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界点,有接收的传送阵,应该是没问题的吧?我们过几天便走,这伤口应该要几天愈合,那小屋被毁了,我们这几天便住在战无明那边去吧。”
苏浅若想到能回去,止不住欢呼起来,墨莲捂起耳朵,这人个子小小,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爆发力,喊出这么大声音。
耳朵都要聋了啊。
战无明听到后面传来的欢呼声和墨莲的轻笑声,身形一震,嘴里哗地吐出老大一口血来。
原来,有些人,真的是没有心,真的是捂不热的。
算了。
墨莲和苏浅若来找战无明时,毛毛板着脸说大王根本没回家,可能是谁惹了他,已经离家出走,也许在哪个兽的圈里,也许在哪座野山林子里猫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个地方。
墨莲直接没搭理它,“我们借洞住几日便会走,不用管他在哪儿。”
毛毛气得猴脑袋都快炸开了。
自己也拉了个小包袱,再次离家出走,打算找麋鹿们玩儿去。
墨莲将它直接用它那小包袱绑了,挂到外间的一棵高高的树上,让它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来。
苏浅若不忍道:“放了它吧,事儿都过了这么许久了,你还在生气它说战无明与你…嗯嗯的事么?”
墨莲冷眼看着苏浅若不作声。
苏浅若自己灰溜溜地爬回洞中捡了个干净的地方歇了。
毛毛在外哇哇大叫,墨莲又封了它的哑穴,每天只给它扔一只香蕉果腹,它又累又饿,在树上整整吊了四五天,墨边这才将它放了下来。
小屋虽然被划开了,可要出远门,好歹得去收拾几身衣裳备用。
苏浅若一大早便过那边去了,墨莲说第二天一大早会去与她会合。
苏浅若猜想,墨莲应该是与战无明要做个了断,也就随她去了。
战无明避而不见,摆明是听到了那天她俩的对话,知道孩子没了,也死了心了。
当断不断,拖着只会让所有人都跟着难受。
苏浅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
怀着复杂的心情勉强收拾了几身衣裳,又将做给十五和商墨允的玄色衣裳和青色直裰带上了,包袱便变得有些肥胖起来。
她坐在收拾了一通才勉强能睡人的榻上,一夜没有合眼。
而墨莲这一天,就坐在山洞外,看太阳看了整天,一直看到日薄西山,红霞满天,才进了洞,对着嘴一直不停蠕动,想骂又不敢骂出声音的毛毛道:“毛毛,你仔细听我说,我要交给你一件宝贝,你好好的看着,好吃好喝的供着。
等你大王回来你就转告他,墨莲与他,从此恩断义绝,再不相干!从此天上人间,再无瓜葛休戚,以后,也不要再见面了!
你记清楚了没?”
毛毛哭了,“你这女人真的就这么绝情,真的就这么没有心,你是我见过的天上地下最奇葩的一个女人了,你走吧,走了再也不要回来祸害我家大王。
我会给大王找一百个一千个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比你善良比你能生小孩的女人。”
墨莲横着眉,手痒痒了好几下,最终忍了气,在山洞里坐了一整夜,天微明的时候,她把一个罩着黑布的两尺多高的宝贝交给了毛毛。
眼眶有些泛热,墨莲抬步,缓缓前行,走出洞外之后却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似的,直接飞身而去,找到苏浅若之后,直接拽着苏浅若直接朝着西边全速飞行。
苏浅若看着她微红的眼圈,什么也没问。
两人在一处凡人镇子外五十里落了下来,这一路上她们已经商量好,要以散修的名义去参赛,墨莲拿到玉碟是轻而易举的事,最重要的便是在苏浅若能不能打进绝赛,获得好成绩。
因为报名时间越来越近,就算是凡人的镇子之中,也时不时的会见到修真之人,大多都是要去乾域中心未央之城报名的。
客栈之中大多都已经满员,两女好不容易找了家偏僻一些的客栈凑合找了一间靠近马厩的小房间,还花了比平时多两倍的价钱。
墨莲也不是很清楚赛制与报名细节,苏浅若这才提议提前与这些人住到一起,边听边汇总,一路走着去未央之城,足足得两个月,这两个月,怎么着也能弄明白那些框框条条吧?
客栈之中住的七成都是修真的年轻人,三成是带这些年轻人出行的老人或者仆人。
大多数人都形成了各自的小团体,应该是某宗某派或者某个家族的人聚集在一起去报名。
像苏浅若和墨莲这样的散修,还是女子的散修,极为少见。
再加上两女人生得不错,难免会引来一些觊觎窥视的目光。
墨莲在无声无息的震伤了好几个用灵识来窥探她们房中景象的不良之人以后,客栈里的人才消停了一些。
但是吃了亏的人消停了,那些血气方刚,恃才傲物的宗门精英之类的年轻人,可是还没来找过碴。
吃过暗亏的人都躲屋里修炼了,就算出来,也不会对外人提及他们吃了亏的事。
丢脸的事儿,谁会挂嘴边?
所以,这些前仆后继想凭着人多占一些便宜的年轻人,便注定要付出一些更为惨重的代价。
这一天夜里,合欢宗的几个粉头小青年就打算去拜访他们的芳邻。
墨莲在房中暗暗观察过他们的修为,两个筑基期,一个入室中后期。
“浅若,你得多实战,这三个,交给你。我会隔开他们,但是你得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打趴下,打完一个之后,我会给你两柱香调息时间!”
苏浅若跃跃欲试,一口应下。
墨莲将几人引到一片荒野之上,先留下的那个是入室中后期的,与苏浅若现在的境界旗鼓相当。
那人长得一副粉头相,一上来便想摸苏浅若的脸,苏浅若计算着步伐,等他走到两步距离之内,换气的时候,直接积蓄了全身的力量于手掌之上,出手如电,迅猛如虎。
她算的时机相当准,粉头青年直接被她拍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苏浅若见过无数人血战,而且闻公覆教会了她一个道理,要打,便要完全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才可松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