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璟宸看了他一眼:“自己去地牢领罚。”
雷二抱拳退下:“是!”心里却想不通主子对二小姐的态度了。
不过这次确实是他过于猜忌了,堂溪二小姐虽然像能干出这事的性格,但是她一介女子哪来那么大能力?
先不说能把黄金抠下一块,还能做到悄无声息,这都不是寻常女子能做的到的。
况且谁不知道?堂溪大将军一直都在边疆,堂溪二小姐则是养在京城,别说功夫了内力了,就是琴棋书画也没学啊。
战璟宸也想到了这点,心里不自觉开始好奇了,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真的有武功?
上次她打劫的时候速度确实惊人,能一拳打下两名成年男子,力气应该也不弱。
但是她是如何短时间内知道皇宫布局的?又是如何躲过那些巡逻侍卫的?他越发好奇了。
难道皇宫内也有她们的人?她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竟猖狂到如此地步了吗?又有什么目的?
几日之后,盗窃之事并未有任何进展,而皇宫内也是人心惶惶,都在传江湖出现了江洋大盗,手段高明。
由于关乎到皇族尊严问题,所以此事并未张扬,除了高官大臣们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此时朝堂上,战璟轩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竟还没有抓到盗贼,朕养你们有何用?!一群废物。”
此刻左相站出来:“皇上,老臣有事要奏。”
战璟轩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
左相冷笑看了一眼堂溪靖,然后道:“失窃当日,堂溪府二小姐被太后娘娘召入过皇宫,若不是内贼的话,那外贼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堂溪靖一愣,然后怒气冲冲:“左相这是何意?本将女儿温柔乖巧,柔弱却懂事,断然是做不成盗窃之事,更何况这是砍头大罪,本将军府也不差一块黄金。”
左相嘴角扯了扯,温柔乖巧?柔弱懂事?这老东西眼瞎耳聋了吧!城内如何传的他是一个字没听到吗?
“将军作何恼羞成怒?本相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既然你如此光明磊落,那还怕皇上查你女儿不成?”
堂溪靖毕竟是武将,哪里说的过巧舌如簧的左相,只能气的七窍生烟。
“哼!本将女儿本将心里清楚,要是没查出什么,左相你又该如何?!”
左相一笑:“若是没查出什么,那本相自然是替将军感到高兴啊。”
“你!……”
战璟轩头痛:“好了!都给朕闭嘴!”
“三……堂溪府二小姐进宫后就一直陪着母后,朕也在场,她离开也是跟着宸王一起离开,左相怀疑朕跟宸王也是盗窃者?!”
左相大惊,连忙跪下:“皇上恕罪,宸王恕罪,是老臣糊涂,老臣也只是想为皇上分忧啊!”
战璟宸冷漠开口:“她是本王的人,难道王府还拿不出一块黄金不成?”
左相额头冒汗,不是都在传宸王厌恶堂溪府二小姐吗?
要是堂溪府二小姐被查出了点什么,那这门婚事自然是办不成的,宸王应该感谢自己才对啊!
况且这样他才能有机会让自己女儿进入王府,否则他女儿就只能是侧妃。
谁知道这宸王居然跟外传的完全相反,居然还帮着那二小姐说话!
这会儿他也只能自认倒霉:“是老臣糊涂。”
此时另外一名大臣站出来:“皇上,宸王大婚在即,按照皇朝制度跟习俗,两人婚前不宜见面。”
“是啊皇上,这不合礼法。”
“皇上,宸王婚事是否太过草率?时间太过紧凑了。”
战璟轩头痛极了,给了自家三哥一个眼神:你自己处理。
战璟宸似笑非笑:“各位朝中大臣,不为天下百姓操心,反而操心起本王家务事了?”
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在言语。
战璟宸继续问:“今年粮食收成如何?比往年增长了多少?百姓能家家吃的上大米吗?”
“洪水之事可有想到有用的办法?城外流民从何而来,又该如何安顿?”
战璟宸一字一句的问话,所有人都垂下了头。
他冷笑一声:“天下百姓才是你们该考虑的大事,本王的家事还用不着你们插手。”
战璟轩叹了口气:“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但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再上前了,都低着头当鹌鹑。
下朝之后,堂溪靖跟上战璟宸的步伐。
“多谢王爷。”
战璟宸扶他起来:“将军无需言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堂溪洛这个月吃了睡睡了吃,摆烂生活简直不要太惬意。
“小姐,您该起了!今日可是您的大婚之日啊,”
堂溪洛翻了个身:“嗯,知道了。”
小梨无奈,根本叫不醒啊!
“小姐!……”
等堂溪柔进来的时候,就见她四仰八叉的潇洒睡姿。
“堂溪洛,起来!”
床榻上的堂溪洛睁开眼,迷茫的眨了眨,她怎么感觉听到了大姐的声音?
堂溪柔被她刚睡醒的迷糊样给可爱到了,这个月跟她相处下来,内心的芥蒂也慢慢放下了。
“赶紧起来!小梨,给她梳妆。”
直到坐在梳妆台前,堂溪洛都还是一副游神状态。
她这就要踏入婚姻的坟墓了?活了两辈子她都还没有尝过爱情的苦呢!
堂溪柔叹了口气,然后递过来一个盒子:“这是父亲让我给你的,母亲在你刚出生时就给你准备好的嫁妆。”
堂溪洛眼眸一亮,连忙伸出双手抱进怀里:“谢谢爹娘,谢谢大姐姐。”没想到爹爹娘亲各自都给准备了嫁妆。
有这好东西,她爹也不知道早点拿出来,害她提心吊胆做了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堂溪柔看她这样无奈摇摇头:“王府不比将军府,你去了之后千万小心,不可再像在家里一样懒散胡闹。”
她俩的娘亲去世的早,林氏根本不可能给她俩准备什么,所以有些话只能她来说给妹妹听,爹爹到底还是男子,还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多事是照顾不到的。
堂溪洛笑了笑,发自内心的替原主道歉:“多谢大姐姐提醒,以前是妹妹不好,不求大姐姐能原谅,只希望大姐姐以后能过得称心如意。”
堂溪柔愣了一下,然后眼角泛起了泪,不知道是被感动的还是被自己的境遇感到悲哀。
她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但是林氏不可能为她尽心谋划,爹爹一个粗狂男子也不懂这些,她也没有妹妹命好有先皇赐婚。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到底该如何走下去,明明有一个家,却感觉不到温暖,没有一个依靠。
如今跟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也要出嫁了,她在府内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她擦干眼泪,温柔的笑了笑:“嗯,我会的。”
很快宫内的各个管事嬷嬷都来了,特殊日子林氏也被放了出来。
看着风光无限的堂溪洛,再想到还在京城外庄子里吃苦的女儿,就恨的咬牙切齿,手指深入掌心也不觉得痛。
虽然婚事定下的仓促,但依旧是按照王妃的规格置办的,前前后后的人把将军府围的水泄不通。
由于是王爷娶妃,所以不可能出现闹婚的场面,王府能派这么多人马来接亲已经是给足了将军府面子。
“将军,恭喜恭喜啊!”
“今日本将二女儿大喜之日,大家不必拘束,敞开了吃,敞开了喝!”
堂溪靖红着眼眶看着就要出门的女儿:“你大哥在边疆赶不回来,你别怨他。”
堂溪洛摇摇头:“爹爹放心,女儿能明白的。”
老嬷嬷看了一眼时辰:“将军,王妃,王府接亲的花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