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过得很是舒坦,每天送完快递,也没什么件收,就躺在小屋床上看电影,快递站这里晚上也很平静,而那两只阴灵猫,也没有出现过。
桶六已经把学费交给了胡二狗,他一有空就去跟着胡二狗学习怎么捉鬼,而我也没有找到能教我的师傅。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早起打卡上班,本来今天林小雪是要来快递站的,只是一直也没见到人。
我送完了快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回到小屋里,刚想躺下,我的手机突然就震动起来,紧接着铃声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于是接通了电话,问道,“喂,你谁呀,有什么事?”
“长明,是我,林小雪。”我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哦,有事吗?”我很是惊讶,因为林小雪从来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要找他们,也是打钟林桂的电话。
“长明,你有空吗,现在能不能来一下我家,帮我劝劝你钟哥?”电话里传来林小雪有些哽咽的声音。
“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好奇道。
“你过来再说吧。”林小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并没有多少犹豫,立刻起身穿上鞋就骑着电动车出了快递站。
钟林桂他家离镇上大约七八公里,叫做江平村,我之前也去过一次,是帮钟林桂搬家具,当时我们四个派送员都去了,林小雪还炒了一桌好菜接待我们。
大约20分钟左右,我骑着电动车就来到了钟林桂他家,他家是栋红砖房,只有一层,大约有个一百来平米,外墙没装修,里面已经装修了,一厅三房,住着钟林桂一家三口,钟林桂还有一个老妈,但是没有和他们住一起,而是住在之前的老房子里,听说也不远,一公里左右,钟林桂他们去上班后,她老妈也会出来帮忙带孩子。
此刻钟林桂家大门紧闭,隐隐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把车停好,走上去敲了敲门,说道,“钟哥,我是左长明。”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是林小雪,我看到她面容憔悴,眼睛红肿,显然是长时间哭过。
“长明,进来吧。”林小雪说完,转身回去了。
我跟在林小雪的背后走了进去,随即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了一下,此时林小雪家可以说是满目狼藉,沙发破了几个大洞,看样子是被刀划破的,电视也被砸坏了,茶几上的茶杯也不见了,看着地上湿漉漉的痕迹,显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林姐,钟哥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眉头紧蹙,看着林小雪问道。
看林小雪家的情况,显然是经过一番打砸造成的,难道他们两口子打架了?
就在我等着林小雪回答的时候,里面房间传来了一个小孩的嘶吼声,钟林桂听到声音,脸色一变,急忙过去打开门走了进去。
门没关,我也跟着林小雪来到门口,向里面看去,钟林桂坐在床边,而床上,还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被用一根绳子绑了起来,此刻正在不断挣扎,发出凄厉的吼叫。
小男孩涨红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尤其是他的眼神,看上去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非常的可怕。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妈妈好不好?”林小雪直接来到床边,不断的安慰床上的小男孩。
“你们都给我去死,你们怎么不去死。”小男孩怒瞪着眼睛,朝着林小雪骂道。
“儿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钟林桂也是一脸着急,趴在小男孩面前询问。
可是小男孩根本就听不进去,不断的挣扎着,大骂着,好像和钟林桂夫妇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呜呜,儿子,你到底怎么了,不要下妈妈好不好?”林小雪眼泪滴滴掉落,呜呜的哭泣起来。
虽然此时我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能猜到一些,这林小雪的儿子,状态很不对劲。
我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小雪和钟林桂那紧张与无助交汇在一起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我的心,做人子女或者为人父母,看到自己的亲人出事,那种感觉,真的无比难受。
钟林桂的儿子在挣扎了两三分钟之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钟林桂替他儿子盖好被子,和林小雪说了一声,朝我点了点头,向客厅走去。
“长明,是小雪叫你来的吧,哎,坐着聊。”钟林桂眼睛发红,满脸的疲惫,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一样。
我跟着钟林桂来到沙发上坐下,林小雪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在钟林桂身旁坐下。
“钟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我掏出一根烟递给钟林桂,开口问道。
钟林桂接过烟点燃,深深的吸了几口,声音有些低沉道,“自从那天你嫂子带她去找大师看过回来之后,我儿子就开始变得更加不正常了,特别爱发怒,看到人就打,看到东西就砸,尤其是对你嫂子,又踢又打,还拿刀要砍你嫂子,我逼于无奈,只能将他绑起来,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问题,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隔几个小时就醒一次,一醒来就发疯。”
“怎么会这样,你们带他去过医院没有?”我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开口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带他去过镇上医院了,检查不出什么,还差点把医生给咬了,医院建议我们带他去省城大医院看看。”林小雪一边诉说,一边用纸巾擦拭着眼泪。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难怪今天林小雪不去上班,想不到他儿子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是我不明白,她叫我过来,说要劝钟林桂,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钟哥要送他去大医院检查,可是我觉得应该找个厉害的法师过来看看,我们俩还吵了一架,想叫你过来,听听你的看法。”林小雪看了我一眼,歉意道。
“长明,你是怎么看的,你说你见过脏东西,那你看看,我儿子是不是惹上了这东西。”钟林桂也是把目光投向我,开口问道。
我闻言沉默下来,钟林桂的儿子状态这么奇怪,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见人就打,大厅里的这些东西估计都是他给打砸的。
只是我刚刚也仔细观察过钟林桂的儿子,除了状态不对外,我真的看不到什么脏东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