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笑笑,说道:“行吧。”
周九良做饭的时候特意照顾着李姝寒的口味儿来的,所以这顿饭,李姝寒吃的还是比较满足的。
饭后,周九良抢先一步收拾碗筷儿,一点儿不给李姝寒下手的机会。
李姝寒:“人家都一人儿做饭一人儿刷碗,你这样我下次都不好意思来蹭饭了。”
周九良:“害,顺手的事儿,你歇着吧。”
李姝寒:“那也不行,你得让我有参与感。你一人儿全包了,显得我多没用呀。我不喜欢刷碗但我也是会刷的。这么着时间长了对咱们感情也会有一些影响的。”
周九良:“你刚来完例假,这几天儿就先不用跟我抢了。过完这几天儿你再替我分担。”
李姝寒心底升起一些温暖。甜甜的笑了一下,喃喃道:“你怎么这么贴心呀。”
此时周九良已经将碗洗好了,擦干手,拉拉衣袖,才对李姝寒说道:“我是你男朋友嘛。不得贴心点儿啊。回头你再跟别人儿跑了。”
李姝寒:“不会,就赖上你了。”
周九良笑笑,道:“行,管你一辈子。”说着推着李姝寒的肩膀带她出了厨房门。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说道:“你先等会儿啊。”说着放开李姝寒独自回了自己房间。
李姝寒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周九良。
周九良从房间出来,就坐在李姝寒的身侧,把手中的东西塞在了李姝寒手里。李姝寒看了一眼手中的银行卡,又一脸懵的看向周九良。
周九良:“我的工资卡,密码是我生日,你帮我保管吧。”
李姝寒迅速将银行卡塞回在周九良手上,才说道:“你还真敢给我啊?那不开个玩笑呢吗?”
周九良:“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就是认准你了,早晚要和你成为一家人的。”
李姝寒:“嘿,你真不怕我卷钱跑了啊?”
周九良:“你能跑哪儿去啊?”
李姝寒:“哪儿不能去啊?我回郑州。”
周九良:“那我就追到郑州。”
李姝寒笑道:“别给我,我连我自己的钱都管不清楚。”
周九良:“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除了买房,还有买车,反正这些年来所有的钱都在里面了。”
李姝寒:“那我更不能管了。回头你老婆本儿都让我管没了。你以后娶媳妇儿总不能跟人家说我的钱都给我前女友了吧?”
周九良:“什么前女友,乱说啥呢?”
李姝寒:“这不是比喻嘛。”
周九良:“不许瞎说。”
李姝寒:“哦哦,不说不说。”
周九良:“人二哥都上交工资卡了。”
李姝寒:“人家结婚了啊,人孩子都多大了。”
周九良:“那大华也上交了啊。”
李姝寒:“那是人家谈的久了。”
周九良:“你就是对咱俩的感情没信心呗?”
李姝寒:“不是。我是真不怎么会管钱。或许咱俩以后成了,我的钱还需要给你管呢。”
周九良:“人都是女方管钱,我怎么敢...”
李姝寒拍拍周九良的肩膀,说道:“咱俩以后要是真成了,我就给你这个特权。”
周九良嘟囔道:“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女孩子。”
李姝寒:“这不就给你见见嘛。”
周九良:“哦,行吧。”说着就将卡放在了茶几上。
李姝寒:“快收好。回头再弄丢了,奋斗十几年,老婆都娶不上了。”
周九良:“到时候彩礼钱给你转账。”
李姝寒:“切,我才不要。”
周九良笑着捏一下李姝寒的脸,拿起银行卡收回房间。才又重新坐回李姝寒的身旁。捏着她的手玩儿。
周九良:“你的手指还真挺长。”
李姝寒:“昂,明明个子不高,手看起来还不小。”
周九良:“天生就是弹乐器的料。连手都这么漂亮。”
李姝寒羞涩的笑笑。
周九良:“连茧子看上去都很高级。”
李姝寒:“我弹弦儿总爱素手弹。你看你手上就不太显。”
周九良点点头,摩挲着李姝寒手上的茧子。
李姝寒:“我琵琶呢?”
周九良:“给你收房间了。”
李姝寒:“手痒痒,弹一曲。”说着就准备起身。
周九良:“我去拿。”
李姝寒:“那行吧。”
周九良进李姝寒房间将她的琵琶拿出来递给她,再回自己房间拿出那把李姝寒送给自己的三弦儿,回到客厅。
李姝寒:“哦?你要跟我合奏吗?”
周九良笑笑点头。
李姝寒:“来吧,要弹什么?”
周九良:“我随便儿来一段儿你试试能不能合进去。怎么样?”
李姝寒:“这是考验我来了。”
周九良:“来吧。”
李姝寒:“行。”
周九良低头调调音,想了一下,指尖弹出节奏。
李姝寒仔细听了听这个旋律,抬手抚琴,合了上去。
一曲罢,周九良惊喜的笑笑。说道:“弹得真好。”
李姝寒谦虚道:“马马虎虎。”
周九良又不自觉的扒拉一下怀里的弦儿,才又说道:“这弦儿的音真不错。手感也真好。”
李姝寒:“是吧。这三弦和这琵琶还有我的古筝都是在同一家店里买的。”
周九良:“我这把三弦儿和你的三弦儿是一对儿的吗?”
李姝寒:“额,你要想说它们是一对儿的话也可以。其实就是一块儿做的。字儿是人老板刻的,人家的一个小习惯吧。我琵琶和古筝上也有刻。”
周九良:“你是怎么想到也给我做一把的呀?”
李姝寒:“就是毕业前也是刚决定要来北京工作。我自己要做一把弦儿。突然觉着可能有机会能看一场你的演出,然后想着要送给你,作为感谢。人老板说留一个名字吧,我就留了你的本名儿。”
周九良点点头,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李姝寒:“应该是你们龙字科招生跟抖音直播的时候,我一同学看你的直播,然后我听着声音耳熟,我也搜了一下,才认出来的。其实我那天也没太看清你的模样。只记得个背影。”
周九良点点头。
李姝寒:“那天公交站牌儿你认出我没?”
周九良:“那确实是没有,你捂得严严实实的,也没抬头。我就没注意。你来后台那天我倒是认出来了,通过你的衣服和发型才后知后觉当天那个哭鼻子的是你。”
李姝寒:“害,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变得爱哭了。”
周九良摸摸李姝寒的头发,道:“只要不总是把情绪都憋在心里,偶尔流个眼泪儿发泄一下也是可以的。”
李姝寒耸耸肩,心里有些赞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