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弦乐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拿起笔抄菜单,控制电脑滑到下一页时,底下的一条红砖广告吸引了她。
古代大多都是用木材建造房屋,或者是石头,还没有出现过红砖或者青砖的影子,水泥都被制作出来了,红砖和青砖也可以制作出来做建筑材料。
当即她便上网搜索了一下烧制红砖和青砖的方法,然后用笔抄写下来。
陆宴辞一直都在全神贯注的看她抄菜单,忽然见她换了张纸,写了别的,他不由得伸长了脖子仔细看着。
“你看看这两样东西能制作出来吗?是一种建筑材料。”沈弦乐把抄好的青砖和红砖的制作过程递给陆宴辞。
他看过后,指尖轻点下巴,“是烧出来的啊…应该也不是很难…”
“对,需要高温烧制。”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了煤矿,人们知道如何利用煤炭燃烧冶铁、冶金等。
烧制青砖和红砖,应该不在话下。
“晚些我把这东西送去窑洞问问,看看师傅们能不能制作出来。”陆宴辞将纸张折好,贴身放着。
沈弦乐点头,“我明天回一趟厂子,制作一些调料,你就别来找我了,忙你的事吧。”
“好,别累着自己,能动嘴的你尽量少插手。”陆宴辞继续拿起蒲扇轻轻扇着,“还热吗?”
沈弦乐摇头,“凉快多了,别扇了,你也歇一会儿。”
她说完,转身继续抄菜单。
沈弦乐没有在香春楼待太晚,她还记得家里有个闹脾气的男人等着她去哄呢。
所以,天一黑她就提出要回家,“我回去有空继续写,写好给你送过去。”
“嗯,早点睡,别忙太晚,这些菜单不急的。”陆宴辞起身,送她出门。
他还得留在香春楼盘账,要很晚才能回去。
坐在回去的马车里,沈弦乐揉着眉心呼叫闺蜜,“怎么哄一个生气的男人?”
姚佳慧坐在躺椅上,怀里捧着半个西瓜,用勺子一勺一勺舀着吃,身前还支着个平板,惬意的追着剧。
自从分手了,姚佳慧这神仙日子看的沈弦乐都羡慕不已,她把超市楼上的房子买下来了,简单的装修后就日夜都待在超市里。
沈弦乐何时找她都方便。
“那要看因为什么生气的,轻一些的,送个礼物哄一哄就能好了,重一些的…嗯,如果是你要哄男人,我建议你可以牺牲一下色相。”姚佳慧漫不经心的回道。
沈弦乐听闻后,直接舍弃了后面那个,送个礼物就不错了,色诱就算了吧。“那我送个什么礼物好?上次都送花了,而且超市里也没啥能当礼物送的,他又不抽烟不喝酒的。”
“我这有一个。”姚佳慧放下西瓜站起身,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个盒子出来,“这是我之前要送给尚成的生日礼物,是块表,花了我一万多大洋呢,现在用不着了,你拿去哄你男人吧!”
沈弦乐把表盒拿了过来,是某琴的品牌,看着挺不错的。“你竟然舍得给他买一万多块钱的表!”
姚佳慧以前可是连几百的羽绒服都要考虑考虑的。
“这不是觉得有钱了,送个像样点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他不配,哈哈哈…”姚佳慧继续回到躺椅上吃西瓜,“哄男人的事就别打扰我了,我追剧呢,没空。”
沈弦乐艳羡的看了她两眼,抽回意识,静等回家。
到了沈宅,沈弦乐下了车,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纪卿尘故意掐着这个时间,她刚进院子就看到纪卿尘背着个包袱往出走,她手快的拦住他,“你干嘛去啊?”
“回神医谷,反正你这也不需要我。”纪卿尘绷着个脸,从沈弦乐身边走过。
沈弦乐:“……”这怎么还玩上回娘家这一套了?
“走就走,我都不带去找你的!”沈弦乐硬气的说了一句。
纪卿尘迈出门槛的脚步一顿,随即垂了垂眼帘,嘴角自嘲一笑,步子迈的更大了。
沈弦乐夸张的扬起声音喊道,“哎呀!我原本还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要哄某人的,可某人不要,偏要回家,那我就只能把礼物送给宋时砚了,哎呀呀,真是可惜呀…”
说完,不住的用余光扫着他的反应。
纪卿尘脚步又是一顿,有心回头,又有点拉不下脸面,他深吸口气,冷哼了一句,“谁稀罕?!爱送谁送谁!”
等他回了神医谷,她就算用八抬大轿去抬他,他也不会回来了!
看他脚步未停,沈弦乐再也绷不住了,连忙转身跑去追他,“你还真走啊!我的宝儿!”
“谁、谁是你的宝儿?放开我…”纪卿尘还在闹情绪,“你不是喜欢那个姓陆的吗,还来拦我干什么?让我走…”
沈弦乐:“……”她都懒得吐槽他。
你想走你不早点走?偏偏等我回来你才走?
不就是想让她哄吗,她哄还不行吗!
“我和陆宴辞今天出去是去办正事去了,没鬼混。”沈弦乐搂住他的腰,“别生气了,我的宝儿还能有谁,当然是最好看的尘尘啊!”
“别走了,你走了我可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啊…”燕子!
纪卿尘被她紧紧搂着,那点坏情绪早就没了,他站着不动,小声道,“真的吗?你是不又在拿好听话哄我?”
“当然不是!你走了谁帮我看宅子呀,你走了我会想你的,想你想的睡不着,我不舍得你走,阿砚肯定也舍不得的,别走了好不好?我的宝儿…”
“谁要他想…”纪卿尘嘟囔了一句。
沈弦乐忙忙从怀里把表盒拿出来表心意,“你看,我真给你准备了礼物,独一无二的,你肯定会喜欢的。”
纪卿尘心软的抬起手接过,打开一看,他从没见过这东西,“这是什么?”
沈弦乐挽住他的胳膊往回走,“这叫手表,看时间用的,走走走,我回去教你怎么看…”
纪卿尘半推半就的跟着她回去了。
西厢房里,宋时砚站在窗前,看见纪卿尘故作姿态的跟着沈弦乐回来,他嗤笑了一声,鼻尖冷哼道,“幼稚!”
把人拽回东厢房,沈弦乐扯下他肩上背着的包袱,随手扔在一旁,随后岔开双腿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道:“不就是先宠了陆宴辞,你就心里不平衡了,那我连着补偿你两晚好不好?”
纪卿尘眼尾微红,“你说的…”他凑过红唇主动吻上她。
被他拦腰放倒之际,沈弦乐喊了一声,“夏灵!备水!”
对面的西厢房里,宋时砚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