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了,就回去吧”,小九瞥了一眼姜初韵
“我还不能走”,姜初韵拉着大长公主的手,低声道
谢渊不解,“为什么?”
“走,我们上山,我解释给你们听…”
几人上了山后,看见院里坐着的沐白后谢渊突然变得警惕
“姜初韵,他是谁?你不会趁着老萧失忆和这个男人好上了吧”
姜初韵闻言差点被呛死,咳嗽两声解释道:“你胡说什么八道?他叫沐白,是我的师父”
“可刚才没听说你认了个师父”
“我那是长话短说,自然没说得那么详细”
“所以你说的为救爱人才抓女子的人就是他?”
“就是他”
沐白慵懒的抿了口茶,听这边几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才提醒了一句:“要么坐下来喝茶,要么滚”
“嘿,你这什么态度!”谢渊捏起拳头就要找沐白干架
姜初韵赶忙拉住:“好了好了好了,消消气哎,他就那样,而且你打不过他的。”
“他很厉害吗?”
姜初韵在他们身上扫视一眼,“除了阿湛,没人打得过”
“哼,就算是这样…”
“走走走,过去喝茶,少说两句哈”,姜初韵推搡着他们。
等他们走近,沐白才抬眸。
瞥见萧璟湛的面孔时,一口茶喷了出来。
“师父你干嘛?”姜初韵疑惑看着他
沐白指着萧璟湛,“他怎么在这儿?”
“你认识他?”
“你认识我?”
姜初韵和萧璟湛 异口同声问道
“你不记得了?”沐白与萧璟湛对视上
萧璟湛薄唇轻启:“没见过你”
“嘁,失忆了吧你”,沐白没好气冷哼一声
姜初韵靠近沐白,低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失忆了?”
“看他这呆板的模样就知道,当初的萧璟湛哪像如今这般低调。”
沐白靠着椅子理了理白衣,眸子懒懒散散缠着倦意。
姜初韵提了把椅子坐在沐白身前,一脸八卦模样:“所以你们什么关系?”
“咳咳,当初我可是把他打的屁滚尿流…”
“真的吗?”姜初韵打断他
“真的…”
姜初韵眯了眯眼睛,继续问:“确定吗?”
沐白心虚的盯了她一眼,又假装没事一样敲了敲姜初韵的头,“这么多人呢,给师父留点面子”
姜初韵捂住被敲痛的脑袋瓜瞪着沐白,“面子又不值钱”
“既然你们认识,为什么不让他教你?”沐白朝萧璟湛努了努嘴
“你看他现在像是会教人的模样吗?”姜初韵无奈说道
她之前也想过让萧璟湛帮她突破地境,但失了忆的他连看她都不愿意看,更别说教她了。
“也是,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沐白突然在那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
“你都不说你和他的关系,我为什么要说”
姜初韵偏头假装不屑道,但余光还是时刻注意到沐白
这里所有的人都看向沐白,想知道一个答案
沐白被他们看的不自在,还是妥协了
“十年前,我是江湖上排名第十,萧璟湛作为沈允的徒弟被沈允教唆前来挑战我,前两次倒是能赢他,但第三次来的时候他武力大涨,然后成功将我打败了”
“嘶,十年前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你那时候怎么也得二十多了吧”姜初韵说了句实话
沐白也不再躲避,坦白说:“不错,我承认他天赋极好,毕竟是被沈允选中的人”
见他如此坦然,众人也没有理由笑他,因为无论是谁,萧璟湛都会想办法打败
“哎,你们和江湖很少接触,是没看到当时他年少孤傲,意气风华的模样,和现在的他完全是两个人,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年纪轻轻怎么头发都白了。”
沐白盯着萧璟湛惋惜起来,也许再也见不到当初那个少年郎。
姜初韵垂眸摸摸鼻翼,心虚的说:“可能是为情所困吧…”
“为情所困?哎,也是,这男人啊一旦被情绊住就再也回不去咯~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女子能让他如此”
沐白叹息着,而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姜初韵身上,姜初韵心底是很愧疚的,但她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对了,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沐白突然看过来
姜初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朋,朋友啊,我们都是他的朋友”
“我记得他是元胤的人,来这里做什么?”
姜初韵和大长公主他们对视一眼,觉得沐白这个人可以信才将元胤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虽然还不知道小九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这一路上发现他和坏人也沾不上边,也就没有避讳他…
“原来如此”
沐白知道真相后恍然大悟,自从他妻子出事后就再也没参与外界之事,所以很多消息他都不清楚。
“不过,你想要短时间从天境升为神境是根本不可能的,就连他都做不到”,沐白说话期间看了一眼萧璟湛。
“那怎么办?要不等我达到神境以后再回来救师娘?”
“没剩多少时间了,法阵只能维持她两年时间,这已经快到了”,沐白眼眸滑过一丝哀伤,神色似乎也有些无可奈何。
“既然只有两年时间,为什么你将这两年时间都浪费在这个关山城中呢?”
“是全真大师说关山城会有机遇,所以…”
姜初韵终于明白,其实她自己就是全真大师说的那个机遇。
原来全真大师真的知晓一切,但既然是全真大师出手,那定是不会有差池,一定有办法的。
夜晚
姜初韵仍在坐在大石上带着月星看风景
盯着山间起的雾出了神
她想家人,想失忆前的萧璟湛
就算如今萧璟湛在她身边,但这样的他让她感到陌生。
月星看出了姜初韵情绪低落,用头蹭了蹭她脸颊安慰起来。
看着这么一个小东西安慰自己,姜初韵的心情果断好了些。
她拍了拍脸,不让自己再沉迷于这种情绪中,提起身边的剑又开始练起来。
寂静的夜,只有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激烈而尖锐,似乎在发泄某种情绪。
等她练剑结束,才瞥见远处斜靠在树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