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听,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起来:“你!”
那就是一个臭杀猪的,而且品行非常的不好,街坊邻居甚至都不去他家买猪肉,这个贱人居然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
堂溪悦吓得后退一步,双腿发软,脸色煞白,无助的拉着林氏的胳膊疯狂摇头。
“娘亲~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一个卖猪的!”
她也要嫁入皇室,她也要嫁的高高在上,她要把这两千人给踩在脚下!
林氏冷静下来:“我是这府内夫人,你们姐妹几个的婚配是由我来安排。”
她一个嫁出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在府内指手画脚?要去也是去她自己的王府,她别想毁了自己的女儿。
堂溪靖一听,顿时也黑了脸,这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柔儿的事情他会想办法,但月儿也绝对不能嫁给一个屠夫。
“洛洛!休得胡言乱语。”
堂溪洛气的瞥了他一眼:“那我就把话给说明了,谁敢让我大姐姐嫁入高府,那就是跟我过不去!谁要想不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林氏被唬住了一瞬,那很快又冷静了下来,两家的亲事已经成了定局,她就是再不满意又能如何?
只要她摆出身份逼人退婚,那就会落得一个以权压人的名声,皇家绝对不可能愿意染上这么一个污点,说不定她还会被王爷休妻。
一个被王爷,被皇室休了的小贱蹄子,谁还敢再娶?
到时候她们两姐妹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林氏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慌张模样:“这可如何是好?高家小门小户的,竟如此强词夺理!都已经把聘礼抬入了府内,我们再退出去难免会落人口舌……”
堂溪洛冷笑,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把责任全推给了高家,倒是把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
堂溪靖一根筋,还真以为是高家“强娶”。
他正要发怒的时候,堂溪洛幽幽的开口:“这里是将军府,若没有主人的同意,谁能进得来?父亲不在府内,母亲你呢?”
若是没有她开口,高家敢把东西抬进来?
堂溪靖瞬间明白了过来,大步上前就甩了林氏一巴掌。
“——啪!”
“啊!”
“将军……你打我?”
堂溪靖冷眼看着她,气的手指颤抖:“你看你做的好事,你糊涂啊!果然是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我看你这夫人的位置也趁早让出来!”
林氏完全吓傻了,她没想到将军如此不好忽悠了,他竟然要撤了自己正夫人的位置?这么多年来,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敢的?!
堂溪悦也吓傻了,要是母亲被撤了正夫人的位置,那两位被她们欺负的姨娘绝对会报复他们的!
更何况如果母亲的废,把自己又会回到从前的庶女身份,母亲是正夫人,自己也能水涨船高成为继嫡女。
“爹爹!您误会啊!您冤枉母亲了,母亲身体弱,甚至都没有来过正院,她又怎么会跟高家有来往?”
堂溪洛懒得听他们母女两辩解,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都给我闭嘴,现在给我一个能够解决此事的办法,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
客厅一下陷入了沉默,这件事情着实不好办。
林氏内心得意,事已至此,还想解决?简直是做梦!她早就算好了的,又怎么可能留有余地?
小钰抿了抿唇,开口道:“把知道此事的人全杀了。”
堂溪柔:“!!!”她虽然不想嫁,但也没有想过害人性命。
堂溪靖:“?!!”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实在太荒唐了!
雷十九都意外的看了一眼小钰,这小子不愧被大家私底下称呼为狼崽子,够狠!
林氏吓了一跳,她从这位少年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他是真的动了杀心了,不是说说而已。
堂溪洛抬起手看了看漂亮的手指甲:“此举也不是不可,天知地知,我们府内人知,此事要是被谁泄露了出去……”
林氏后背一僵,她完全被眼前两人的疯魔状态给吓住了,她们居然敢来真的!她们居然不管不顾,如此豁得出去!
她们想死,自己还不想死,自己跟着女儿还要过好日子的!
高府好歹也是朝廷官员,要是被杀,他们全家都会受到牵连,搞不好连自己的娘家都会受牵连……
堂溪靖厉声呵斥:“胡闹!此事不准再提,别怪本将手下不留情。”
正厅内的所有丫鬟小厮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是!”
他们也不敢说啊,二小姐已经完全疯了,他们要是敢说出去,必死无疑。
堂溪洛打断堂溪靖:“本妃没开玩笑,要死咱们一起死,大姐姐要是真的嫁入了高府,那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堂溪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疯了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高家可是有十几口人命啊!到时候事情败露,不仅仅是他们将军府全部受牵连,爹爹所带的军队也会受到牵连,甚至连王府都会受影响。
这一牵扯下来,足足有上千上万的人命啊!
林氏也摇脑袋,魔怔一般的喃喃自语:“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你一个人会牵连上万条命啊!”
堂溪洛却高兴的笑了起来:“我一个人去死还能拉这么多人陪葬,那我赚了呀!我没什么好在意的,这件事你们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谁也别想好过。”
林氏后悔了,她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如此的疯魔。
她连忙看向堂溪靖:“将军,她疯了,快杀了她!不能让她一个人牵连我们所有人啊!”
小钰率先把剑架在林氏脖子上:“我看是你疯了,要死你先死。”
堂溪靖一个头两个大,他感觉自己才快要被气疯了。
“把剑给我放下!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动刀动枪的地方!”
林氏完全不敢动弹,刀剑无眼,她怕自己真的被抹脖子,堂溪洛是个疯子,她身边的人也绝对是个疯子。
堂溪洛看向便宜爹:“爹爹站着说话多累?坐。”
堂溪靖脸色铁青:“如何坐得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简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