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所依仗的两名宫女,在听完安澜的话之后,原本白里透红的脸瞬间变得像纸一样白了.
如果她们身后有着长天一芳这样一层保护伞,安澜最多也就是打打罚罚骂骂她们,不敢伤及性命;但安澜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识破了她俩的伪装,而且直接就撕破了这层皮,想必已经是下定决心不给她俩留活路了!
两名宫女缓缓地,慢慢地低下了头,像是要认错,正在这个时候,安澜像一道闪电似的冲了上去,直接制住了她们,然后开始剥她们的衣服。
左边的宫女吓得直发抖,不住地尖叫,道:“你要干什么?要杀要剐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穿衣服?”
安澜手脚相当麻利,不一会儿就把她俩收拾完毕。围着俩人转悠了几圈儿,他才略带嘲讽地笑道:“死有很多种,当场毙命谁都不怕,反而有一种慷慨就义的成就感和荣耀感;
也有另一种死法,是受尽了折磨含恨而死,在这个过程之中,她就会慢慢反思她做的这一切,进而后悔曾做出这些选择,无数次后悔站错了队,跟错了人,选择错了敌人!
有的人死太快,还没来得及品尝什么叫痛苦和后悔!
今天,小爷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们这个机会。”
宫女脸色苍白,眼中慢慢闪过一抹惊恐,随即扭过头,不敢看安澜即将要做的事。
苏浅若换好了衣衫,从屏风后慢悠悠地转了出来,正看到安澜如此这般,不由得瞬间就是一怔,半晌之后才恼道:“让你制住她们,你好好的把她们脱成这样做什么?”
安澜摆了摆手,道:“我不知道毒药藏哪儿了,可是又怕万一她们一个不留神就自杀了,我们就白忙活了。我左思右想,直接让她们身上藏不了东西,所以…”
不得不说,安澜这法子虽笨,效果却很好。苏浅若也只得头痛地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乌苏,给她俩弄一身干净的衣裳。”
乌苏很快给她俩套上了干净衣服,苏浅若慢慢地张开手,将手心里的两粒黑黑的药丸顺势塞进了她们的口中。
两个宫女用舌头抵住,恨恨地瞪着苏浅若,不肯往下吞。
苏浅若捏住她们的下腭一推一合,药丸顺利的滚了下去,宫女挣扎不得,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你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
“听话丸!你俩留着还有用,就算是杀了,他们还会派其他人来,我还得重新费神费力的织网捉人折腾,不如就把你俩变听话一点,说不定还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半个时辰之后,宫女们再次醒过来之后,苏浅若又试了几次,确认了药效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安澜将空间封锁解除。
安澜跳上凳子,巴巴地挨着苏浅若,那粘粘乎乎的样子让苏浅若直叹气。
“你是我师父,能不能有点长辈的样?”
安澜哼了一下,有些恼怒,“都说了,不要叫我师父!叫我安澜,十三,己,都可以!”
苏浅若想了想,随手招来那名**素的宫女,之前一直是她在和苏浅若较量,口齿也极是伶俐,应该是这些任务的主导者。
“你回你的主人那边,按我先前吩咐的话,一一回禀给他。安澜,我们之中你的修为最高,你就暗中跟着她过去,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对了,不能随意现身,以免打草惊蛇。
按我的猜测,接头的人应该就是一个办事的,但是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主脑。
如果你惊动了接头的,依着那人行事风格,一定会直接掐断了这条线…
那我们才是真的白忙活了。”
安澜点头,依计行事,临行前又不放心的折返了回来,悄悄地问:“那你这边防守力量怎样?会不会有危险?”
苏浅若笑笑道:“不会,一会我就会带人前去见龙王,昨天他们已经在龙王面前弄了一场,龙王一定会加强警戒,不会容许我在他的宫中再出任何差池,你就放心的跟春素去吧。
安澜,如果此去千龙宫,能问到元界的消息,我可能会放弃所有的一切,随药帝前往龙界找寻复活墨允的机缘。
你别怪我自私,我能走到现在,只有一抹执念在支撑着我。
墨允死的时候,甚至都没能留给我道别的机会,这是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团圆;经历得越多,越想回到最初什么也不懂的时候,简单的活着,闲看庭前落花,日出而作,日息而歇。
这些外面的魔也好,邪也罢,仙道长生,纷纷扰扰,我都真的不想理会。
我只想要墨允快一点回到我身边!
安澜,虽然你不想承认我们的师徒名份,但如今即成事实,我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事实,就算不能尽心尽力的助我,最起码也不要阻我…
好吗?”
安澜深深地看着苏浅若,眼中有不舍,有怨恨,最终都化作了一抹失落,渐渐淡去。
“浅若,你知道了些什么?我是暗中使了一些绊子,但是不论如何,我也会帮你的,你要相信,不管任何时候,安澜永远是那个你只要叫一声,就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安澜!
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不会再忌妒商墨允,也不会再暗中用意念术扰乱他的真骨重联…
浅若,有时候,迟一步,就是迟一生,是吗?”
苏浅若幽叹道:“有时候,就因为多一眼少一眼,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缘浅缘深。安澜,你当年烧了我的姻缘带,今天,就助我找回我的姻缘吧。
你的情谊,我会铭记在心。”
说到这个,安澜似有满腹委曲,他扭扭捏捏地道:“那个,浅若,那姻缘带其实不完全是我把它烧了的。
其实在我烧它之前,它就已经裂开了…我见着裂都裂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就想试试我新学的锻天火之术,就点了它…”
都到了现在这一步,安澜也没有理由再说谎。
苏浅若呆呆地立了好一会儿,才失神地问:“裂了?原本就裂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指我和墨允情深缘浅还是墨允并不是完整的人格,只是一缕元息,所以只能占一半的姻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