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节目,便是孟鹤堂和周九良的《托妻献子》。后台除了等周九良的何九华和尚九熙,其他人都已经回家了。李姝寒仍然躲在侧幕帘欣赏两位先生的精彩表演。
何九华站在李姝寒身侧,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李姝寒,敏锐的察觉出她的笑容里掺杂着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看向台上的眼神也并不算清白。旁观者清,何九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这明明就是喜欢。
何九华退回后台,与尚九熙坐在一起,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尚九熙:“咋了啊,哥,想到啥好事儿了?”
何九华揽过尚九熙的肩,附在他的耳边向他讲起自己刚刚所看见的那一幕。
尚九熙:“所以这算是双向奔赴了?我以为老周单相思呢!不得不说,我的预感真准,这俩人迟早得在一块儿。看起来还蛮般配的哈。”
何九华:“这俩人啊,对彼此的爱意都明晃晃的摆出来了,愣是不戳破那一层窗户纸。”
尚九熙:“人家有自己的节奏。害,挺好的。能有一个互相喜欢的人就挺好的。”
何九华:“听你这么说,感情上遇到困难了?说出来哥帮着解决解决啊。”
尚九熙:“去你的,能有啥困难啊。”
何九华:“来吧,趁着哥有经验,别客气,尽管问。哥帮你参谋参谋。”
尚九熙:“你还是歇着吧,哥。我都三十多的人了,自个儿要是有困难我自个儿还不会解决吗?”
何九华:“最好是吧,你可别自个儿想不通,晚上心乱如麻,睡不着觉。”
尚九熙:“切,没那事儿。”
何九华:“行吧,抓紧给哥找个弟妹,省的哥结婚了你还孤苦无依的。”
尚九熙气笑,一巴掌拍在何九华背上,站起身走远了些。何九华抬头看看尚九熙,无奈的笑笑。
演出结束,何九华替报幕员上台谢幕。孟鹤堂和周九良换好衣服,大家一同出了园子。李姝寒照旧绕过粉丝,坐上了周九良的车。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孟鹤堂和周九良连着演了两天,李姝寒就免费蹭了两天表演。
这天晚场,张九龄何九华和周九良演一场群口相声。俩头九带一头九未遂,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李姝寒呢?于是,李姝寒自然也跟来了剧场。就连闲着无聊的尚九熙,王九龙和秦霄贤今儿也来凑热闹了。
李姝寒为演员们熨好大褂就先去了趟卫生间。
秦霄贤坐在一把椅子上和尚九熙闲聊。椅子吱呀吱呀的叫,秦霄贤站起身检查了一遍椅子腿儿,还对尚九熙说:“得,又报废一把椅子。”
李姝寒进到后台,站在秦霄贤旁边与他聊天,聊了一会儿又拖起那把椅子,将椅背朝前,直接坐下。而秦霄贤已然忘记提醒李姝寒那是一把坏椅子了。
演出已经开始,周九良张九龄和何九华在后台做最后的排练。其他人也都围在一起看他们排练。
突然“啪”的一声,李姝寒直接脸朝地扣在了地上。大家寻声望了过来,脸上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收。
周九良迅速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扶起李姝寒,问道:“没事儿吧。”
李姝寒坐在地上捂着脸,清楚的感觉到了脸顺着椅背划过去,又在地面上摩擦了一下。脸上也不知是觉得丢人,还是被擦破了,反正觉得挺烫的。
反应了好一会儿,感受到了脸上传来的疼痛,李姝寒才嘟囔道:“我的妈呀,摔死我了。”
这时候大家都反应过来,以秦霄贤为首的一群人大声笑起来,笑到肚子疼,还捂住肚子继续笑。
秦霄贤:“我滴妈呀,李姝寒,你是真牛啊。”
何九华:“你是怎么做到的,坐着都能扣下去。”
张九龄:“你是脑子租给旋儿了嘛?”
王九龙:“妹妹,咱真不用这样。”
...
李姝寒又羞又疼,把脸窝在膝盖处不讲话。
周九良轻声问道:“怎么样磕到哪没?”说着拉起李姝寒,拉过来另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拿开她正捂着脸的手,说道:“哟,坏了,挂彩了。”
李姝寒撇撇嘴。
周九良:“没磕着脑袋吧,要不要上医院?”
李姝寒:“磕了一下,没事儿。”
拿过自己的手机照了一下,眼睛下面擦破不小一块。感觉更委屈了。
尚九熙找来碘伏和创口贴递给她,笑着说:“这么不小心。非在溜光水滑的脸蛋上磕那么一下。”
李姝寒接过碘伏锤一下尚九熙,对着正捧腹大笑的几人凶道:“不准笑了。”
大家听到迅速闭嘴。
李姝寒嘟囔一句:“脸都给丢光了。”
张九龄:“好啦好啦,赶紧散了。”
李姝寒看看手里的碘伏,放桌子上,打算只贴创口贴。
周九良:“涂一下碘伏呀。”
李姝寒一脸正经道:“疼。”
周九良直接从她手上拿过创口贴,拿起碘伏,打开盖,沾沾棉签就要往李姝寒脸上擦。
李姝寒躲着,用手挡住脸。
周九良按住她的手,冷着脸说:“别动,就疼一下,别感染了,更不好处理。”
李姝寒听了后不再躲,只是依旧皱着脸,周九良轻轻的为李姝寒擦碘伏。擦好为她贴了创口贴。
周九良:“头磕哪了。有事儿没?”
李姝寒摸摸脑门,好像起了一个小包,还有点疼:“嘶~”
周九良又将她的手拿下,看了看说:“上医院吗?”
李姝寒:“不用,没事儿。”
周九良:“不舒服了就说,等结束,带你上医院。”
李姝寒:“好,谢谢。你快排练去吧。”
周九良点点头,转身排练去了。
师兄弟们也是看到了全程,短暂的吃了瓜,又开始排练和候场了。
李姝寒又举起手机看看自己的脸,极其无语。
秦霄贤仿佛想起来什么,拉着尚九熙走向李姝寒。李姝寒奇怪的看着他俩。秦霄贤:“忘记跟你说了,这把椅子好像是坏的。”
李姝寒认命般的笑笑:“没事儿,摔都摔了。”
秦霄贤尴尬的挠挠头:“早知道不嘲笑你了,搞得我现在跟干了啥坏事儿一样心虚。”
李姝寒:“那我谢谢您的不笑之恩。”
这下秦霄贤更尴尬了。好在李姝寒也并未计较什么,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