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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灰溜溜的捡回自己的兵器,上得岸来,伸出蒲扇大的巴掌拍打着张醒同瘦弱的后背,张醒同缓缓回头。
“这人真是凡间一妖猴?初禅天美称我为巨力之仙,就是在这三十三天之境,我的气力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可他竟然一招就将我扔了出来,那气力势吞山河,着实可怕……仙友为何将此人引来本界,本界安宁之日将因此被打破!”
张醒同苦笑,无奈地回道:“非是我引来,是他将我强挶上天,要将我溺毙于天河之中,用马粪裹身,遗臭万年泄他心头之恨哪。若不是因缘际会,当年得了仓颉飞仙的两字相护,只怕此刻仙友见着的,则是张某人埋骨在马便之中的遗骸……”
“那你与此猴有何了不得的大恨?”
42-1张醒同正待作答,战无明已经一棍扫了过来,张醒向后飞跃着倒退,一再避让着跟战无明正面对抗。
“这里是中千世界的天河,不是凡间的荒野。不是随意可以撒野破坏的地方。你我的恩怨与他界无关!”张醒同义正辞严地喝斥,身侧的擎天目露认同。
战无明盯视着张醒同,想起在小天地之中时,自己已经明明白告诉张醒同,就是要将他在埋骨在异界,当时不阴不阳,此时却又开始惺惺作态,双目如要喷火一般,鄙夷地看向张醒同。积怨本深,又一二再再二三的被张醒同戏弄,这令他整个人都益发暴虐。
“快撤……往初禅主界之中撤。”擎天见苗头不对,护着守卫往主界之中跑。
一个说误入此界,一个偏生没有丝毫顾忌的喊打喊杀,暂时又无人能抵得住,那便暂时作壁上观,保住已言再说。
擎天神将都无法匹敌的泼辣妖猴,跟随来看热闹的全都是些平时只会说,战力却平平的仙将。眼见得妖猴一棍扫出,整个天河之水都被引得剧烈翻滚,众将只觉得似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紧,跑得慢的早已经抗不住那股威压,蹬蹬地往后倒退。
“战无明,停下!”张天师仓促之间还手,被一棍挑飞。
“张醒同,天河之水化不尽你,今天我便打死你!”战无明大吼,脸色充血,黑中透紫,一张刚毅的脸膛近乎扭曲。
事已至此,张天师不得不运掌抵抗,但是战无明一发狂,臂力惊人,再加上被加持了宝术的建木棍早已通灵化形,自成攻击体系,张天师再次被遮天蔽日棍阵打得吐血倒飞。
围观仙将已撤入初禅天,张天师如脱线风筝般足足飞了数千里才跌跌撞撞地落在一处幽暗的峡谷中。
“再躲远点!”
张天师被打得飞出好几千里,堪堪避出一千里心头稍定的天境众卫,不由得再次感到心惊胆战,再不敢围观,直接抛出各种宝术,竭力避得更远。
战无明看消失在天际的张醒同,身形一顿,低头看向手中的棍子,疑惑地问:“小金,你全力攻击了?张醒同怎么会飞那么远?”
金丝猴儿从建木上幻化出来,扒着猴毛摇了摇头,“撑破屏障已经折损了三分气力,此处又对妖力有禁绝,我全力施为,也只能勉强抵得上平日里五成的威能。”
“张醒同三百年前都与我尚且有一战之力,今日一再示弱……每一次落脚点,好像都有些偏差,若不是最后一棍他掉落得太远,我也察觉不到他在使诈。小金,我们跟上去看看,他处心积虑的到底是在谋算什么?”
战无明这一次,倒变聪明了一些。
初禅天是三十三天最底层的边缘的一个中千世界。因为偏远,做为三十三天的供给地,地域广袤,浩瀚无边,同一个界域之中,风景也不尽相同,战无明飞过的地方,或熙风和煦,繁花似锦;或清幽静寂,渺无人烟;而张天师最后飞落的这处峡谷,却幽深斑驳,只有连绵成群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谷坑,尾随着战无明后面窥伺的仙人们,见着这处,都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
“这是什么鬼地方?”眼前一连串的溶洞,洞中灰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战无明追踪着张天师的气息和建木攻击后遗留下来的青色光斑,在层层叠叠的谷坑之中穿梭。越是往前,战无明心中的疑惑便更是浓烈,益发坚定了他的猜测。
此处离入界的天河,足足有八千里。
那些坑洞连接着的路,是往地下延伸的,越是往下走,便越是幽深,冰寒,孤寂。而狭窄的溶洞之下,竟然一片黑色的结界,墨色缓缓流动,无边无际,压抑得令人心惊。
小金感受到一股久远的悲凉和沧桑,探出猴头,“主人,恐怕这里是一个残破的遗界!我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苍凉气息。结界之下,怨气冲天!”
破开黑色禁制,眼前变得开阔起来,血红的大地龟裂出一道道巴掌粗的口子,远处的废墟上立着一座白玉塔,塔尖被什么利器削落,就倒在不远处的地上。
这,这里,好像曾经来过!
“皇…芒…境”战无明无意识地呓语。
“什么?皇芒境?”小金大惊失色。皇芒境无水无光无阳无月,只有永恒的血色。对于建木来说,这是一块死地,轻易不能涉足。
“皇芒境自纪元之战后被削面三片,坠落于不同世界,听说早已经湮灭在虚空之中,想不到,还有一片竟然在禅初天之下。”
“小金,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这里是一片虚无么?这不是真的境,只是一段精神记忆!这是另一道结界!结界之下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战无明收回感知,堪破虚无竟然花了他三分之一的妖力。
黑脸膛略微有些发青,刚才探知的时候,曾听到结界下一阵锁链晃动的沉闷响动。下面,定然有活物。
战无明休息了小半个时辰,运足气力破开了禁制,身体陡然踩空,落在一片冰寒刺骨的蓝色液体中。
蓝色水域没有尽头,一眼望不到边际,小金瞬间化作巨木舢板,托着战无明游向水中间的孤岛。离得近了,才发现那座孤岛是一片暗红滚烫的岩浆。岩浆中间,立着一道镇魔石柱,石柱上的浮雕已经有些脱落,看上去斑驳残败,年岁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