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我知道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小鬼子的一线作战部队,给老李传个信,战场形势严峻,所有部队紧急集合,战斗准备。”
“是营长”
听完战士们的话,萧纵趴在草丛里用望远镜看着前方的战场,脑海里更是思索着接下来的战斗安排。
前方战场之上弹坑密布硝烟弥漫,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趴在地上,无不在诉说着这场防御战的惨烈。
通过活地图萧纵发现进攻国军防线的小鬼子,仅仅只有一个大队而已,人数上并不是很多,并且在这支部队的周围,也有其他日本部队策应,显然是一支小鬼子的先头部队。
其实想想也就能够明白,国军最高军政当局还是缺乏长期抗战的思想准备和物质准备,无法应付急剧变化的战争形势。
而地处抗日最前线的河北省保定根本没有必要的军事设施与防线。
在平津失守后,国府军事当局根据参战部队的要求,竟然准备把国民党中央空军用于河北,但河北境内竟然没有一个军用飞机场及所需的油弹准备,这就有点尴尬了,完全就是没有一点准备啊。
要知道,只有华北地区才有一个太原飞机场,但根据当时的飞机性能,却是无法从太原飞往河北地区作战,主要是太远了。
这次守卫保定的国军部队武器装备十分落后,有被视为杂牌的原西北军、东北军等,武器装备比之中央军更加落后,战士们一般只配备步枪、刺刀、手榴弹“三大件”。
保定会战开始以后,国军最高军事当局曾把配备有先进火炮的炮七团和战车防御炮两营派往河北前线,但委员长又于8月3日明确指示“炮七团位置应在保定或高阳附近,切勿置于最前线”,而战车防御炮部队“令其暂时集中于石家庄附近地区,但须疏散为要”。
此时,战事正在房山、琉璃河一线激烈进行,这些先进武器竟然放置在远离前线的后方,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想要消耗那些杂牌军。
其次,国军作战指导思想过于保守陈旧,指挥系统层次重叠,也不适应作战要求。
国军最高军事当局根本就没有充分利用我守军在地理、人数上的优势,机动灵活的与日军展开阵地战。
竟然还是沿用了过去内战时期的做法,以单纯的阵地式防守为主要作战手段。
在8月20日制定的《第一战区作战指导计划》第七条“部队配置与工事构筑”中指出:“各部队无论其任务为防守或机动,务求疏散之配置,必须利用地形构筑工事,以达到步步为营能攻能守之要求,而增强国军之强韧性。”
依据这一指导原则,战役指挥者竟把10余万大军分成了3条防线,部署在东西近200公里,南北100公里的广阔地域上。
在与日军集中优势兵力,突击一点,穿插迂回的作战方法相对比,失败是无疑问的。
其实在战略上,也非变更不可,但是在过去,各军奉到的命令,就只是死守,毫无变通,
但是小鬼子的优点呢?长在炮火,而我守军之弱,弱在炮火,我军死守之下,敌军正好可以发挥其所长,其结果遂使我军死守变成了真正的守死,简直就是没有一点新的战斗指挥思想,完全就是被动防御,还没有互相支援哪一种。
其中参战将领各有各的想法,部队内部更是派系林立。
国军军队内部派系之争由来已久,明争暗斗无时不在,国军最高当局是这样,各参战部队长官也是如此。
在军政部长何应钦7月22日致刘峙的电报中,更是明确要求“旧东北军系以军为单位分割使用”,防止其成为新的军事集团。
在平津失陷前夕,各路大军云集保定准备北上,而平津最高军政负责人宋将军却怕被中央军抢了自己的地盘,多次致电南京,要求“可否转请暂令准备北上各部,在原防集结待命”。
多么的可笑,要知道这可是国战,是要举全国之力魔战斗,而这些官僚军阀们,心中的小九九那是一个比一个响亮。
而负会战指挥全责的刘峙却秉承委员长“排斥异己”的一贯做法,把西北军旧部第二十六路军等放在最前线的房山、琉璃河一线,把川军的第三军等放在涞水、高碑店、新城一线。
却把中央军放在远离前线的满城、保定、漕河一线。
当第二十六路军在前线与日军苦战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刘峙却坐在保定视而不见,不派一兵一卒增援。
“这一仗必须打,吩咐下去,所有人准备战斗。”
“是营长,你就瞧好了吧,这群小鬼子,等死就行了。”
想到这里的萧纵猛地睁开双眼,一股寒芒射出,这一仗必须打,就凭这些汉子没有离开,哪怕是全军覆没,依然在坚守阵地,就凭这份军人的勇气,就值得他去救。
这一仗不光要打,还要打出排山倒海,势不可挡的气势来,叫那些只知道互相抢地盘的军阀们看看,中国还是有纯粹的军人,守土有责。