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加上了一条诽谤本总评判,恶意诬蔑其他参赛者,蓄意挑起争斗。
本评判宣布,和合礼胜出,至于这个真的七十二号墨莲,与这个替赛的假七十二号,不止这一次的比赛拿不到玉碟,以后这一界的任何赛事,都禁止这二人再参与!”
终身禁赛!
这是完全堵死了墨莲和苏浅若的出路啊。
她们没有玉碟,出不了这一界;呆在这一界,终身禁赛也不可能得到玉碟,这便是一个恶循环,正正掐准了她们两人的命脉。
苏浅若眼中也悲愤得几欲喷出火来,两次与和合礼的对战。
一次被阴,一次明明险胜却被黑了赛果!
甚至还要终身禁赛!
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语带冰寒,嘲讽无比地看着黑山,“以前听说过一句话,用在总评身上最合适,不叫的狗它咬人才最痛。墨莲,我们走!这种烂赛,不参加就不参加,要出界,除了玉碟,还可以撕开世界壁垒!”
“撕开世界壁垒,啧啧啧,大言不惭!惶论你个小小入室后期的女子,就算是一界之王他要撕开世界壁垒也不是易事!你这口气,竟然是比那界王还狂了不成?”
好大一顶蔑视界王的大帽子呵。
苏浅若看着场上众人神色各异,大部份都是像黑山那般想法,认为她是空口白话胡乱说话来维持自己那一点点浅薄的自尊。
也有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微微点头。
墨莲正要提气说话,苏浅若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燥,黑山不仅阴谋打伤了墨莲,还要为他自己圆出天大的脸面,将他自己摆到公平公正的正义面。
所以,他这言语上的陷阱不少,墨莲不习惯与人弯弯绕,若冒冒然出口驳斥,说不定又会陷入他的圈套之中。
苏浅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把当初打九头蛇的那种高度戒备的态度都端了出来,嘴中却不紧不慢地开始反击。
“公道这两个字不是有人想抹黑便能抹得黑的。我今天是胜是败,有这么多双眼睛,你黑山一手遮不住全部的天!
你说我替赛违规,那么请问,赛规里有哪一条有明文禁止过不能替赛么?
既然没有,何来违规,何须惩罚?
第二条,你说墨莲诽谤你?诬蔑他人?
可墨莲说的是一域的总评判,据我所知,乾域的总评判一共有两位,有一位今天正巧没有来。
墨莲并没有说那位吃了香肉黑赛眼瞎被屎糊眼的总评判是谁,你为何要自动对号入座呢?
这是否是恼羞成怒,心虚了,想直接打压我们这些无根无基的小小参赛者呢?
黑总评,是,我们实力不如你,也没有香肉奉上给你吃,也没有您位高权重,但是,我们有一颗敢于直面事实的心!
我苏浅若,今日在此起誓,若有半句虚言,他日心魔加身,万劫不复!
不知道,您…敢不敢发下心魔誓来证明一下您没有吃香肉,没有黑赛,也没有集结打手暗中打伤参赛者,才导致我前来替赛呢?”
苏浅若身边有水兽,虽然已经缩小了一圈儿,可黑山试图暗中攻击苏浅若的时候,它拦截了不少。
黑山无法阻止苏浅若说完这一席话,也无法阻止所有人听完这话后的动向。
他只是突然转头恨恨地看向云仙子,云仙子打了一个哆嗦,美艳的脸庞瞬间便松了一块,黑山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
苏浅若也不逼迫黑山发誓,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中的讥诮自是不言而喻。
场上众人神色各异,也自然明白了谁是谁非。
每一场赛事,都是有灵元石柱会记录下来影像的。所以黑山才会压制其他评判,然后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墨莲和苏浅若定罪。
这一手,他玩了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人能拆穿,敢拆穿。
他沉默着,脸色灰败,对苏浅若二人的恨意,也益发强盛,强盛到恨不得将她俩撕成碎片。
可这里是赛场,他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以图后计。
苏浅若浅笑着走到墨莲身边,扶起瘫软失去战斗力的她,然后才朗声道:“今日我豁死说出真相,想必也会遭到打击报复,也许未央之城中我们很快便会消失了。
可是,我希望,世道再黑,也总会有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你我。
我是那道闪电,但我希望,躲在黑暗里哭的人,能看到这道闪电,能知道,光明,不止是妄想,它还是希望!
无数的闪电,总能撕破长空,总能照亮更多的人!
他日我纵死,也是含笑九泉,不枉此生,不屑与畜生为伍的!
因果轮回,沾了,便有还的一天!
告辞!”
全场静默,超过半数的人对苏浅若行以注目礼,目含激赏。
还有不少人对此以卵击石的行为表示嗤之以鼻。
墨山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终于醒悟过来,苏浅若她不是其他平常女子,她不仅好胆,还好谋,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儿。
她不过平借两段话,便扭转了乾坤,还用话堵住了黑山近期的报复。
是啊,他现不仅不能报复她了,还得好生护着她,最少在未央之城的这段时间,苏浅若与墨莲是不能出意外的。
一旦出点状况,那都会被疑是他干的!
赛场这影像也是要上缴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将这事对他自己的危害性降低。
只要界王不看到这段影像,他的未来才能得到保障。
苏浅若昂首挺胸地离开,留下一片唏嘘与喧嚣声。
走过云仙子身旁的时候,苏浅若戳了戳墨莲,一本正经地提醒她道:“赶紧的,把鼻子捂起来啊,你说这赛场里面的洒扫工肯定是也吃了香肉被收买了,这边堆着这么大一堆都看不见,臭哪!臭不可闻哪!”
云仙子怒不可遏,抬手欲劈。
苏浅若和墨莲异常默契地惊退了两步,害怕地尖叫道:“仙子别生气,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不要打死我俩!
我们真的不知道您也把香肉给洒扫工都吃了!
也不知道洒扫工吃完了,您还给某总评也吃了,当然也不知道你这香肉到底还给多少人吃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