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穆景刑像是在想些什么似的,穆绣苓也没有出声打断穆景刑,只是抬头望着穆景刑等待着他的下文。姜铭兰看两人都不出声便出声道“苓儿带来的糕点,老爷快些过来尝尝吧。”穆景刑回神后便笑着说道“好,我们苓儿就是懂事,不过下月便是大婚的日子了,这些时日就不要出门去了,好好在家里待嫁。”毕竟有了雨露院那个前车之鉴,再加上之前苓儿可是口口声声喊着说不嫁的,所以穆景刑才不得不多嘱咐一句。不过穆绣苓也只是盈盈行礼后回答道“是,父亲。”“好了,你先回房吧。得闲就带着你弟弟去瞧瞧祖母,逗逗她老人家开心。”姜铭兰见穆景刑一脸疲惫的样子赶忙说道。“是,女儿先行告退。”穆绣苓乖巧的行礼后便退了出来。她也看到了自己父亲今日有些疲惫,看来雨露院出得还是一件大事,就连父亲都十分为难,母亲更是三缄其口。只可惜自己一直都打探不到,穆绣苓难免有些气馁,觉得还是自己人手不够。
穆绣苓不急不慢的带着锦华走回自己院子,却看见原本在房间里收拾的春露急急忙忙向自己走来。穆绣苓正疑惑是怎么了还没来得及询问,春露一把扶过穆绣苓便带着往房间走去。因为今日穆绣苓想着去母亲院里打探一下消息,所以只带了秋兰一个人。回房后春露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紧张的说道“小姐,这是后门上李伯送进来的书信,说是奴婢表哥送来的。”穆绣苓疑惑的说道“那你那么紧张干嘛。”穆绣苓刚准备接过书信却被春露一把夺了回去。春露忐忑不安的说道“小姐,奴婢、奴婢表哥他、他不识字。”“那李伯不是你们同乡嘛,他和你表哥是相识的啊,应当不会认错。无妨你将书信给我吧。”穆绣苓听闻也是觉得奇怪,但一想到不过是一份书信,而且自己总得搞清楚里面写了些什么才行,况且只要确定是春露表哥送来的,起码不会是用来害自己的书信。便伸手向春露说道。春露却有些不安的说道“奴婢先帮小姐打开可好,毕竟是外头送进来的,万一是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吓着小姐您可如何是好。”穆绣苓见春露这副小心翼翼的表情顿时笑了起来,用帕子捂住嘴巴笑着打趣道“好,那就麻烦小春露打开吧。”只见春露用手轻轻捏着信慢慢的撕开,打开之前还给自己打了打气,将信件全部倒出来后却只看到一张纸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春露还有些难以置信的将它来来回回倒了两次后憨憨的看着穆绣苓说道“小姐,好像真的就只是一张纸,小姐您过目吧,奴婢也不识得几个字,就不丢人现眼了。”
听到春露这样说穆绣苓只觉得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在她们眼里总是想着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自己。穆绣苓伸手将书信拿了过来,春露便行礼出去门口守着了。展开书信后穆绣苓便一目十行的快速看了起来,当看完后穆绣苓又有些不相信的再次看了起来。过了许久穆绣苓才一脸难以置信的将信放下,信竟然是陆川晟写的,信上解释了他有一次路过穆府后门,在穆府后门见到过春露和她表哥聊天,这次要说的事情又比较紧急,所以没得法子只好亮明身份去找到春露的表哥,好说歹说才让他代为将这封书信传进来。令穆绣苓不可思议的不是陆川晟写信传进来,而是信上写着穆雨锦昨晚被人掠走,还被人凌辱了。而那幕后之人竟然是凌王,而且穆雨锦竟然还是被凌王府的人凌辱的。一想到如今穆雨锦被当今圣上赐给凌王做侧妃,不知道凌王是何反应。怪不得今日去芸雅院,父亲和母亲的角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穆景刑都给穆绣苓一种像是硬生生老了几岁的沧桑感,要知道穆景刑一直都是个儒雅书生,哪怕是人到中年,也是毫不显老的,原来竟是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