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直通国派来了御医在外等候。”
“让他们去看看折继祖他们吧!我只是脱力了!”
甚至连皮都没有破,看什么医生?
不被当成医学奇迹就怪了。
门外的段廉义也是一脸的惊讶,那么高强度的战斗,只是脱力?
可是一起去的折继祖浑身上下好多处刀伤,连那几个伤势最重的水兵,身上的伤势也很严重。
“大王,水兵有一人失血过多,发着低烧。”
张茂则来的很是匆忙。
“把人带过来吧!将那白烨看紧了,别让他过来捣乱!”
爆破组的人已经等候在门外。
“大王,怎么做?”
“你们虽然是爆破组,但是当初战场缝合术都是大家一起练习的,希望你们还没有荒废了手艺。”
“是,大王!所有刀具都已经经过酒精灼烧过了。”
“去借几块镜子来!”
段廉义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直通国的公主,一袭蓝衣,脸上带着丝巾。
“公主想要在一旁观摩。”
“让她进来吧!给她换上衣服!”
看到手上绿色的绸衣,直通国公主一脸的疑问。
段廉义也换了一身进来。
“殿下会针灸吗?”
“会一点。”
“这是什么东西?”
“公主说,这药可以起到安定的效果。”
“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能用,不然他今后等同于废人。”
见赵曙直接拒绝,直通国公主有些不解的看向段廉义。
等到后者将赵曙的意思解释清楚,只见那女子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似乎对赵曙没有用过此药就能知道特性而感到惊讶。
“你问问她,这种东西在直通国多吗?我需要一些种子带回去。”
“她说不是很多,她是无意间在一个地方发现了少量炼制出来的药液。”
“你问问她,我需要一些种子移栽大宋,让她开个价。”
“公主说不要钱,她说我们不顾生死救了她的国家,她可以带我们去那里采集种子。”
要是让人家发现,那些蒲甘人是被自己吸引来的,就很尴尬了。
“你告诉她,由于直通国信仰天竺小乘佛教,早晚会被蒲甘的人盯上,让她们早做打算。”
“公主问,你们也是为了《三藏经》来的?”
“告诉她,大宋儒道释三修,并没有非释迦摩尼一种不可。让她们小心蒲甘,将来终有一战。”
给伤势严重的水兵用盖在煮沸的酒精浸湿的布料轻轻捂住口鼻。
“忍着点,我们是在救你!给他嘴里塞根木条,咬住,咬住!”
“摁住四肢,摁住四肢!”
爆破组的人开始给他的伤口用酒精消毒,擦去上面的血污。
伤口被酒精擦到,有多疼,那是钻心的疼,疼到大小便失禁都是有可能的。
“快点缝合,好在伤口不大,不然你这么磨磨蹭蹭的,他的血都要流干了!吩咐下去,今后抓住俘虏,先抽血。”
抽血?
段廉义整个有限的脑仁都不会运转了。
“可惜没有橡胶管,不然可以给他输点血。”
“辛御医调配的药包熬煮的汤药好了立马送过来!”
这些药包都配着方子的,段廉义也从这些方子里受益良多。
一名直通国的女使进来,将一些乌漆嘛黑的药丸奉上。
“大王,公主说,这些补血的药丸有奇效。”
“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多少剂量一次?”
女人一通手势过后,段廉义抓取一小撮药丸,放在掌心上。
这么多?
能咽的下去吗?
“将他嘴掰开,喂进去!”
“公主问,为何需要准备这么多铜镜?”
“你告诉她...”
一看就知道这些铜镜都来自大宋的工艺,可惜都是残次品。
谁说铜镜不能清晰的?
“大王,幸不辱命!”
“现在高兴还太早,看他能不能撑过去。你也算是有过经验了,去看看其余人的伤势。我怎么把你们带出来的,就要全都带回去!”
“是,大王!”
一群人双手作揖。
“大王,公主想知道你的身份,可以说吗?”
“就说我是大宋宗室就行了。”
本就没想过有什么交集。
将来或许带着大军来把蒲甘灭了,顺手就把直通国一起收了。
现在有什么交情落下,将来就狠不下心了。
很显然,直通国的公主善解人意,她或许听不懂赵曙的意思,但是她感觉得出来,赵曙对她有所隐瞒。
“大王,公主刚才说,我们要是继续往达贡去,还需要走上好几天时间。这个地方叫北谷。”
翟公瑾一路指挥着船队经过占婆、高棉、暹罗,最后抵达直通。
期间他们在马六甲和巴陵旁登陆过,将那些阿三进行驱赶,留下一大批工匠和民夫开始在巴陵旁码头堆砌要塞,花了一些时间。
夏洛克那些罗马帝国的人则被留在了马六甲,寻找一些当地的特产,只要在大宋还有地中海不多见得物种都会被他们一行人集中起来。
原本这两处贸易码头皆被朱罗王朝的军队占领着,但是那些家伙在见到大宋的舰队抵达,表现的太过不礼貌,直接就被弩阵摁在地上一阵摩擦,死伤无数。
后续舰船载着范仲淹等人离开杭州前往泉州福州一带集结。
只是有几艘船,吊在船队后面,由赵曙的私兵专职看管。
至于在白家老宅养伤的林姓男子已经离开,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此次南唐后裔在江南路的布局已经彻底失败。
一叶扁舟经过陕州(三门峡)前往华阴县的路上。
“启禀郡君,我等已经进入到陕州境内,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抵达华阴县。”
“林叔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未曾,恐难...”
“不会的,林叔不会那么轻易被朝廷鹰犬猎杀的,谁都可能死,他一定还活着!”
“是,郡君。我们此行太华山到底要找什么人啊?”
“一位故人。”
手下狐疑,但是默不作声了。
他们不是官宦家眷,所以只能乘坐漕运的船只西进。
但是这一带的漕运都是掌握在曹家的手上。
一只只信鸽忙碌着起飞落下,没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这在其他船只上每天也都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