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稻的产量出来了,一亩地有八百六十斤的产量,尤其下河村那片地,有将近九百的产量了。”陆宴辞给她汇报上河村的秋收情况。
这在这个平均亩产只有三四百斤产量的古代,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了!
沈弦乐很满意,总算没辜负她的期望。
只不过,稻籽,肥料和药都是现代的,估计换了这里的,也不会达到这个产量。
“那些粉丝反应如何?”沈弦乐问道。
土豆,红薯上市后,沈弦乐便把粉条的制作方法教给了工厂里的人。
“卖得不错,在香春楼是挺受欢迎的。”陆宴辞回道。
“麻辣烫米线店每天都生意爆满,收入一天比一天好,属蔬菜水果店最赚钱,瓜都卖限购了……”陆宴辞翻看着账册,念叨着。
现在沈弦乐自己开的铺子有面馆,书店,药店,美妆店,蔬菜水果店,麻辣烫米线店。
上河村的厂子有豆制品厂,洗护用品厂,酒厂,蔬菜基地,粮食基地,牲畜厂,调料厂,糖厂。
基本上不少食材来源都是上河村的各个厂房。
沈弦乐难受的扶着腰,怀孕月份越大,这身上就没有一处舒坦地方,“等到年底,税钱就是不小的一笔。”
陆宴辞知道她这是肉疼了,笑道,“今年已经格外开恩了,税收减半,到底还是剩的多,别心疼那仨瓜俩枣了。”
“我的那仨瓜俩枣,都够养一个州城的人了。”分店全面展开后,说她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啊……太难受了,耻骨好疼,好想卸货。”沈弦乐扶着桌子,怎么动都感觉难受。
陆宴辞放下账册去替她按揉,心疼的道,“快了快了,还有三个月…”
“呜…再也不想生了…”沈弦乐声音哽咽,她实在太难受了。
每晚频繁起夜,耻骨疼的她都不能平躺,侧躺超过十分钟,那一侧就疼的要命,折腾的她吃不好,睡不好。
现在下身又水肿,根本没法出门,每天走两步都觉得累得慌,坐久了身上还疼,就这么不停的折腾,苦不堪言。
再乐观的心情,也被这种痛苦磨没了。
“唔!她们又动了,呜……好疼!”别人家胎动都觉得能跟宝宝互动,十分开心,可她一胎动,要命的疼,太痛苦了。
“我去放音乐,你忍一下。”陆宴辞去一旁打开桌子上的充电音响。
不知为何,每次听一些轻柔舒缓的音乐,宝宝们就能消停一会儿,她现在都离不开音乐了。
三个月,沈弦乐整整熬了这三个月,都快崩溃了,今年的除夕,是大家过得最沉闷的一个大年夜,只因沈弦乐难受的根本提不起一点精神,大家都跟着揪心。
年初十,沈弦乐离预产期还有大半个月,总算提前发动了。
破水的那天,沈弦乐难得心情激动起来,总算可以卸货了,哪怕疼都觉得忍得住。
躺在产房里,她一遍遍的调整呼吸,忍着疼痛,手紧紧抓着书钰和季澜舟的手,每次阵痛上来,都疼的她面容扭曲,却还咬着牙拼命的用力。
这种时刻,估计什么美感形象都没了,生不如死是真的。
季澜舟心疼的眼眶含泪,“就这一次,以后都不生了,乐乐她好疼…”
“第一胎总是要疼一阵子的,下一胎就能好些了。”沐蓝霁诉说着她的经验。
“再好又能好到哪去?乐乐整个孕期都这么辛苦难受,最后还这么痛,能忍心看到心爱之人受这种痛苦的,都没长心!”季澜舟掉着眼泪轻吼着。
书钰也喃喃道,“不生了,再也不生了,乐乐再忍一忍,快好了…”
这种时刻,就连纪卿尘都说不出那句他也想要孩子的话。
“啊!”再一次挺过一次阵痛,沈弦乐再也坚持不住,哭着说道,“我不行了,我快要没力气了…纪卿尘…”
“快了,看到头了,乐乐再把劲!”纪卿尘鼓励的说道。
沈弦乐刚调整了一下呼吸,阵痛感再次袭来,她声嘶力竭的喊着,最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出来了,出来了!快…”纪卿尘接住滑出产道的婴儿,快速的剪下脐带递给沐蓝霁。
“是个女孩。”沐蓝霁接过婴儿,惊喜的说了句。
轮到第二个,沈弦乐都没怎么用力,她就跟着姐姐屁股后面出来了。
正月十一凌晨,沈弦乐平安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儿,随后便力竭昏了过去。
书钰根本没心思看女儿,握着沈弦乐的手,唇色发白,颤抖的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乐乐,别吓我,乐乐…”
纪卿尘处理好胎盘,见没有大出血的情况,心下松了口气,扯下血淋淋的一次性医用手套,他安慰大家道,“乐乐是累昏过去的,让她睡吧,睡够了就会醒的。”
哪怕听他这么说,书钰一颗心也没放下来,他很早以前就对孩子不期待了,看到乐乐这么辛苦的怀孕,生产,他甚至都后悔要她们。
亲自擦干净了她身上的汗和血垢,书钰把她裹严实了,抱回卧房。
轻轻摩擦着她苍白的脸,书钰心疼的流下一滴泪。
陆宴辞走进卧房,看着书钰道,“我来守着吧,你去看一眼女儿,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很可爱。”
“我不去。”书钰握着沈弦乐的手,“我就在这,守着她醒过来。”
“让我阿娘照顾她们吧,我要等乐乐醒来。”
“书钰你别这样,纪卿尘也说了,乐儿只是力竭昏睡过去了,她整个孕晚期都没有睡过好觉,让她好好睡一睡,你答应乐儿要带孩子的,你是孩子父亲,不能一眼都不去看。”陆宴辞劝道。
“我说了我不去!”书钰红着眸子看向他,目光透着几分凶狠,“你出去!”
陆宴辞心神一凛,嘴唇动了几下,最终闭上了嘴巴,离开了卧房。
书钰就这么一直坐在床边,饭也不吃,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
沈弦乐这一觉,睡到了昏天暗地,她都好久没睡这么舒坦了。
醒来时,房里是昏暗的,感觉到手被人握着,她转头望去。
书钰正闭着眼睛睡着,不远处的桌子上,纪卿尘也单手支着头打盹。
沈弦乐抽出手,缓缓摸上书钰冒出胡渣的下巴,同时也惊醒了他,“乐乐!乐乐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身上还疼吗?”
书钰问了一连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