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生连连答应下来,“等误会尽除,不用花宗主吩咐,云某定然会将苏大姬送上朝天宗!”
花朝宗嗯了一下,继续鼻孔朝天扮着孤傲。
僮儿高兴地又晃了一下身子,咻的一下,一道身影软软的掉下来,被云浮生接个正着。
“僮儿,下面那个龙头也不错也,捡回去当球踢踢!”
僮儿的笑脸立马垮掉了,刚为少背三个人开怀,这紧接着就要再背一个脏乎乎的恶心龙头,一个龙头比十个人还重。
她不情不愿地捡起应砻的头,气呼呼地径直破空飞走。
花朝宗眯起眼睛拱了一下手,踩着葫芦,拽着墨莲与明少遐,也咻的一下跟了上去。
城门前,恢复了宁静。
花朝宗一回到朝天宗,立马将门人召集起来,命令道:“快快快,都回去收拾自己的金银细软,还有你们自己喜欢的小物事儿,我们又要迁宗了,哇哈哈!”
白千冷无语地带头散开,朝天宗的门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师父这偶尔抽下疯迁下宗的习惯还是保留着。
这一次,他们将山门迁到了封魔林之中。
花朝宗神神秘秘地将所有石碑都刻上了法阵,还给阵眼之中填充了足够十年用量的灵元石。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花朝宗这才叫僮儿将所有人放出了她的领域空间。
应砻的身体,僮儿嫌重,就只给捡了一个龙头回来,没有身体和尾巴的他也不敢化形成人,光一个人头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得多瘆人哪。
可就这一龙头又显得格外另类,还是苏浅若醒来后给他出了个主意,干脆就神魂在外飘着,神魂还能幻成一个虚形的人啊,至少是全须全尾的吓不着人。
除去苏浅若和墨莲,明少遐,萧凌衣现在已经恢复自由身外,剩下的人因为被魔息寄生,必须被禁在封闭的法阵之中,通过朝天宗的除魔秘术净魔之后方能放出来。
他们都以为自己会像墨莲或者槐花一样成为魔族,也一度以为自己会成为家族与长生门之间战争的导火线。如今骤然得知朝天宗竟然还有除魔秘术,能将他们身上的魔都净除,就算是再苦再难,他们也会咬牙撑过去。
不过就是被关上七日,锁在除魔阵之中泡七天的药水罢了。
想得着实够简单。
当他们被一个一个扔进药池的时候,直接弹跳了起来。
花朝宗举着葫芦就口豪饮着,一脚将跳起来的向峰踢回池中,打了酒嗝,醉眼迷离道:“想继续当人,就老实的回去泡着!想变魔相出去给人剁的,趁我没醉之前还有力气砸人,一葫芦砸下去,保准将你们砸得稀巴烂!”
一群人都咬着牙深入了水中,没有人再浮出来。
花朝宗满意地点点头,关上法阵,摇摇晃晃地出去了。
等到人都走没影儿了过后,玉素才突然想起墨莲为什么不用来泡药水?
“墨莲不会是魔化已深,没得救了吧?”
她这般一说,众人也有些担忧起来。经过血与火洗礼的情谊,已经稳固无比。劫后余生,剩下的每一个伙伴都是珍贵无比的,他们是真心实意不希望墨莲出问题。
苏浅若和明少遐一个失血过多,一个妖力尽失又被扎了腰眼子,两人同病相怜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在界王宫那边的时候就说要跟你睡,你爹爹不肯,没想到现在真睡一起了,却是这种情形。”
苏浅若躺着,明少遐趴着,竟然有些失眠的感觉。
墨莲脑门都几乎被拍破了,虽然险险保得一命,还根除了魔息,一到朝天宗不久就陷入了沉睡。花朝宗说她神魂受了损,有可能会混乱一些日子,神魂受损最难补,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恢复成全盛时期的状态。
萧凌衣和应砻此时就趴在一起,看那水镜之中映出来的景象,她们所在的位置正在除魔阵的正上方,是一座石头堆砌成的简陋小院。
除魔阵布在地下三十里的一处灵脉上,花朝宗因为事务繁忙,更忧心明见等人的状况,已经将门人悄悄的散出天南,前往北域打探消息。
所以看管这除魔阵的任务就落到了僮儿的身上。
僮儿呢,师父一不在,立马就猫进了白千冷的居室之中,这阵又被她交给萧凌衣与应砻接管。
他们只需要时不时的查看一下与法阵相连的那面水镜,看看这些人还活着没,活着的就不用管,死的的话就去收下尸。
应砻像游魂一样四处乱窜,因为没有身体,他来去都很自由,第一天的时候便偷偷溜出去了玩了一圈,第二天便全天在外,直到午夜之后才回来。
照顾明少遐,苏浅若的活儿全都落到了萧凌衣头上,可是照顾伤员是极琐碎的事,分不得心。有时候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也就没人看管着水镜。
虽然这两天都没出啥漏子,可萧凌衣精神绷得紧紧的,生怕会出事,正因为在意,所以对应砻难免就有了怨气。
第三天的时候,应砻竟然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又将头发挼来挼去的折腾了半晌,这才哼着小调准备出门。
萧凌衣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一盆脏水从他头上淋下去。
“玩玩玩儿,就知道玩!再这样没人看管,除魔阵里的人全都死完都没人知道是啥时候死的,你要真这么不靠谱,日后要是见着太初仙君,你不要怪我多嘴告状黑你哦!”
应砻像一只落汤鸡一样淋着脏水走了几步,最终没敢出去,又折了回来,老老实实的趴在水镜前看阵中人哀号净魔。
这天傍晚,僮儿终于打着哈欠,说是要来换班。她刚一坐下,露出一张困乏至极的小脸,应砻就像火烧了屁股般冲出门去,转瞬间便消失在封魔林之中。
僮儿努力瞪眼,眼皮却越来越重,她的眼圈已经青里泛黑,好像这三天都没有睡过似的。
“你做什么了?不会偷看你大师兄偷看了三天三夜吧?”
说到这个,僮儿脸便红了。
“不是看了三天三夜,是想了三天三夜,不敢闭上眼睛。”
僮儿说着,一边习惯性的抹了抹鼻子下面。
明少遐若来了兴致,支起脑袋盯着她问:“看到什么吓人的了?你竟然三天三夜都不敢合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