了一个小箱子出来,里面都是各种样式的甲片,琳琅满目的。
随后去了司恬的房里做指甲,一边闲聊。
“两位姐姐,这都不是外人了,不如分享一下你们都是怎么和主君相识相爱的吧!我这心里着实好奇的紧啊!”沈弦乐一边给余长乐做指甲,一边八卦的问着。
余长乐倒是没什么,她和危栩感情很好,只是司恬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低喃道,“也没什么可说的…”
余长乐知道她和游痕之间的事,听到她的话,叹了口气,“我先说吧…”
余长乐是百里氏的女儿,只是随了父姓,姓余,游痕是她堂哥。
她和危栩也算是联姻关系,二人的相遇还是在游痕的婚宴上,当时随队伍一起来玉城送亲,相知相识,后来又擦出了爱的火花,便火速成亲了。
二人之间也有一段又好笑又温情的经历。
她讲完后,见司恬不太想说的样子,沈弦乐便说起她和书钰的相识。
一听说自家主君曾经被她当成玉红楼里的头牌小倌,笑的余长乐哈哈大笑,就连司恬都忍俊不禁了。
听书钰堂堂一代阁主,跟她留在青州卖豆腐,帮她推磨,收钱…
讲到书钰因为她娶了别人,差点失手掐死她时,司恬惊道,“他都这样你还敢娶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