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宋庠求见的时候,赵祯嘴角带笑等着他提要求了。
在北安达曼岛前方有两处小岛屿,翟公瑾将工匠们还有民夫送到两座岛屿之间,将船上的舢板都交由工匠处置。
居然硬生生的将两座岛屿与北安达曼岛连接了起来,搭建了两座浮桥出来。
那座被称之为大科科岛上,工匠们指挥着民夫采集树木搭建临时码头和补给站。
直到阿迪迪斯乘坐的船只抵达达贡,赵曙亲自接见了他,再让人将白烨、包镱等人送回大宋去。
“大哥,为何这般?我们一起出来的,自当一起回去!”
“老四,后面的路途艰险,你等新婚燕尔,也该回去了。至于白公子,还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去落实,继续跟着我们浑浑噩噩的可不行啊!”
白烨实际上早就想回去了,好好的人,被你们精神折磨,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呢!
不过那种可以提炼镇静剂的草药,他还是很有兴趣的。
哪里会不认识?
只是赵曙不好忽悠。
“这是战略物资,自然不能交给你一介平民,就算是一颗种子也不行。”
这就是赵曙在得知后,语气强硬的回答。
“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草药罢了,怎么会是战略物资?”
“可是它会让人安定下来,等到辛御医见过之后,识别其药性,自会上表官家,将其立为战略物资。若是将其泛滥种植,大宋必有大乱。”
白烨翻了个白眼,知道赵曙这里说不通了,就想着在阿米娜那里忽悠一下。
“我只听大王的,他说可以给你,我义无反顾。”
该死的恋爱脑!
老天爷,劈个雷下来吧!
大好的艳阳天,忽然就乌云密布起来。
老天爷,刚才我瞎说的。
接着阳光又拨开乌云照射大地。
白烨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叫什么事情呢?
苏门答腊岛上的战斗还在持续着,二打一依旧被摁在地上一顿摩擦。
远道而来的朱罗王朝没有后勤补给,人数越打越少,领兵的将领已经开始收缩兵力。
继续耗下去,三佛齐人很有可能直接在背后捅刀子。
到底之前两方还是打生打死的存在。
况且三佛齐的前任国主此刻还在朱罗王朝的手上。
旧主还在,新主已经登基,势必不愿意旧主可以活着回来。
巴陵旁的城墙被彻底拆除,墙砖被用来加固码头边上的堡寨。
当地大宋驻军大手一挥,那些被奴役的奴隶全都恢复了自由身,想住在内城或者外城都随意。
三佛齐皇宫再一次被洗劫了一遍,这次很彻底,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
无论皇宫里留守的人怎么威胁,都是毫无用处的。
人数太多了。
整个巴陵旁的贱民都翻身做主人了。
他们中的一部分甘愿成为民夫为大宋工匠驱使工作,来挣一日两顿吃食。
其余人则开始了大迁移。
与巴陵旁一海相隔的邦加岛也被利用了起来,开辟了一座补给码头,一些徭役的民夫在岛上发现了大片的胡椒,并且采集回来。
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那些工匠里有部分探矿的,在邦加岛上接二连三的发现了众多锡矿、铜矿、铅矿、锰矿还有铁矿。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如果说香山县一口气发现三处银矿是运气的话,那么邦加岛上发现大面积的富金脉和银矿,就是在狗屎上蹦极了。
一只只信鸽和信鹰往西边的达贡和北边的喀特巴岛疯狂振翅。
将这里的大发现通知回去。
多路大军进入交趾的第三天,升龙城内聚集了交趾国内所有有生兵力,超过十五万人。
每天消耗的粮食都不在少数。
但是刚刚焚毁海防的杨文广,却没有直接深入升龙城,而是选择了坚壁清野。
将周围所有的村落、小渔村能够见到的人全都抓回去修路。
升龙城周围到处可以看到黑烟升腾的景象,但是丝毫不知道敌人会从哪里进攻升龙城。
孙节率领的两路大军也做着跟杨文广一般的事情,只是将升龙城周围一带的城池洗劫干净,带不走的一把火给他烧干净。
靠近交趾的几个广南西路的边境城市,一下子多了不少交趾奴隶,加固城墙,修路等。
按照从抓的那些舌头口中得知,升龙城内的粮食储备最多只能坚持三个月时间。
围而不打是昏招,但是要看对谁,对升龙城这窝子,倒是不错的办法。
一两个月的时间,杨文广和孙节有信心从交趾北部横推到交趾南部去。
甚至于可以从交趾北部进入暹部穿插到蒲甘境内。
事实上孙节就是这么想的。
凭借赵世将他们万余人,想要一举拿下蒲甘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加上孙节部的五万大军,再算上翟公瑾带领的虎翼水军,倒是可以轻松拿下。
赵世将他们驱马走水路,不敢贪图快,依旧意外频频。
好在只是折损了一些马匹,人员都没事儿。
大理国使者杨修也是捏了一把汗,要是在他的带路下,造成巨大的人员损失,他就没脸再去大宋了。
一千五百贯的大宋香露在大理国内的贵族圈子里很受欢迎,甚至超过了大食香露。
他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几十瓶香露除了一部分进献给了段思廉外,其余都卖了不错的价格,几乎就是他开多少就是多少。
要不是杨家式微,说不定他可以成为第三十六个部族,替代原先的杨家的地位。
杨修庶出的身份让他活得很小心翼翼,不会争强好胜,所以才会选择尚公主这个捷径与段氏联姻。
现在看来,他是有大智慧的。
“赵将军,过了前面最后的一处湍急的弯道,就可以进入蒲甘境内了。”
“多谢杨使者一路无微不至的教导,不然我们这些人很难走出去。”
“我也是承了大王的人情,赵将军不必客气!”
当初大朝会那次,五百两黄金购买赵宗实,赔率一赔二百五。
现在想来,真的只是运气吗?
他忽然想到了金达艮这个人,以前跟他没有交集,这家伙自来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