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乐脸都被这两人臊红了,这么明目张胆的讨论这种问题,真的好吗?
没等她出声制止,陆宴辞也不要脸的为自己争取,“我刚从青州来,我都多久没见过乐儿了,应该还是我侍寝。”
纪卿尘闻言啐了他一口,“你可要点脸吧,你都来好几天了,乐乐这几天一直都去的你的房里,该适可而止了,这还有不少人眼巴巴的等着呢。”
“就是,陆主君最没资格争了,你排最后去吧。”宋时砚也说道,“要说久,我也很久没陪过阿乐了,也该到我了。”
柳晏宸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我才侍过一次寝,要不各位都让一让,今晚我来吧。”
“去去去,还没进门呢,后面排着去!”纪卿尘直摆手。
“这里我最小,各位哥哥们都让让我吧。”白清屿又开始发挥他的绿茶精神。
季澜舟跟他作对道,“没听到纪师兄说了吗,没进门的靠后。”
“呸!你进门了?你不也没和乐儿成亲呢吗!”
季澜舟梗着脖子回道,“婚期都定了,成没成亲我都比你早,轮不到你排我前面!”
“那我还和乐儿定了婚期呢,我也不要排在最后……”
“该我了,我就侍过一次寝…”
“还是我来吧,好不容易可以歇歇了,先前因为郑家的案子,恨不得吃住都在大理寺,该到我了…”
“到我了!”
“我来…”
……
萧祈年满眼羡慕又沉默的看着他们争,这里就他还没资格争,神情很是落寞。
见那几个男人因为谁侍寝的问题,吵的不可开交,沈弦乐听的头都大了,为了等会儿不被这战火波及,她悄咪咪的趁着众人吵的时候抬脚开溜。
然而,那几个男人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一动,好几个人都注意到了,都拦着她问道,“你去哪?这还没商量完呢,你不能走!”
纪卿尘悠悠的道,“不如让乐乐自己选去谁房里吧!”
众人的视线瞬间就落在了沈弦乐的身上,一个个眼神都如饥似渴的,看的沈弦乐头皮发麻。
陆宴辞笑着提醒道,“月底乐儿就要去天山了,我们这些留在上京的,两三个月都见不着,乐儿该多抽出一些时间,陪陪我们这些留守的人吧。”
宋时砚、白清屿、柳晏宸都跟着点头附和,“对对对,陆主君说的极是。”
沈弦乐真不好做决定,先去谁那都得罪人,她顶着众男人期待的目光,缓缓挤出话来道,“要不…还抓阄?”
“不要!”季澜舟第一个反对,他运气太差,上次就是最后一个,他不要抓阄。
沈弦乐瞪着他,“不抓阄那就从书钰开始,按谁先与我相识的顺序排着。”
“那应该是我第一个!”宋时砚扬声道,“我最先认识阿乐,比书钰主君还早。”
“那你要这么说,我还很早之前就认识乐儿了呢!”陆宴辞也说道,“也肯定在你之前。”
他们俩说的是沈弦乐三魂还没归位那时候。
宋时砚斥道,“那可不一定…”
沈弦乐又开始头疼了,她压着手,一锤定音,“抓阄,都别争了,就抓阄,各凭各的运气。”
“快写纸条!”赶紧结束吧,她真受不了了。
最后还是抓阄决定今晚谁第一个侍寝。
沈弦乐将写好数字的纸条都揉成小团,心里甚至想着,这以后得做一套竹签,再讨论这个问题,就抽签,省的还得写纸条,麻烦!
把纸团都混在了一起,沈弦乐让几个男人自己去摸,最后的结果是,柳晏宸是一,宋时砚是二,纪卿尘是三,书钰是四,季澜舟是五,陆宴辞是六,白清屿是七。
可怜的小八萧祈年,只能干巴巴的看着,委屈又可怜。
当晚,柳晏宸美滋滋的进了沈弦乐的房,沈弦乐还抵着他约法三章,“不能纵欲,一次就行了!”
某男嘴上应着,可实际上,他缠着沈弦乐温存了大半夜,后者只有求饶的份儿,根本就说的不算。
隔天早上,沈弦乐扶着腰起床,心里已经预想到了未来的六天,她这小腰可能都会是酸痛酥软的状态。
心里简直欲哭无泪,她再也不要娶了,这七个都快要了她的老命了!
嘤嘤嘤,造孽了…
睦元堂,沈弦乐与陆宴辞一身情侣装,同款烟青色的长裙和袍子,打扮的精致俊美,一同走进睦元堂内。
几乎一进门,江聿白便注意到了二人,目光在看到陆宴辞时,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含笑给二人引路,坐在早已安排好的位置上。
“两位先坐,义卖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先喝些茶水,用些甜点。”江聿白热情的招待着。
“谢谢,我们自己坐这等就好,你先去忙吧。”沈弦乐客气的说道,“这是我带来的几个拍卖物品,你看一下。”
陆宴辞递给江聿白一个包袱,里面装了几个盒子,有流沙画沙漏摆件,实心竹做的文玩,陶瓷的可爱小娃娃摆件,一个竹节风铃……都是现代的古风小物件。
不怎么值钱,但拿到这里就是稀罕物件了,各个精致美观独特,很难不喜欢。
连江聿白都有点不舍得把这些东西拍卖了。
二人坐着没多久,陆知节匆匆赶来,瞧见二人的身影后,笑眯眯的坐在两人那桌,亲昵的叫着,“大哥,嫂嫂。”
“快坐。”沈弦乐指着椅子,笑容和煦的说着。
陆宴辞也道,“自己来的?怎么没带未婚妻一起?”
陆知节在上京订婚了,妻主也是商贾出身, 给他主君的名分呢。
陆知节笑容含蓄的说道,“淼淼说她跟她阿娘一起来。”
沈弦乐手里拿着一个双面绣的团扇,时不时的扇两下,道:“等会儿机灵点,碰到好的,一掷千金也要买下,送给未婚妻,绝对能讨的她欢心。”
陆宴辞听闻,特意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陆知节也牢记点头,“我知道了嫂嫂。”
随着越来越多的商贾代表走进睦元堂,陆宴辞突然对她使眼色道,“那边那个就是知节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