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绝？”泉奈听见了上岛成也的声音，“灵……你认识那家伙吗？”
上岛成也点点头。
“它被我关起来了。”
泉奈一惊，“什么，那种古怪家伙也活着？？”
上岛成也再次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和泉奈解释这一切。
扉间和柱间也对视一眼，沉默着没说话。
原来重伤后的泉奈，是被黑绝杀的。
也就是说，是黑绝一手促成了斑和灵的决裂。
泉奈并不知道斑和上岛成也的关系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想了想，鼓起勇气抓住上岛成也冰凉的手，“灵……哥哥现在在哪里？”
“我带你去见他。”
话落，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上岛成也带进了墨灵空间。
泉奈一落地，就感觉到面前的光芒很刺眼，忍不住眯了眯眼。
视线一定，他看见不远处有两道影子。
“哥哥。”
斑从沉思中睁开眼，一眼瞧见泉奈快速朝自己走来。
不光被秽土的泉奈，其他人也进来了。
斑的眉眼沉了沉，看向这个空间的主人。
却见到上岛成也一个字也没说，更是没看他一眼。
斑的脸色这下更难看。
“哥哥，我……”泉奈走近，有点局促地看着斑。
斑抬头望着泉奈，半晌，叹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没想到我们两个会以这种状态见面。”
“别说了，哥哥。”泉奈一把抓住斑，打算把自己的真正死因说出来。
他想他死了之后，哥哥一定很难过。
虽然跟扉间那个家伙不对盘，但也不能让哥哥一直误会扉间。
更不能让哥哥误会灵。
就在泉奈准备开口时，上岛成也突然越过兄弟二人，朝黑绝走了过去。
见人一下到这么齐，一滩烂泥的黑绝趴在地上，已经没话要说了。
直到它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杀气。
这股杀气既不是来自斑，也不是来自那个被它终结性命的泉奈，而是站到它面前的那个奇怪人类。
它看到那个白发人类浑身湿透，垂下头，异色瞳静静正望着它。
“想不到你把斑的弟弟也秽土转生了，怎么这副表情？是从那个泉奈的嘴里知道——”
黑绝话还没说完，身体已经被刀洞穿。
它被刀尖狠狠钉在地上，有股奇怪的力量顺着刀身钻入它的体内，犹如针尖刺入毛孔，蛮横撕扯着每个细胞，无比巨大的痛苦来得太快，几乎让黑绝一瞬间失去意识。
但很快，治愈的力量笼罩，硬生生将它唤醒，黑绝还没喘口气，刚才所遭受的折磨就又传了过来！
如此往复，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回，黑绝的嘴里已经传不出任何叫喊，也不再敢嘴硬半个字。
它的身体在无数回的分割中，承受着千年来从未遭受过的最大程度的痛苦。
即使这样，它也没断气。
于是黑绝强撑着，得意地看向上岛成也。
然后它听见白毛满意开口：“不会死的身体，折磨起来最解气，准备好了吗？”
黑绝猛的被一股不好的预感席卷，它愣在那里。
下一瞬，巨大的痛苦再度让它无暇顾及什么，连撕扯嗓子的力气也没有……
“灵，好像很生气。”
泉奈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毛在那里折磨黑绝，毕竟在他的记忆里，灵总是温温柔柔的，没有对谁真正发过火。
“他当然很生气。”扉间开口道。
“因为他总算知道是那家伙杀了你。”
扉间说到这里，看向了斑，“也知道他和斑变成那样，是黑绝搞的鬼。”
被误会了几十年的怒火和委屈积压在心里，在得知真相的一刻，任谁都会忍不住爆发。
斑一下子愣在原地。
他皱起眉，盯着扉间：“你刚才说什么？”
扉间嘴角嘲讽似的勾了勾，“不相信我的话吗？那你大可以自己问泉奈。”
斑几乎是下意识看向泉奈。
泉奈也被斑看得一怔，然后点点头，“扉间说得没错，哥哥。”
“我是死在这个叫黑绝的家伙手上。”
斑的瞳孔骤缩。
……
泉奈接下来仔细为斑描述了那一晚的情况，记忆在泉奈的脑海里很清晰，描述起来并不吃力。
斑却久久没有反应。
直到扉间的声音再次传来，“这种家伙挺会算计的，乍一看它倒是真像为你们宇智波着想。”
“难怪灵那个时候追着出村的你而去。”
扉间还在继续说着，泉奈也在认真了解着自己死后的情形，斑却没什么心情听了。
他此刻心里受到强烈撼动。
记忆被强行拉回到泉奈死去的那一天，弟弟冰冷的尸体，弟弟毫无破绽的遗书……
原来都是黑绝的手笔？
不知道过了多久，柱间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斑道：“要好好道歉啊，斑。”
道歉，该和谁道歉，几乎不用想，斑的脑海里就冒出了准确的答案。
从扉间那里大致听完宇智波和千手共建木叶，听完斑和上岛成也多年冷战的事情，泉奈低下头，双手交叠在身前，露出一脸的抱歉。
原来因为他的死，哥哥最后没和灵走在一起啊……
反而几乎反目成仇。
怎么会这样呢……
这边，黑绝没了意识。
但仅仅一秒，又被强行唤醒。
折磨它的人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要停手的迹象，黑绝感觉这时间漫长得好像过去了好几天！
“才十分钟而已，你就扛不住了？那接下来的漫长岁月你该怎么熬？”
什么！才十分钟！？
黑绝瞬间出离愤怒！
就算它杀了一个宇智波泉奈，也不至于被人类这样羞辱，就仗着它暂时没办法被杀死，这人类打算让它承受几十年的痛苦吗！
黑绝打算说点什么，但一个完整的字音也发不出来。
失去意识后，转眼间意识又被强迫聚拢。
渐渐的，黑绝从起初的嚣张、自得，心中变成了无尽的恐惧，说不了话，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成也。”
斑慢慢走过来，稳住声音叫了声。
可没有回应。
斑伸出手，却在要碰上上岛成也的衣角时，被白毛一把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