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度日如年的沈如月一直折腾到凌晨才睡着,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去上班了。
不过现在他们的组长是何红军,人虽然看着有点凶,但是可比杨翠英公私分明一些。
沈如月偶尔伸个懒腰休息一下倒是没被说。
杨翠英也来上班了,她面色非常不好,何红军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让她去揪了剂子。
坐沈如月边上的几个军嫂偷偷笑了,“老何还是挺损的,真让她去揪剂子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你揪得快?”
两个工种之间是有一点距离,但只要稍稍动一下位置,就能就看到那边的情况。
杨翠英似乎确实不太会揪剂子,动作看起来很生疏。
杨翠英也知道自己手艺不行,她当组长久了,这种事情不经常做,揪出来的不是多就是少,很少能是有个准确克重的。
偏偏何红军还在一边一直看着她,她出错的情况就更多了。
何红军倒是没说什么严重的话,只淡淡看着她,“你当过组长也不过如此而已,还对别人那么高要求?”
杨翠英知道何红军是为沈如月出头,她心里有气,却偏偏不能发,只能硬生生忍着,心里暗暗发誓,等以后再找个机会升回去。
一个上午很顺利过去了,中午沈如月在食堂打的饭,吃过午饭后她带着孩子去基地医院看顾盛阳。
进去的时候,病房里来了几个小战士,都是来看顾盛阳的。
看到沈如月带着孩子进来,他们齐齐地叫了嫂子便跟着石东海出去了。
两个小家伙看到爸爸身上全缠着纱布,瞬间都惊呆了。
然后顾远安红着眼问:“爸爸,你疼吗?”
顾盛阳看到儿子这么关心自己,心里很是安慰,“不疼,过两天拆了纱布就没事了。”
顾远钧看着他手上的针缩了缩肩膀,“爸爸,你真厉害,打针都不怕。”
顾盛阳嘴角扬了扬,“那当然,男子汉大丈夫,打针算什么,我可不像你们两个,打个屁股针还哭鼻子。”
被说中心事,两个小家伙有点儿心虚了,他们之前打屁股针可痛死了,都哭过鼻子的。
过了会儿,顾远安挺直了小胸脯,理直气壮起来,“那是因为你是大人了,皮糙肉厚的,打针不疼,我们是小孩,皮肤嫩,打针才很疼。”
顾远钧也反应过来了,“对哦,爸爸,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好意思跟小孩比?”
沈如月也“扑哧”笑了声,看着顾盛阳,“对啊,你怎么好意思跟小孩比?”
顾盛阳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沈如月便问他:“今天除了他们还有没有别人来看你啊?”
顾盛阳一听这话就知道她问的是谁,便也如实道:“有,不过我没见着,我睡着了。”
沈如月闻言哼了声,“你可真是招人惦记,怎么着都甩不掉。”
顾盛阳也愁啊,郑燕婷今天上午在这里上班,说是过来查房的,得亏他睡得及时,不然得被她烦死。
虽然上次之事后,她似乎收敛了一点,但这个事终究要弄得干干净净才好。
他是得想个法子了。
沈如月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上班了,下午石东海会送顾盛阳出院,她下午干完自己手里的任务,也提前请了半小时的假。
她直接去了菜站,买了些鱼和豆腐还有一些肉回家。
回到家时,孩子也刚放学,不过顾盛阳还没回来,今天晚上家里多了个人,所以她打算多做点饭。
这边起锅煮饭之后,她很快把买来的黄骨鱼处理了,这种鱼很少刺,肉质又嫩,很有营养价值,大人小孩都可以吃,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贵了。
将鱼处理腌制好后,她将洗好的姜切片,葱切段,豆腐切块放在一边备用,然后起锅烧一壶开水做汤备用。
锅里放适量的油,将处理好的鱼和姜丝葱白放到锅里用小火慢煎,再大火煎至双面微焦,差不多时就加入开水。
这样让锅里的水一直属于烧开状态,就可以使鱼汤达到奶白的目的,最后再加入豆腐煮一会儿就可以出锅。
之后,她又炒了个回锅肉和清炒莴笋,莴笋还没做好时,石东海就推着顾盛阳坐轮椅回来了。
轮椅很旧,而且有点小,顾盛阳那么大个人坐在上面,看起来有点滑稽。
沈如月眨了眼,“这个哪里来的?”
顾盛阳原本是不想要这个玩意的,但没办法,他走路身子就疼,“借医院的。”
沈如月笑了笑,“行,准备吃饭吧。”
石东海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馋死人的香味了,闻言就赶紧帮忙去了。
沈如月让他把饭拿出去,最后她再炒了个青菜,今晚三菜一汤就做好了。
石东海吃着沈如月做的饭菜,心里想结婚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了,他回头得跟头儿提一提,让嫂子给他找个媳妇了。
最好能像嫂子这样的,长得好看还做得了一手好菜,声音还好听的。
如果顾盛阳知道他心里会这么想,一定会建议他去河边多溜达,说不定能救个媳妇上来。
吃完饭临走的时候,石东海就把医生开的药都交给沈如月,交代她一天的量和告诉她用法。
因为是从山上滚下去的,顾盛阳身上的擦伤和挫伤很多,外用的药也很多。
但昨天他受伤的时候,没洗过澡,现在上身还有不少血渍,不能洗,但是得擦一擦再上药。
沈如月看着他忍不住皱了眉,“我要脱你衣服了。”
顾盛阳:……
擦身体就擦身体嘛,干什么说得那么流氓?
当然了,他现在不能乱动,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沈如月就打了盆热水回来,男人身上很多小擦刮伤,她下手的时候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碰着他会疼,所以她尽量放轻了动作。
擦完了脸和上身,又擦腿,动作还是很轻柔细致。
顾盛阳觉得她是故意的,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特别是擦腹肌的时候,她手里的毛巾轻柔细致划过皮肤时,就好像有一股电流划过。
他身子忍不住跟着颤抖。
他忍着,一直忍着,从她擦着上身再一步步往下。
终于,女人将毛巾放在盆里,抬头道:“好了,快累死我了!”
“好了吗?”顾盛阳漫不轻心地道,“没擦完啊。”
沈如月抬头看他,“还有哪没擦?”
顾盛阳目光灼热盯着女人,一本正经道:“那儿没擦!”
沈如月一时没反应过来:“哪儿?”
顾盛阳看了看某处,“那里也要擦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