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晚:“怎么,是早上起不来?”
李姝寒:“能起来,懒得去吃。”
沈安晚阴阳怪气道:“漂亮,小心低血糖哈。就别吃饭呀,上医院打点滴多好玩儿啊。”
李姝寒顶嘴道:“放心,糖管够,暂时还作不到医院去。”
沈安晚冷笑一声,点点头,说道:“嗯,祝你好运。”
李姝寒昂昂头,活像一个不服管教的小朋友。
车内陷入一片沉寂。
还是孟鹤堂挑起一个话题,才将车内安静的气氛给缓解掉。
先送了孟鹤堂回家。到了小区门口,孟鹤堂与沈安晚互道了辛苦,才挥手与大家告别。
沈安晚依旧不搭理李姝寒。而李姝寒跟没事儿人一样不断逗着沈安晚。沈安晚最终还是没能生起李姝寒的气,只好对她凶道:“消停点儿,开车呢这儿。”
李姝寒:“哦。”一声,便闭了嘴。
沈安晚透过后视镜看了周九良一眼,说道:“周老师,晚上大家一块儿吃个饭呀。左邻右舍的都没人了,然后跟九熙他们商量了一下,说大家一块儿玩儿玩儿,热闹热闹。”
周九良:“哦,行,可以。”
李姝寒这才反应过来:“对诶,今天跨年哎。”
沈安晚:“是啊,又跨年咯。”
李姝寒:“啧,过得真快。”
沈安晚:“这叫时光催人老。”
周九良笑道:“差不多得了,你们才多大呀。”
沈安晚讪笑,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不是说您的意思。”
周九良:“没事儿,不用那么紧张。朋友之间开个玩笑也都正常。再说了,是我对号入座来的。”
沈安晚:“害,主要也害怕您觉得冒犯。”
周九良:“没关系的。”
...
李姝寒盯着窗外发呆,沈安晚喊了好几声她都未回神。沈安晚无语,稍微提高一点儿声音,喊道:“李姝寒!”
李姝寒猛的回神,惊讶的看向沈安晚,说道:“哎哟,您别老连名带姓的喊我,吓我一大跳。”
沈安晚:“我倒是喊了好几遍寒寒,你也得应啊。”
李姝寒:“你喊我了?”
周九良:“诶,这个我作证,确实喊了你好几声儿呢。”
沈安晚:“怎么了,恍惚了?”
李姝寒:“有点儿。”
沈安晚:“我发现你最近老这样哈!老心神不宁的。要不要上医院看看去?”
李姝寒:“别老有啥事都上医院吧,有那么夸张吗?”
沈安晚:“随便你,天天就犟吧。”
李姝寒不再说话。
三人到家,李姝寒将行李箱拉楼上,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后,才又将行李箱给周九良送回去。
下午,沈安晚和李姝寒到超市买了点儿食材。晚上的时候尚九熙,何九华,秦霄贤,周九良,还有放假的温垚一同来到楼上协助李姝寒做饭。常灿下班的时候还把张云雷和郭麒麟也带回来了。顶顶热闹。还好左邻右舍的凑巧都没人。
饭菜做好,大家上桌儿吃饭。
李姝寒自然的将腿搭在旁边常灿的腿上,开始享用自己做的晚饭。
大家边聊边吃,好不快活。
郭麒麟憋着一肚子坏,看一眼张云雷,再看一眼常灿,说道:“小舅,啥时候把我们小舅妈带回家啊?”
话音刚落,常灿手里的筷子一抖,刚夹的一块儿鸡蛋直接掉在了李姝寒的裤腿上。嘴里也被还未咽下去的食物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沈安晚和李姝寒手忙脚乱的为常灿倒水。周九良将抽纸递给李姝寒。李姝寒又抽出纸巾塞到常灿手中。常灿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边帮李姝寒擦拭裤腿边道着歉:“对不起啊宝贝。”
李姝寒:“没事儿,你好点儿没?”
常灿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此时被这一幕吓到不敢动的大家才相继回过神。仿佛有瓜可吃。
头铁的何九华问道:“不是,灿灿,大林说辫儿哥呢,又没催你找男朋友,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沈安晚解围道:“谁说我们家灿灿紧张了?我们家灿灿吃快呛到了。再说,我们家灿灿才22岁,有什么可着急的啊?”
何九华被怼得哑口无言。
常灿幽怨的瞪一眼何九华和郭麒麟,才又没事儿发生一样继续吃饭。
郭麒麟见张云雷没反应,又不怕死似的小声说道:“又是口红又是花的,还没拿下我舅妈呢?我可看见您的购物记录了啊!”
张云雷红着脸低吼道:“闭嘴吧你,吃饭。”
郭麒麟见目的达成,才不再继续说,只吃着面前的菜。
桌上其他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大概都懂了这其中的事情。
吃过饭之后,男生刷碗,四个女生就坐在沙发上聊着家长里短。
男生们收拾好之后,也加入女生的聊天之中。
秦霄贤:“你们都啥时候回老家啊?九熙,老周。”
尚九熙:“年二十九。”
周九良:“我可能会早点儿吧,小年夜之前吧。”
秦霄贤:“我今年也能回去一趟。”
郭麒麟:“你们呢?小寒?”
常灿噗嗤一笑,无所谓的说道:“我们还有家可回吗?”
郭麒麟:“啊?我...说错话了?”
李姝寒:“害,主要我们家里情况也比较特殊。”
张云雷好奇道:“过年连拜年的亲戚都没有吗?”
三人对视一眼。常灿先开口:“亲戚是有的,只不过不走了。我上初二的时候父母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就没抢救过来。当时的一些亲戚都避之不及的,哪儿还有什么来往。我就跟我爷爷相依为命。今年来北京前爷爷也走了,当然是没家咯。”
沈安晚:“对,你像我们家,亲戚倒是不少。我爸妈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忙于挣钱没空搭理我,过年可能才回来几天,拜哪门子的年啊你说。”
李姝寒点点头,说道:“我也就很小的时候,我姥爷还在的时候带我去拜过年。像我妈妈这一边儿,和她一辈儿的就很少,也不怎么亲近,姥爷走后就再没拜访过。然后那男的那边儿,我妈倒是每年都会去那边儿过年,当然是不方便带我,所以我一直也是相当于一个人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