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怀申停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盏猛喝了几口,方才一直顾着讲,越讲越激动,这停下来才觉得自己喉咙快要说冒烟了。一旁听着的小米还有春露等,眼神都有些痴呆了,尤其是小米,一脸崇拜的看向陈怀申,心想,当初自己从大街上捡来的竟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虽说自己一直知道他学问不错,就连这次他提出来想让自己帮助引荐一下时,自己还犹豫来着,一则是自己知晓夫人在陆大哥心中的分量,陈怀申虽说也是自己兄弟,可毕竟也是个外男,不好贸然引荐。二则自己也知道陈怀申每日习书到半夜,天刚亮便起来晨读,也怕误了他考取功名,虽说现下没有说经商者不给参加科举考试,可如果当了这掌柜的,还有多少日子能用在学业上。可小米架不住陈怀申的软磨硬泡,天天追着他,所以当穆绣苓问起他时,他还是将陈怀申说了出来,这才有了今日这场景,不过现下看来,小米竟然从心里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做对了,要是陈怀申真能帮夫人将这铺子办起来,那他小米也算是真的帮上忙了,他是知道自己夫人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陆大哥和陆府的以后做打算。
过了好一会,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的穆绣苓才慢慢回过神来,眼神中透露着浓浓的热烈和震惊看向陈怀申,言语急促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真能做到这个地步。”陈怀申站起身走到中间,向穆绣苓深深行礼道“夫人若信的过在下,便将这铺子全权交给在下打理,在下必定竭尽所能将这铺子做好,在下描述的局面不出三月便可知晓。”穆绣苓毕竟不是只懂得绣绣花的闺阁女子,收起心中的激动开口吩咐道“除了小米,春露和秋兰,其他人都去外头候着。”“是,夫人”旁边站着的几个丫鬟应声后便去了外头,秋兰很有眼色的走到接近门口的位置站着。穆绣苓言语冷静的问道“不知我可否问一下,你所求的是什么。”陈怀申一点也不惊讶眼前这名女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脸松快的问道“在下不知夫人为何会这样问。”“小米说过,你日日习文,便是想考取功名,这两年你都过来了,这眼看马上便要科举考试,怎么你会选择来做我这铺子的掌柜,要知道一个新开的铺子,可到处都是事,看来你这是不打算参加科举考试不成。”穆绣苓轻声说道。
听闻穆绣苓这样问,一旁的小米也疑惑的看向陈怀申,他也有这样的疑惑,只是他每每问起都是陈怀申搪塞过去。陈怀申苦涩的声音响起“夫人应该也听小米兄弟说过,在下参加科举考试,便是为了将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产夺回来,将在下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夺回来,先前本想通过科举考试,等自己入朝为官想来在下那个所谓的父亲会有所忌惮,将属于在下的那份还给在下,可前些日子在下前去官府报名参加科举之时,竟发现在下的名字被他剔处族谱,还同官员打了招呼,不让在下报名,说是在下品德败坏,不敬父母。所以在下便无法参加科举考试。”穆绣苓听闻也是有些伤感的,她被父母疼爱着,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还千方百计的阻止自己的孩子成才,就连穆雨锦做了那样的错事,父亲都吩咐人在送她出府时将她的嫁妆折成了现银给她带去。穆绣苓毕竟还不知道是哪家如此狠心,她先头便派人打听过了,现下在望城的大人都没有姓陈的,只怕是他的名字也是假的,穆绣苓言语冷静的低声问道“敢问是哪位大人,不知可否告知一二。”陈怀申早就料到穆绣苓会问这个问题,来时便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