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洛一愣,满脸震惊:!!!
反应过来之后,她眉头紧皱:“闭嘴,别胡说八道!”
这不是从一个狼窝进一个虎窝吗?甚至宫内更加的危险,要是嫁入高府,就是凭借自己的身份也能给大姐姐撑腰。
但要是入了后宫,自己就是想插手也插不进去了,这简直比前者还要让人头痛。
后宫三千佳丽,比寻找男子三妻四妾还要多,她可不愿意让大姐姐进去吃那些苦。
雷十九闭嘴了,这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因为以前的身份,对战国还是有些了解的,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是选秀。
堂溪洛一连好几个否定:“不行,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她是绝对不会看这大姐姐深入狼窝的。
大姐姐性子温柔软软,还心底善良,后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些妃子各个手段阴暗,大姐姐如何能安然度过一生?
堂溪柔在他说完选秀那句话之后便沉默了,仿佛在沉思。
堂溪洛看她表情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劝:“姐姐你别胡思乱想,我会想到更好的办法。”
堂溪柔脑海中浮现上一次去酒楼吃烤鸭的场面,男人一袭白衣,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想着想着她的耳尖慢慢泛红。
随后眼神透露着坚定的抬头:“我愿意。”
堂溪洛:“???”
“姐姐……你愿意什么?”别是自己想的那样糊涂吧?
堂溪柔吐字清晰且坚定:“我愿意入宫选秀。”
皇上只是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是她受够了被人拿捏欺压的日子,她想往上爬,越高越好,不说为当年的自己报仇,但也要不为妹妹拖后腿。
只要自己进了宫,要是还能得到恩宠,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助妹妹呢,身为姐姐不能帮到妹妹反而还拖累妹妹,这让她无比的内疚。
堂溪洛瞳孔放大:“什么?!!姐姐,你别听他瞎胡说,后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堂溪柔看着炸毛的妹妹,心里很感动,但她短短片刻就已经心里有了主意。
“洛洛,我想好了,我要参加选秀。”
堂溪洛顿时有些头痛起来,她这个姐姐看着温柔又胆小,实际上骨子里的倔强不比自己少。
“姐姐,你糊涂啊,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甚至你受了委屈,我跟爹爹都不能为你做主撑腰……”
堂溪柔温柔笑了笑:“洛洛,姐姐很高兴你如今能懂事体贴人了,待我入宫之后你切莫再与爹爹发生争执,爹爹其实是偏心我们的。”只是另外几个孩子也是他的骨肉。
堂溪洛冷哼一声,等大姐姐彻底脱离将军府后,她都不想跟将军府有任何的牵扯了,简直烦人头顶,特别是那个蠢爹,看一眼都嫌烦。
“洛洛,答应我。”她入宫了,最放心不下的是妹妹,也担心爹爹只听林氏的一面之词而冤枉妹妹。
堂溪洛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姐姐,你别胡说八道。”这简直就像交代后事似的。
堂溪洛瞪了一眼雷十九:看你出的好主意!!!
雷十九摸了摸鼻子,他也身为男子,很少见识过后宅内斗,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堂溪洛有些头痛的扶了扶额:“你们都先下去。”
三名小丫鬟离开之后,还有两个雕塑没动。
堂溪洛一记刀子眼过去:“小钰你俩也先下去,顺便把门关上。”
小钰点头,随后离开,姐姐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堂溪大小姐谈到入宫时耳尖泛红,面露羞色,一看就是动心了的。
雷十九有些尴尬,毕竟这是他出的馊主意,反而给小姑娘给添了倒忙。
两人离开并关上门之后。
堂溪洛认真的看向堂溪柔:“姐姐,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想的吗?现在就我们姐妹俩,也没什么可避讳的,谈谈心吧。”
堂溪柔愣了片刻,她跟妹妹从小到大就没有如此交心过,这还是第一次,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洛洛,我是愿意入宫的。”
堂溪洛眸子一片清明:“因为上次在酒楼吗?”
堂溪柔低着头,随后慢慢点头:“是的。”
上次酒楼一别之后,她的脑海里时常闪过那抹身影,她一开始是不以为意的。
但知道她要嫁入高府之后,一颗心如揪起来一般难受,时常梦到当时与他在酒楼相遇的画面。
明知道他的身份于自己而言遥不可及,他占满了自己一颗心,而自己不过是他的萍水相逢而已。
这么久过去了,说不定他早已忘了自己。
但自己并不后悔,她想要入宫,她还想要得到高贵的足以成为妹妹强大后盾的地位。
堂溪洛见她点头,内心后悔不已,说到底自己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要不是自己贪玩贪吃,还带着姐姐胡闹,就不会有如今这些事儿了。
“姐姐,一入宫门深似海,他后宫佳丽三千,你们的半日之交他可能早已忘却脑后。”
堂溪柔点了点头:“我不在意。”
自己的心已经被他占满了,往后不论嫁到哪处去,应该都不会有心动的感觉了。
她从小就循规蹈矩,战战兢兢的过着,她这次想大胆一回,她不计后果。
堂溪洛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恨铁不成钢的脱口而出:“恋爱脑是没有好下场的!”更何况还是在男权的政治下恋爱脑?
人人平等的法治下恋爱脑都十有九悲,更何况是在古代?人家一天换一个都合法!
堂溪柔疑惑:“恋爱脑?这是什么脑?脑袋怎么了?”
堂溪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哪怕变成棋子你也不在意吗?”
爹爹手握兵权,皇帝需要巩固地位,姐姐很有可能会成为牵制堂溪府的棋子。
堂溪柔摇了摇头:“我不在意。”
自己在后宫能牵制住爹爹,皇上就不会因为忌惮爹爹而判罪,而她也相信爹爹的忠心,所以她不会被夹在中间两边为难。
堂溪洛:“……”人心难测,计划赶不上变化,以后的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