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月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从陆宴辞朝她扔石子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猜想到了二人关系不一般。
说真的,他挺羡慕的,上京没几家夫妻感情像她们二人这般亲密无间的,夫妻感情里,多数都掺杂了利益和其他的东西在里面,很少有纯粹的感情了。
沈弦乐拽着陆宴辞坐在面摊的座位上,冲着里面又给陆宴辞点了一碗面,“尝尝这家老板的手艺,我觉得还不错,晚上我们再吃点好的。”
“你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做。”沈弦乐殷勤的给他递筷子,柔声说道。
“不用辛苦乐儿,我吃什么都行。”陆宴辞直直的望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家里宝宝们还好吗?”沈弦乐问道。
“一切都好,书钰和纪卿尘把孩子们照顾的很好,白白胖胖的,可有精神头了。”陆宴辞温声道,“我都有点羡慕书钰,有两个那么稀罕人的宝贝女儿!”
“谁见了都得夸一声好看精致,像画里的福娃娃似的。”
沈弦乐咬着筷子,“羡慕我也给你生一个!”
陆宴辞微微惊愕,不对劲儿!
这才过了几个月?乐儿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了生孩子的痛苦了?
竟然会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那句,再生一个。
她不对劲儿!
“我见乐儿心情状态不错,在上京,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更想问的,其实是有没有遇到又让她心动的男人了,只是怕直白的问出来她会不喜,才说的委婉了一些。
“还真有!”沈弦乐含笑的道,“这两天就发生了一件特别大的事!”
“我找到了我的族人,原来我娘的家族,在上京还挺有来头的!是颛孙氏嫡系一脉…”沈弦乐巴拉巴拉给他讲了这两天和颛孙家的事。
包括颛孙家认了个假千金等等。
“你说,那老太太还给你定了亲?还是对双胞胎?”陆宴辞一脸震惊,别太离谱!
沈弦乐皱着眉,哭笑不得的说,“我说你关注的点能不能不要这么特殊啊!难道颛孙氏这个姓氏,还有那个极品老太太,有趣的姑母…都不能引起你的注意?”
“你偏偏就只听到了个亲事,我也是真服了你了!”
陆宴辞尴尬的笑了笑,只要是有关于乐儿的,他下意识的就只注意到有关男人的话题,其他的一概忽略了。
“那你这算是回归家族了吗?”陆宴辞只能岔开话题问了一句。
“没有,我是不会改姓的,况且我可受不了那老太太。”这会儿老板把面端上来了,陆宴辞拿起筷子吃起来。
边吃边说,“那婚约就不做数喽!”
“当然!她说给我定亲我就要娶吗?我可不是她那一支的后辈,别想我能服从她的命令!”
沈弦乐的话听的茶楼上的苏景笙眉心微皱,“她好像很抗拒啊,怎么办?”
苏景湛耸肩,“换一个吧!”
苏景笙生气的一推茶杯,“换换换!那要换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怎么嫁个人就这么难?我偏不换,我就要她了!”
他耍脾气似的起身走了,扔下满脸无奈,还得结账的苏景湛。
下午回到家,家里多了个陆宴辞,自然是热闹的,可当陆宴辞看到下值回来的白清屿,一张笑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能接受表弟成为妻主的夫郎是一回事,可对他的态度如何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他,陆宴辞还会有种被自家人撬墙角的不悦感,自然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
偏偏一见面就和季澜舟斗嘴的白清屿,看到陆宴辞后,表现的像只鹌鹑一样,话都不敢大声说,软软的叫着,“表哥。”
陆宴辞端起茶杯喝茶,正眼都没看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白清屿默默的站在他身侧,小声道,“表哥何时来的上京呀?”
“怎么?我去哪还要跟你报备吗?”陆宴辞语气平淡,却充满了阴阳的意味。
“不是不是…”白清屿连连摆手,“我是想问,表哥什么时候走?”
“走?你还没进门呢,就要赶我走了?”陆宴辞挑眉,声音微微拔高。
白清屿更加无措了,“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的,表哥你误会我了…”
季澜舟何时见过这样的白清屿啊!
往昔他在他面前可是神气的紧,恨不得处处与他作对斗嘴,如今面对陆宴辞,竟屁都不敢放一下,哈哈哈!
这就是乐乐说的那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吗?
“陆哥,这次来了就多待几天,乐乐可想你了。”季澜舟坐在陆宴辞对面,话说的就让陆宴辞舒心。
他笑着温声道,“我们不在她身边,辛苦你又要保持府上的事,还要照顾乐儿了。”
“哪里辛苦,应该的…”季澜舟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
其实府里有青柠和碧落照看,真不用他管着什么,沈弦乐恨不得天天不着家,不是去司农司,就是去看铺子,他想跟着人家都不让,根本没照顾多少。
白清屿瞧着他厚脸皮那样,心里冷哼了一声,又斜了他一眼。
偏偏季澜舟就爱落井下石,故意惊讶的道,“哎呦!这怎么还有个罚站的呀?白弟弟,你怎么不坐呀?”
“你是不是想这样等着乐乐进来,然后故意让乐乐看到你被陆哥欺负的一幕,在她面前好装可怜,博同情,给陆哥穿小鞋呀?”
陆宴辞幽幽的看了眼白清屿,这小子竟还有这花花肠子?
以前怎么都没发现?
白清屿烦死季澜舟了,没好气的骂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季澜舟左右眉峰微微挑动,一副故意气他的样子,看的白清屿恨不得跟他干一架。
“表哥,你别听他瞎胡说,我才没有这种心思…”
“表哥?”季澜舟又开始整活儿了,“原来陆哥和白弟弟是表兄弟呀!人家都是亲兄弟才共妻,你一个表弟,是怎么能和陆哥一起共妻的?”
白清屿:“……”哪壶不开提哪壶,季澜舟,你是懂得给我拉仇恨的!
果然,一提到这件事,陆宴辞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拉了下来。
如果不是沈弦乐及时回来,估计白清屿还要被陆宴辞阴阳一阵子了。
沈弦乐端着火锅走进屋子,笑看着几人道,“你们说什么呢?过来可以开饭了,今晚我们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