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确实是差点,不过长乐坊柜坊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看准了包镱会输呢!”
“大哥,那条附加条款我也听说了,要每场算学比斗起码有一场第一才能翻倍呢!”
“你叫我一声大哥,让你赢一次又能如何?况且宋庠和夏竦此刻估计都后悔死了,怎么当初没有增加这一条附加条款限制我呢?哈哈哈!”
正如赵宗实预料的那般,夏竦此刻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头银发都被挠下了不少根。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这得赵宗实能赢才行,要是不能赢呢?
此条附加条款除了长乐柜坊外,其余百余家柜坊无人跟随。
不过也有不下三十几家柜坊偷偷增加了包镱的赔率,有多有少。
那些柜坊的伙计都有印象,一顶轿子同时出现在他们的柜坊附近,有轿夫打扮的人上来押注包镱获胜。
在矾楼吃了一些东西后,赵宗实又给包镱恶补了一些新算法,包拯顿觉新奇,也在边上跟着听讲起来。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辽人亦或是西夏人可能会临时结盟,就为了对付大宋?”
“对,是要避免这种可能性出现,一旦出现,你就要第一时间报出答案来,破坏他们作弊。”
“这些辽人西夏人竟然无耻之尤?”
“镱儿,人心险恶啊!世子,要是此次包镱输了,那些钱老夫会尽可能的补上的。”
“无妨,一个月的收入而已,没多少钱的。”
包拯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带着包镱回府去了。
路上包拯强迫症又犯了,旁敲侧击询问儿子矾楼一个月的收入大概有几许?
包镱不想打击老父亲,只能随便说了个大致的数字,吓得老包差点从马背上摔落在地。
“矾楼一个月的收入居然如此之高(恐怖如斯)?”
他终于回想起来,朝堂之上,赵允弼咬住这件事情不放,为了什么?
不就是被人咬下来了一大块肉,心疼了吗?
“爹爹,矾楼里好些达官显贵的生意,唯独大哥他们家的独一份,那些炒菜可都是连官家都经常叫外卖的,能少赚?”
“今日爹爹孟浪了,要是吕家百般阻挠你和崔氏的亲事,你不会记恨爹爹吧?”
“亲事天注定,若是崔氏听信别人谗言,这样的娘子儿子也不稀罕。”
“好,不愧是某的儿子,回府!你娘要等得急了。”
崔莺莺回到吕府的时候,吕氏正在等她。
“又去哪里了?一天天只知道到处疯玩,你的那些表姐表妹都在府中作着女红读着女训。”
“娘子,莺莺年幼,正是好动的时候,不要太过苛责她了。”
“每次奴家教训她的时候,官人就要出来当好人,合着就我是恶人是吧?”
“娘子,为夫不是这个意思啊!莺莺,还不给你阿娘认错?”
“阿娘,我就是去扶摇书局定了几套话本,准备送给几个表姊妹的。”
“当真?你没骗我?什么味道这么香?你花钱买香露了?官人!”
“莺莺,你真的买香露了?”
“没有,朋友送的。”
“什么样的朋友,能送你这么贵重的香露?不对啊,怎么比我买的香露味道更加清醇?”
吕氏连忙回到自己的屋里,取出来一瓶大食香露,抬起女儿的手腕对比一番。
“剩下的香露呢?”
“就在首饰盒里啊!”
吕氏狐疑的走过去,打开首饰盒,一瓶琉璃瓶就出现在她的手指旁边,“呀,这是香露?当真是朋友送的?你知道这作价几许?”
“就是之前庞籍府上举办诗词会的时候,认识的手帕交,阿娘怎么不记得了?我们还去了汝南郡王府吃了好些美食呢!”
“我记起来了,确有此事。那是王府的娘子送于你的?这得多少钱啊?”
“当时在场的都有一小瓶,只说是礼物,阿娘,别弄得那般庸俗!”
“行,我庸俗!你可知这样一瓶大食香露之前还要近千贯,后来临安出了神秘的香露后,这种大食香露的市价就开始狂跌,京中好几家售卖香露的店铺都亏了不少钱呢!”
赵允弼:你直接报老夫身份证就行了!
“一千贯?阿娘你没骗我?”
“你阿娘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淮阳崔氏也有香露生意,如今也是一筹莫展!要是那个神秘香露知道是谁在售卖就好了。给爹爹看看!娘子,你觉没觉得这琉璃瓶与那些临安商人描述的有些相似?”
被丈夫这么一提醒,吕氏也回过味道来了。
“莺莺,到底是何人如此大手笔?当真是王府之人?”
“唔,是汝南郡王府的二三娘给的,说是试用装,给大家玩闹之用的。”
“试用装,是何意啊?”
“官人,试用装不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
“啊呀呀,还是娘子聪慧啊!莺莺,要不你哪日带你阿娘去汝南郡王府上问问那二三娘有关香露的事情?”
“这...不好吧?自从那日之后,女儿再也没有与之见过面了,唐突上门...”
“要不这样,用你舅舅的帖子去请那二三娘来府上做客,你觉得如何?他们家居然有这么多女儿啊?”
赵允让:你直接将出生证丢在本王的脸上就好!
“阿娘,不如我找找庞氏吧?”
“小没良心的,这是瞧不上你舅舅啊!”
“娘子,五郎君回府了,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吕氏带着女儿和丈夫去了前厅,就看到耷拉着脑袋的吕务简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五哥哥这是怎么了?”
“小妹来了?为兄今日做了一件蠢事儿...”
听完吕务简叙述完,崔莺莺有些不满,“五舅舅,你当真这般对包叔父直言不讳的?确实太过伤人了。不过这赵宗实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好不客气!”
“莺莺,你还没嫁去包府,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五舅舅平时多疼爱你啊?做人不能这样啊!”
“无妨,大哥已经训斥过某了,某也想着可以挽救的,奈何运气不好,走岔了。”
“五哥哥,你还当真要去拜那宗室子为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